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喝了一口熱茶,將茶杯擱置一旁,淡淡問道:“他怎麼了?”
楚憐玉話音剛落,一道明朗的聲音傳來。
“草民不請自來,還請皇后娘娘勿要怪罪!”柳岸一襲青衣,提步而來。他面帶笑意,運籌帷幄。
楚憐玉頗爲震驚,囚身心垂下頭,“公主,是心兒辜負了你的期望!”
楚憐玉手一揮,“罷了,你沒做錯,是我,不該強人所難。”
“公主……”
“心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親人,他救你一命,你對他心存感恩也在情理之中。”
“公主……”楚憐玉越是這麼說,囚身心就越是內疚。
楚憐玉握住了囚身心的手,誠摯的說道:“心兒,你我一起經歷了生生死死,我若不信你,還能相信誰呢?”
柳岸已走至楚憐玉跟前,他拱了拱手,禮貌的行了一個禮,“草民柳岸參見皇后娘娘!”
“柳公子客氣!心兒,給柳公子倒杯茶吧!”
楚憐玉往凳子上一座,那一刻,她高貴而典雅,頗有母儀天下的氣勢。
囚身心猶豫不決的爲柳岸倒了一杯茶,柳岸正要端起茶杯的時候,囚身心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走吧!”
柳岸鬆開手,“心兒,我爲什麼要走?”
囚身心急道:“這裡是皇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柳岸一聲輕笑,“皇后乃天下之母,召見草民見上一面有何不妥?”
囚身心還想說什麼,楚憐玉開口道:“心兒,你且先退下!”
以囚身心和柳岸之間的關係,倘若囚身心在場,只怕柳岸會有所隱瞞。
囚身心皺着柳眉,不願離開,“公主,就讓心兒留下來吧!”
柳岸也道:“心兒,既然皇后要你退下你就退下吧,讓我跟皇后單獨聊會。”
囚身心急得跺了跺腳,“柳岸,公主是我這輩子發誓要誓死保護的人。”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柳岸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岸淺笑道:“放心,這裡是皇宮,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管亂來,況且你忘了,皇后娘娘武功蓋世,我又豈是她的對手?”
囚身心緩緩退出了房間,柳岸突然說道:“心兒,她已是皇后,莫要再一口一句公主的叫着,若是被旁人聽了去,只怕你又會惹來不少麻煩。”
囚身心沒有反駁,柳岸說得對,楚憐玉的身份今非昔比,她的確應該換一個稱呼了。
囚身心出去了,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楚憐玉優雅的端起茶杯淺酌了小口,語氣輕鬆的問道:“你突然進宮,難道找到了我母妃所居之處?”
柳岸毫不客氣的笑了笑,突然笑容一斂,“沒有。”
“那你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我雖然還沒找到蘭妃的所居之處,不過也快了,只要我繼續找下去,遲早能找到!”
柳岸自信滿滿,勢在必得。
楚憐玉道:“找到我母妃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柳岸眉頭一低,深思了一番,猛地擡起頭道:“說實話,我不曾想過。以前是爲了一睹蘭妃的芳容,後來是爲了報恩,現在,又或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