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看着這滿湖的死魚,怒聲質問道:“這池子裡的水,爲何會這般渾濁?“
侍衛垂下頭,“因爲後山很少有人來,所以,平日裡也沒怎麼打掃。”
長空無痕白衣袂揚,繞過侍衛走到前面,他站在湖邊,一眼望去,將四周都仔細打量了一番。
然而,四處皆是一片空曠,沒有任何異常。
他眉頭一低,不由得問道:“心兒呢?”
侍衛走到假山旁,突然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臉上的表情十分震驚,絕不像作假,“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在假山之後,躺着兩個侍衛,兩人倒地的姿勢相似,假山附近,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長空無痕將假山周圍仔細看了看,更是俯下身拍了拍那兩個侍衛的臉,“還有氣。”
他驚奇的發現那兩個侍衛並沒有死,只是暈了過去,隨即掐了掐他們的人中,那兩個侍衛悠悠醒來。
看到眼前的長空無痕和獨孤聿,下意識的縮了縮,然後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屬下參見太子,無痕公子!”兩人異口同聲,倒是說得整齊。
長空無痕焦急的問道:“心兒呢?”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獨孤聿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個侍衛說道:“我們發現了公主的貼身丫鬟,心兒姑娘,便讓他去通知太子,我們兩個守在此地,誰知颳起一陣邪風,我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你們就出現在眼前。”
“邪風?”獨孤聿一臉沉思,他回頭環視了一番,王府一向安寧,怎麼會有邪風?還是有人作祟?
長空無痕目光炯炯的盯着兩個侍衛發呆,倒是把這兩個侍衛看得有些不自然。
侍衛以爲是長空無痕不相信他們所說,立馬伏在地上,不停說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請太子恕罪!”
獨孤聿手一揮,“起來吧!”
那兩個侍衛擡頭時不經意間再次對上長空無痕的視線,不由得又埋下了頭,不敢起身。
長空無痕雖然只是一個御醫的身份,但他是宮裡的神醫,不僅醫治好了獨孤辰,皇宮裡的御醫更是將他奉做御醫之首。
平日裡對長空無痕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點怠慢。
獨孤聿也注意到了長空無痕的目光,挑眉問道:“你懷疑他們兩個?”
長空無痕搖了搖頭,“我並非是懷疑他們,只是在想,帶走心兒的人究竟是誰?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從王府裡帶走一個人?”
其實不只是長空無痕疑惑,獨孤聿更是疑惑不已。
他忽地問向其中一個侍衛,“你們發現心兒時,她怎麼樣?”
其中一個侍衛道:“心兒姑娘浮在水面,她的臉有些青腫,但她還有一口氣,所以我們把她抱上了岸。”
聽到這裡,獨孤聿和長空無痕纔算是鬆了口氣。
只要囚身心沒事就好,否則以楚憐玉的脾氣,不知會幹出什麼事來。
長空無痕眉頭低蹙,似在思考什麼,他忽地又問道:“將你們見到心兒時的場景全部說出來,一字不漏。我要知道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