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子叫她主人,可叫她主人的只有七彩,難道眼前的女子便是……
楚憐玉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爲這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滑稽。
她承認她也是穿越來的,甚至遇到屢次救她的神秘人白鬍子,還遇到了能呼風喚雨卻非殺她不可的風雲喚。
當然,還有對她的要求向來無所不應的長空無痕,還有那個內心陰影面積無窮大的夜神魅,但一隻鳥變成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七彩嘟着櫻桃小嘴,皺着眉頭,一臉委屈,“主人,你真不認識我啦?我是七彩啊,雖然我,我變了一個模樣,但我是七彩,一直都是七彩啊。”
七彩說着就站了起來,拎起裙襬在原地晃了晃,一臉天真爛漫的笑意,讓楚憐玉不得不信,眼前的人的確是那隻會說話的小鳥兒七彩。
楚憐玉一咕嚕從牀上爬了起來,獨孤聿主動的將枕頭立了起來,楚憐玉靠在枕頭上,這才注意到獨孤聿正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服。
她嘴脣動了動,似乎想問什麼,但是沒問出口。
她的目光不小心與獨孤聿對撞,一顆心立馬就亂了節奏,慌張的垂下頭。
獨孤聿脣角也動了動,但終究是什麼話也沒說。
房間裡,頓時就沉默了。
七彩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拉着楚憐玉的手,一臉興奮的說道:“主人,你終於醒了,我們回家吧。”
楚憐玉愣了一愣,突然想到,長空無痕曾說過七彩不能離開世外桃源,上次七彩離開之後,險些喪命。
她忽地變得嚴肅起來,“七彩,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回去!”
七彩眉頭一皺,委屈道:“七彩,七彩來找主人。”
獨孤聿接道:“是七彩救了你。”
楚憐玉驚訝了,震驚的看着七彩,“七彩,真的是你救了我?”
七彩嘟着嘴,“是七彩喂主人喝下了無妄之水,所以主人才醒了過來。”
楚憐玉眉頭一低,咬了咬下脣,“長空無痕呢?他怎麼沒來?”
以長空無痕對她的關心,此時又怎麼會不在眼前?
楚憐玉有意避開獨孤聿的視線,畢竟在獨孤聿面前提起另外一個男人實在是不該。
誰知獨孤聿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楚憐玉,心裡十分不安,總覺得對獨孤聿有所虧欠。
七彩還沒回答,楚憐玉忽地又說道:“對了,辰兒,辰兒呢?無妄之水也可以爲他解毒。快爲辰兒解毒。”
楚憐玉二話不說就下了牀,慌亂的穿上了鞋子。
獨孤聿拉住了她,溫和的說道:“你不用擔心辰兒,辰兒的毒,在昨夜就已經解了。”
楚憐玉錚亮的眸子在剎那間一暗,獨孤辰的毒昨夜就解了,那她呢?爲何她一直昏睡着?
獨孤聿從楚憐玉的眼神裡,看出她有所誤會,解釋道:“其實,辰兒的毒不是我們解的,是他突然就好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楚憐玉愣了愣,不管怎麼說,沒親眼見到獨孤辰她就不相信。
“我要見辰兒。”只有真的確定獨孤辰活蹦亂跳,她才能真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