“公主請說。”囚身心反應極快,她的語氣輕柔,帶着幾分卑微,卻又讓人不捨得傷害。
楚憐玉在心中暗暗感嘆了一番,“怪哉怪哉,爲何我不是一個男人?爲何我會對一個女子有了憐花惜玉之感?難道我的取向也出了問題?”
楚憐玉不停的摸着自個的下巴,頗有一種老人手撫長鬚的感覺,只是她的下巴上面空空如也,並沒有所謂的長長的鬍鬚。
“上次,你是受了誰的指使?”
囚身心身子一僵,不敢再看楚憐玉的眸子,她低着頭,楚憐玉也看不見她的神色,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道:“我之所以舊賬重提並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想要殺我,你是我的丫鬟,就得保護我,那個人可是我人身安全的巨大的威脅!”
囚身心擡起頭,猶豫了一番,嘴脣動了動,還是不敢說。
楚憐玉握着她的肩膀,柔聲說道:“你是我的丫鬟,從此以後我會你的安危負責,況且你不要忘了,還有夜神魅呢,他現在可捨不得我們死了,否則沒人陪他玩豈不無聊死了。”
原本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自楚憐玉嘴裡說出來完全變了一個味道,甚至帶着幾分搞笑。
好在囚身心並沒有真的笑出來,夜神魅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囚身心的眸子堅定了幾分。
“是,是國師。”
“國師?”楚憐玉腦子裡迅速搜尋了一番,突然驚訝的張大了嘴,“你是風雲煥的人?”
囚身心點了點頭,“是!”
楚憐玉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道:“難怪!難怪!他那麼想殺了我,消停了這麼久也真是爲難他。”
楚憐玉語氣裡帶着幾分調侃,但面色卻十分嚴肅,她之所以墜入迷林也是因爲風雲煥,她遇到一羣狼,是獨孤聿救了她。
她依稀記得身體滾燙,抱着獨孤聿不肯鬆手,後來,後來看見了夜神魅,那風雲煥呢?他去了哪裡?
難道是因爲夜神魅將她帶入了絕境,而風雲煥進不去?
楚憐玉越想越疑惑,最後不得不將求解的目光轉向了囚身心,“風雲煥他怎麼沒追來?”
“絕境並非人人都進得去,以國師的修行,想進去是難於上青天。”
楚憐玉驚訝了,“絕境真有那麼神秘。”
囚身心誠懇的說道:“他沒有騙你。”
楚憐玉吸了一口氣,無論夜神魅騙她與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離開了絕境,她即將嫁給獨孤聿,成爲真正的蒼國太子妃。
“以後你不要自稱奴婢了,我叫你心兒,你也自稱心兒好了。”奴婢奴婢什麼的,聽着總有些彆扭。
囚身心垂首,“是!”
楚憐玉的心情頓時舒坦了不少,“走吧,且先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囚身心突然拉住了楚憐玉的手,“公主,你可是說過要回楚國釀造十壺桃花酒?”
囚身心不說,楚憐玉早把這件事給忘得一乾二淨,她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哎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要回楚國,不把這十壺桃花酒還給南翩翩,只怕她會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