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翩翩眉梢微微挑起,那是一種得意又挑釁的笑意。
囚身心只是一個丫鬟,她的確犯不着跟一個丫鬟宣戰,所以她的笑容裡還有幾分鄙視和不屑的味道。
囚身心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說道:“不管你想幹什麼,都不會讓你得逞!”
南翩翩嘴角一勾,似乎在說,“那就等着瞧吧!”
她笑容一斂,走到牀邊,伸出如蔥十指,顫顫巍巍的摸了摸獨孤辰的臉蛋,更是柳眉一低,落下了淚,“辰兒他,怎麼會這樣,可憐的辰兒。”
獨孤聿深吸了一口氣,他遲疑了好一會,始終沒有回答南翩翩的話。
突然,獨孤聿將南翩翩從牀邊拉了起來,最大努力放低了語氣,“如今辰兒也看到了,回去吧。”
南翩翩並不願離開,她拼命的靠向牀邊,“讓我再多陪辰兒一會。”
獨孤聿見狀,拉不開南翩翩,倒不如隨了她的意。
南翩翩一邊撫摸着獨孤辰的腦袋,一邊說道:“難怪太子你****留住王府,極少回宮,原來是辰兒他……”
說到這裡,她已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面容之悲慼,言語之心酸,倒真是使聞者落淚!
囚身心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鄙視了一番南翩翩這種表裡不一的女人,同時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女人若是柔弱,越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她不得不承認,對付男人,南翩翩真的很有手段。
想到這裡,囚身心想到了楚憐玉,倘若楚憐玉對男人有南翩翩一半的心思,或許許多事情,又會是不同的結果。
南翩翩忽地一把抓住獨孤聿的手,問道:“聿哥哥,你也消瘦了不少。翩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獨孤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等着南翩翩繼續說下去,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囚身心站在一旁,更是沒有多嘴半句。
房間裡,幾乎只有南翩翩一個人在說話,實在接不下去了,她就俯身默默獨孤辰的臉蛋。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獨孤聿再次將南翩翩從牀邊拉起,“夜已深,你該走了。”
南翩翩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獨孤辰,問向獨孤聿,“公主呢?爲何不見公主?這些日子公主也不曾回宮,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你和公主都理應回宮纔是。”
獨孤聿神色微變,囚身心更是緊張的垂下了頭,果然,南翩翩的目的還是楚憐玉,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獨孤聿眸子一凜,“楚憐玉和辰兒感情甚好,辰兒希望她留下來。”
南翩翩溫柔的笑着,“不管怎麼說,太子和公主都應該回宮,否則明日大婚耽誤了時辰,可是不吉利的。”
獨孤聿沒了耐心,“你管得太多了。”
南翩翩立馬察覺到獨孤聿神色的變化,身子一低,“聿哥哥莫要和翩翩生氣,是翩翩多嘴了。”
獨孤聿煩躁了揮了揮手,“夠了,你出去吧!”
南翩翩還想說什麼,嘴脣蠕動了幾下,又咽了回去。
“聿哥哥早些休息,明日還需早早起牀。”
南翩翩說罷,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