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上天再給她一次的機會的話,她一定把那葡萄塞到獨孤聿嘴裡。
“咳咳……”楚憐玉又是一陣咳嗽,她的胃啊,在一陣排山倒海之後沸騰起來,難受的她滿臉脹紅。
獨孤聿眼看拍背並沒有多大的作用,突然勒住楚憐玉,往後一個空翻,楚憐玉翻了翻白眼。
獨孤辰從牀上跳了下來,驚慌失色,“皇兄,你……”
他慌張的跑了過來,獨孤聿鬆開了手,楚憐玉彎着腰,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最後咳咳一聲,將那卡在嗓子眼上的葡萄給咳了出來。
楚憐玉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這顆葡萄,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啊!
好在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獨孤辰倒了一杯茶,遞給楚憐玉,楚憐玉一邊喝茶,他輕輕拍了拍楚憐玉的背,還不停說道:“慢點喝!慢點!”
獨孤聿頗爲無奈,突然有侍衛來報,“啓稟太子,心兒姑娘找到了。”
楚憐玉一激動,飛一般的衝過去開了門,一把抓住侍衛的衣襟,急切的問道:“她在哪?”
侍衛身子一側,身後另兩個侍衛擡着一個白色擔架,而擔架上面躺着的人正是囚身心。
囚身心臉色發青,緊閉着雙眼,她青絲繚亂,看起來狼狽不堪。
楚憐玉撲了過去,叫了幾聲,“心兒?心兒?”
可惜擔架上的人並沒有回答。
楚憐玉急了,“她怎麼了?”
侍衛道:“公主請放心,她還有氣。”
楚憐玉立馬讓開了路,“快,快,擡進去,把無痕公子請來。”
侍衛說道:“啓稟公主,無痕公子,他,他不在王府。”
楚憐玉咬了咬脣,“宣別的御醫。”
“是!”其中一個侍衛匆匆離去。
侍衛將囚身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楚憐玉立馬繞到牀邊,她握住囚身心的手,再次叫了幾聲,“心兒?心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心兒會變成這樣?
楚憐玉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獨孤聿走上前,擡了擡囚身心的眼皮,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對楚憐玉說道:“你不必擔心,她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獨孤聿對着門外的丫鬟說道:“來人啊,去熬一碗蔘湯。”
“是!”丫鬟領命,匆匆趕去廚房。
獨孤辰也好奇的圍了過來,看到囚身心臉上青青紫紫,不由得問道:“是誰下的手?”
獨孤聿則沉默了,他在絕境裡見過囚身心,能去那種地方的都不一般。
況且,楚憐玉莫名其妙將囚身心帶了回來,還錯過了一月之約。
所有的一切,獨孤聿早就對囚身心的身份有所懷疑。
但他也看得出,楚憐玉對囚身心,倒是掏心窩子的好。
御醫很快就來了,由於楚憐玉和獨孤辰臉上長了屍斑,不宜見人,所以當御醫出現的時候,兩人就躲在屏風之後。
獨孤聿問,“她怎麼樣?”
御醫把囚身心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一臉疑惑,獨孤聿又問,“她怎麼了?”
御醫連連搖頭,“怪哉怪哉!她受傷不輕,理應沒了生氣纔對,可她氣息平穩,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定有高人爲她醫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