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一怒之下,將桌上的一個茶杯端起,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碰’的一聲,茶杯頓時被摔得粉碎。
柳岸臉色再次變了變,“心兒,你生氣了?你因爲楚憐玉生氣了?”
囚身心冷聲說道:“你錯了,我生氣,是因爲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囚身心一激動,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控制不住語氣,更控制不住脫口而出的話。
柳岸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顫抖着雙手放下了手中原本拿着的茶杯,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向囚身心。
“心兒,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楚憐玉深吸了一口氣,握着七彩的手不由得再次緊了緊。
這是囚身心和柳岸之間的事情,她無法插嘴。
但囚身心和柳岸變成今天這副模樣,都是因她而起。
倘若楚憐玉在此時此刻什麼也沒說,難免要後悔。
楚憐玉清了清嗓子,咳咳了兩聲,她還沒開口,就被柳岸勒令閉口。
“楚憐玉,你最好不要開口說話。”
面對柳岸的警告,楚憐玉忍不住說道:“柳岸,你曾告訴我,你想找到五花仙子是因爲你的好奇?你還說五花仙子對你有恩,不知是何恩情?”
柳岸眸子一瞪,“與你何干?”
楚憐玉又道:“你是蒼國赫赫有名的畫師,然而你不只是擅長畫畫,還通曉各種奇異之事。五花仙子的傳聞只怕許多人都不曾聽過,你又從何處聽來?”
柳岸冷聲說道:“莫非你以爲,這些都是我胡編亂造?”
楚憐玉淺笑,“用你的話說,事事皆有可能,自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楚憐玉就是故意在這方面激怒柳岸,好套出一些關於五花仙子的消息。
柳岸情緒變得越發激動起來,他手中的杯子也‘碰’的一聲被他給捏碎了。
囚身心也下意識的往楚憐玉身邊挪移了一下。
柳岸看在眼裡,沒有說出來,而是目光一向躲在楚憐玉身後的七彩。
柳岸看向七彩時面色柔軟,十分親和。
“你很怕我?”
當七彩與柳岸不小心撞上視線之後,立馬就別過頭去。
七彩連連搖頭,柳岸又道:“既然不怕我,爲何不敢看我?”
楚憐玉下意識的將七彩從身後拉了出來,她不明白柳岸爲何突然轉移了話題,但也不希望七彩對身邊的人和事都心存畏懼。
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都變得戰戰兢兢。
“七彩,不要怕。”
楚憐玉柔聲安慰着,她不是第一次對七彩說這番話,但七彩似乎受了半年之前的影響,再次來到這裡,總是充滿了莫名的恐懼。
楚憐玉再次鼓舞道:“七彩,你要相信主人,也要相信你自己,好嗎?”
七彩點了點頭,“恩,七彩相信主人,相信主人,七彩要保護主人!”
七彩說着還做了一個勢在必行的姿勢,信誓旦旦的說道:“七彩一定會保護好主人,不讓主人受到半點傷害!”
看到這樣的七彩,楚憐玉只會覺得莫名的心疼。
半年前她沒有保護好七彩,才讓七彩對事事充滿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