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楚憐玉?”夜神魅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打着楚憐玉的臉蛋。
楚憐玉依舊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夜神魅一個翻身,掙開了楚憐玉的手,翻身而起,楚憐玉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角。
“楚憐玉,不是本尊不幫你,只是我若幫你,反倒是害了你。”
說罷,夜神魅毫不留情的推開了楚憐玉的手。
夜神魅走到門邊,終究是有些不忍,他回過頭,看到楚憐玉臉色緋紅的躺在牀上,嬌小兒可憐。
他遲疑了一下,又走到牀邊給楚憐玉蓋好了被子,再次探了探她的額頭,忍不住一聲低斥,“明明不能喝酒,還非要逞強,難道女人都是這個樣子?”
夜又深了幾分,楚憐玉在牀上翻來翻去,不時發出笑聲的shenyin聲,卻不是魚水之歡的聲音,而是經受痛苦折磨時纔會發出的聲音。
她的臉上因痛苦而緊縮眉頭,脣色發白,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蛋更是蒼白得可怕。
楚憐玉醒來得時候只覺得頭痛難忍。她揉了揉脹痛的額頭,一個翻身,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楚憐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耳邊嘈雜無比,一隻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半睜着只有一條縫的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宮女。
宮女低下頭把楚憐玉看了看,這才說道:“公主,公主,雪妃來訪。”
“雪妃?”楚憐玉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捏了捏嗓子,清醒了幾分,“哪個雪妃?”
宮女道:“是太子新納的側妃,賜封雪妃。”
楚憐玉驚訝的看着她,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獨孤聿何時納過妃子?
她仔細回想了一番,腦子裡並沒有任何關於這個雪妃的記錄。既然無關於她,她也不想和這個所謂的雪妃有什麼糾纏,一個翻身,冷聲說道:“不見。”
宮女有些爲難,“公主,雪妃她是太子唯一的側妃,不見只怕有些不妥。”
楚憐玉一氣之下翻身而起,“那又如何?本公主纔是太子的妻。”意識到她的言行有些過激,楚憐玉聲音一軟,又道:“就說本公主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去她那裡坐坐。”
宮女甚至楚憐玉身份特殊,也不敢多言,只是福了福身,躬身說道:“是!”
宮女走後,楚憐玉的活動範圍再次縮小,她似乎真的病了,而且病得有些厲害,起初還能起牀吃飯洗漱,如今躺在牀上連動的力氣都沒了。
“來人,來人啊……”楚憐玉氣若游絲,簡單的兩句話,卻彷彿要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一般。
沒有人出現,宮女幾乎都只在飯點的時候纔會來房裡。
楚憐玉睜着眼睛,直瞪着牀頂,就像是等死一般,她已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
閉上眼,腦子裡還會浮現出獨孤聿高冷的表情,似乎站在不遠處嘲笑她,“楚憐玉,你不是很厲害嗎?爲何要躺在牀上?你倒是給本王起來啊!”
楚憐玉的手動了動,她試圖爬起來,結果跌在了牀上。
“白鬍子,你說找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就能回到原來我的世界,可屬於我的一切,又是什麼?”此時的楚憐玉幾乎是瀕臨絕望,她不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什麼纔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