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慈這般說法,言傅對蘇茹薇頗有言辭,卻更是心疼趙慈。
“阿慈,苦了你了。”言傅說道,完全不管自己父親的臉色多難看。
言正看着自己的這個不孝子,怒道:“逆子,給我滾回去好好的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言夫人聞言一驚,上前勸說道:“老爺,那蘇茹薇不願嫁,我們何必勉強?再說我們已經有一個兒媳婦了,難道還要那蘇茹薇進門壓了她一頭?堂堂郡主被一個臣女所壓,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此話,算是說到了趙慈的心坎去了。
“母親這話多慮了,那蘇家的大小姐本就是有婚約在先,我與傅郎也斷不能做出那般不義之事啊!”
趙慈心中對蘇茹薇已然有所怨懟,卻沒表現出來,反而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趙慈恨死那蘇茹薇了。
見趙慈的大度,言正也有些愧疚,但蘇茹薇必須嫁到言家,如果必須要愧對一人的話,那隻能是趙慈了。
“你能夠如此的明白事理已然最好不過了。”言正甚是滿意的說着。
趙慈的一口氣,梗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的,低着頭只能狠狠的等着地上。、
“爹,您說這個做什麼,好了,我帶着阿慈先回房了。”言傅見不得趙慈這般,越是委屈,自己便覺得自己愧對着趙慈。
言正瞧着他時,臉色正了正道:“回去吧,這幾日便不要再出門了,好好的在家給我思過。”
說罷,言正揮袖離去。
言傅扶着趙慈回房,看着趙慈這模樣,心中想到了那日蘇茹薇對自己的侮辱,沒來由的,心中一口悶氣上不來。
即使是相府千金又如何?還不是個不受寵的。
竟敢這般的對着自己甩臉子,言傅越是想着心中越是不快。
“傅郎,爹是不是不喜歡我啊?”趙慈軟着態度詢問言傅。
言傅心底一抽,見不得她這模樣。
“沒有的事,再說了,我喜歡你便可,是我娶你,又不是爹,阿慈,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言傅保證,一定要加倍對趙慈好。
趙慈點着頭,埋在言傅的懷中,心中開始盤算着,要不要去找一下母親或者是姨母,問問她們可有什麼辦法能夠一勞永逸的讓蘇茹薇那個賤人消失。
“傅郎,我想回去陪陪母親,我出嫁以來,自從回門之日後,我便沒有見過她,有些想她了。”
言傅聽着,心更是疼了。
“好,明日我命人陪你回去,阿慈,我本想陪你回去,爹禁了我的足,只能委屈你一人回去了。”言傅深情脈脈的瞧着趙慈說道。
趙慈搖着頭,有他這一份心意,她知足了。
“沒事,左不過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回去看看母親罷了,你在府中好好的聽爹的話,這般的話,爹也不會生氣了。”
趙慈的賢惠讓言傅知足,抱着她的手臂更是一緊。
趙慈在言傅懷中,眼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想道:蘇茹薇,都是你害的,勢必要你償命。
蘇茹薇在宮中陪了太后幾日後,便回到了相府。
一回去便聽說了趙慈過來看望張氏了,蘇茹薇動作一滯,趙慈?
“小姐,你說那郡主是什麼意思?”
彩蝶總覺得來者不善,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選擇小姐回府當日來找那張氏。
蘇茹薇冷笑,該來的,總會來的。
“不管是什麼,都與我們無關,我們不見便是,左不過是個郡主,難道還能在這相府中翻了天不成?”
彩蝶想了想,覺得自家小姐說的不錯,不過是個郡主,她家小姐還是相府千金呢,除去那個名號,也比不得差到哪裡去。
蘇茹薇想的是,趙慈只是過來探望她的姨母,總不能越了規矩來看自己吧。
許是蘇茹薇的意念太準,不一會兒便有下人來說郡主一會兒要過來看望蘇茹薇,讓蘇茹薇準備準備。
彩蝶看着她,擔心道:“小姐,這可怎麼辦啊?”
蘇茹薇愣了下,道:“兵來將擋,且瞧瞧她要作甚?”
說着,蘇茹薇讓彩蝶給自己整理一下,不必太過與張揚,但不失體面,那趙慈的性子自己也多有了解,最是激不得,表面上瞧着是端莊賢淑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與她那母親不遑多讓。
相對於趙悠,趙慈算是比較好對付。
心中有着打算,蘇茹薇坐在院子中等着趙慈過來。
沒多會,果然瞧見了趙慈與張氏一同過來。
蘇茹薇冷冷一笑,隨行的丫鬟她倒是識的,正是那趙悠身邊的貼身丫鬟,怕是讓她過來探探自己的虛實的!
“蘇姐姐!”
一進門,趙慈便叫着蘇茹薇。
蘇茹薇正眼瞧了過去,起身給趙慈行禮。
“蘇茹薇見過郡主!”
她突然的行禮倒是讓張氏跟趙慈反應不過來了,本想着藉着不知禮數的由頭來發落了蘇茹薇的張氏,如今有些失望了。
“蘇姐姐不必多禮,你我都是姐妹,姐姐不會怪妹妹突然過來嗎?”趙慈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着蘇茹薇,就怕蘇茹薇突然發作性子一般。
蘇茹薇卻只是笑笑,並不在意。
“郡主的姐姐茹薇不敢當!”蘇茹薇謙虛的回答說道。
趙慈卻不以爲然道:“姐姐是不是在怪成親當日.你我一同入府一事?你我兩家也算是有親,姐姐難道要一直怪罪着妹妹嗎?”
蘇茹薇有些看不透趙慈了,突然過來相府,又突然過來見自己,以姐妹相稱,總覺得這裡面怕是有着什麼算計。
“郡主,我向來不說反話,正室平妻一同入府聞所未聞,還是未經過我同意便這般作爲,既然不重視於我,那我便不嫁就是,與其嫁一個不重視自己的夫君不如嫁一個尊敬自己又不會輕視自己的,郡主說,是嗎?”
既然想試探,那她入套就是,總不能一直不入套,這樣未免也不好玩了。
趙慈看着蘇茹薇,着實有些想不到她竟會說出這番話。
可想到公公的態度,又想到了母親之前所說的,一切言不由衷的話怕是在有違心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