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囚身心早有準備,不僅備了狐裘,還帶上了再雪地裡行走的靴子。
兩人換上靴子之後,雙腳暖和了不少。
望着眼前這家名叫歸不歸的客棧,楚憐玉心中暗暗猜想着這客棧的主人。
醉一生等在客棧門前,他依靠在門上,一襲灰白色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臉上青絲寥落,頗似遊蕩江湖中已久的浪子。
他拿起腰間的酒壺再次喝了一口,對着楚憐玉嘿嘿一笑,“美人,冷嗎?諾,喝口酒,暖暖身子。”
囚身心迅速伸出手去,誰知醉一生反應比她更要敏捷幾分,立馬抽回手,寶貝的捂住酒壺說道:“這酒可不能給你喝。”
囚身心質問道:“爲何不能給我喝?”
醉一生嘟着嘴道:“一看心美人你就是女中豪傑,不像這個美人,溫柔似水,那聲音啊就向小鳥兒清脆的叫聲一樣好聽,酥到了骨子裡。”
醉一生一邊說着還不忘扭了扭身子,楚憐玉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繞過醉一生走進了客棧。
囚身心本想跟着楚憐玉,卻被醉一生攔在了門外。
囚身心眸子一瞪,“莫非你還不讓我進去不成?”
醉一生連連搖頭,“當然不是!可我還沒把爲什麼不給你酒喝的原因說完,你怎麼能走呢?”
囚身心兇巴巴的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放屁就一次性放完,免得薰死你自個!”
醉一生一臉嬌羞,“哎呀心美人,你可真夠兇的,還好我聰明,沒把酒給你喝,否則你一生氣,一咕嚕將我壺中的酒都給喝光了,那我豈不是隻有出門喝風了?”
囚身心瞪着眸子,頗有些哭笑不得,她努力壓制住心中隨時都能一觸而發的怒意,“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醉一生身子一側,靠在門邊說道:“忘了告訴你們,要在歸不歸裡留宿,就必須留下你們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囚身心忍不住止住了腳步,“最重要的東西?什麼纔算是最重要的東西?銀票?金銀珠寶?”
醉一生連連搖頭,“金銀財寶不過都是人間俗物,歸不歸可不是一般的客棧。”
囚身心忍不住反駁道:“你敢將我們帶來,難道就沒想過應對之策?”
“當然有啊,告訴我你身上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就能順利入住!”
囚身心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前,“我身上除了銀票和一些碎銀子,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醉一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已經說了,那樣東西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你所認爲的最重要的東西。”
囚身心在門口和醉一生爭執不休,楚憐玉卻獨自一人走進了客棧。
她只走了幾步,一個着一襲紅衣的妖豔女子迎面而來。
她的眉入鬢三分,她的眼睛邪魅不已,好似能放光一樣。
當楚憐玉與她對視時,也被她眸子裡的媚勾引得移不開目光。
“姑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女子的聲音十分妖媚,她有意把話音拖慢了半拍,更是讓人心中一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