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被夜神魅掐得連連咳嗽,她腳下有些踉蹌,舊傷未愈,本就沒有多大的體力,夜神魅要殺她根本就是一揮袖的事情。
她踉蹌了幾步之後就笑了,“莫非你也喜歡她?”
她的語氣裡帶着幾分輕佻和不屑,更含着貶低之意。
夜神魅聽罷臉色大變,只是他頭戴黑色的長紗看不見表情。
他微側着身子,風揚衣袂,呼呼作響。越是寧靜,越顯可怕。
夜神魅什麼也沒說,只是一聲魅笑,那是一種無視了全天下的笑意,猖狂中帶着幾分邪魅,似乎全天下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文。
“楚憐玉,你若是不能把東西給我,咱們的遊戲可就沒了期限!”夜神魅在心中默默說道,他一揮手,“你要做的很簡單,把她伺候好了,沒準本尊哪天高興了,就將你給放了。”
囚身心極其不屑的垂下了頭,她對生死都沒了想法,更何況只是自由。況且,她根本就不相信夜神魅會還她自由,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夜神魅話也說了,自然也沒了留下來的必要,只是絕境突然冷了幾分,他一個人在絕境上千年,孤獨了千年,但因楚憐玉和囚身心的出現有了樂趣,如今兩人都離開了絕境竟會覺得有些落寞。
夜神魅的手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跳的速度,自問道:“難道你也寂寞了?不,不會的!”他可是魔君,又怎麼會寂寞呢?
“是時候該去看看你了。”語畢,夜神魅如狂風一卷,頓時化作一陣煙霧消散不見。
囚身心擡起頭時,天空一片蔚藍,四處寧靜,根本就不像有人來過。
世外桃源,楚憐玉醒來時頭痛難忍,她揉了揉脹痛的額頭,一個機靈從牀上坐了起來,猛地張開那雙只有一條縫的眸子,看到一旁睡得正香的七彩時那可浮躁的心頓時平穩了不少。
楚憐玉伸出手將試圖將七彩捧在手心,當她的手觸摸到七彩的剎那,七彩突然醒了。
七彩一陣歡呼,在半空轉了好幾圈,興高采烈的說道:“主人,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
“什麼?”楚憐玉一個激動,跳下了牀,突然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她摸了一把鼻子,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七彩,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會說人話?”
“對呀對呀,主人不高興嗎?”
楚憐玉欲哭無淚,似乎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她皮笑肉不笑的動了動嘴角,“高興,當然高興,高興極了,高興死了。”
心中卻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天吶,誰能出來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突然瞪大了眸子,“等等,你爲何,爲何要叫我主人?”
七彩嗯哼了幾聲,“你就是我的主人啊,七彩一直這樣叫你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楚憐玉尷尬的乾咳了兩聲,“沒,沒什麼。”想她前一秒還是世人憎惡的公主,下一秒竟然變成了一隻會說人話的鳥兒的主人,這樣的劇情,反轉太快,她委實有些消化不暢,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