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淺笑,嬌娘衝小二招了招手,小二拿着一個柺杖走了過來。
嬌娘嘻嘻一笑,“這可是我的寶貝,送給你,但願你此行上山能順利歸來。”
楚憐玉有些懵,嬌娘爲何要送她一個柺杖?還是這柺杖別有玄機?
嬌娘看出了楚憐玉的疑惑,她將柺杖用力一拉,竟然抽出一柄長長的劍。
嬌娘舉起劍,“念雪山常年積雪,奇滑無比,這個可以當做柺杖使用,雖然你年輕,但畢竟是女子,這柺杖裡面的劍用處就更多了。若是遇到什麼山雞,野兔什麼的,你也可以捉來填飽肚子。”
不知爲何,當嬌娘說道山雞野兔的時候,楚憐玉腦海裡立刻就腦補了一個無比血腥的場面,頓覺胃裡一陣沸騰。
楚憐玉接過劍,也不矯情,拱了拱手,“告辭!”
說罷,楚憐玉披上了狐裘,獨自一人走上了前往念雪山的路上。
醉一生站在門外,靠着一個柱頭,望着楚憐玉遠去的身影說道:“倘若他知道你將她獨自一人送上一條死路,你說,他還會原諒你嗎?”
囚身心目光悠遠,“不管他是否會原諒我,他都不會忍心看到辰兒命喪黃泉。”
“可他也不會願意看到她死在念雪山上。”
“人生本就是在不停的取捨之間徘徊,有得必有失。”
“但願他想的和你一樣。”
囚身心苦笑,“他不是我,我不是他,夢不同,又怎會一樣?”
醉一生突然站直了身體,“他們只說了不許你們的人與她同行,可我卻不是你們的人。”
囚身心大驚失色,情急之下吼出,“師兄,你要去哪?”
醉一生噓了一聲,“別忘了我只是醉一生。”
囚身心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人,這才又道:“念雪山乃是一個兇險之地,你不能求。”
醉一生笑了笑,“我不過是一個天涯浪子,沒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照顧好自己,心美人!”
說罷,醉一生已大步昂揚的走了出去。
他背過身,衝囚身心揮了揮手,“有緣自會相見,心美人,你不必太掛念我了。”
嬌娘聽到醉一生的聲音,不由得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醉一生走了?”
囚身心點了點頭。
嬌娘又問,“他要去哪?”
囚身心沒有回答,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念雪山,大雪雖止,但昨夜雪下了一夜,白雪皚皚,給念雪山披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新衣。
楚憐玉一路走來,倒也不覺得累。
但爬了約莫三分一的高度時,她已有些累了。
楚憐玉正打算原地休息,突然,一個巨大的雪球從上山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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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雪球滾落的軌道正直直的對準了她,回想起昨夜的雪球,楚憐玉並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就在大雪球近在咫尺的時候,突然,一個灰色身影撲了過來,將楚憐玉撲倒在一旁,雪球滾滾而下,不過一小會就沒了蹤影。
楚憐玉被突如其來的人嚇得不輕,尚未開口,醉一生已先責罵道:“你爲什麼不躲開?那麼打一個雪球砸下來,你可知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