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彩蝶進去伺候蘇茹薇出來之後,受了好大的氣,出來都是氣鼓鼓的。
“喲,這不是彩蝶姑娘嗎?怎麼?大小姐給你氣受了?之前不是還很維護你的嗎?”看見彩蝶受氣的時候,一些下人都上來說着風涼話。
彩蝶更氣了,道:“什麼玩意,之前看她是大小姐,相爺也沒有對她有什麼懲罰也記掛着她,所以想着討好,沒想到竟是這樣的。”
“呵呵,彩蝶姑娘,你這話可是忘恩負義啊,你當初爲了人家擋了毒,難道沒對你感恩的嗎?竟然還敢給你氣受,你如今可知道了?還是夫人好了?”
彩蝶也不說話,只是越過了那人走了。
那人眼眸一閃,攔下了彩蝶。
“姑娘,你就不想一擊必中嗎?裡面的那個可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大小姐,若是有一天身份揭曉了,你說……”
彩蝶不理,繼續往前走。
心中卻已經有了打算,只是在說的停頓了一下後,又走了。
那人見狀,又是一笑。
只是第一天,彩蝶不理,卻氣呼呼的從蘇茹薇房中出來,馬上就傳到了張氏的耳朵裡。
張氏雖然不知道這主僕二人搞什麼鬼,但總覺得這個節骨眼的時候,這麼做不是很好。
蘇茹薇又有什麼打算,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
“夫人,估計是彩蝶那丫頭不想受罪了,所以頂撞了大小姐吧!”張氏身邊的嬤嬤勸說道。
張氏冷哼:“當時那個死丫頭還爲了彩蝶來頂撞與我,現在倒是被那丫頭反咬一口?我可不信,且看看幾日,看看蘇茹薇的葫蘆裡究竟想要賣着什麼藥。”
“那也是,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就改變態度的,只要看清楚了就不怕會被反水。”嬤嬤繼續勸說。
不過,張氏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已經猜到了蘇茹薇的打算。
又是一日,彩蝶又是不滿,不過這次少了一些抱怨,只是蘇茹薇交代什麼就做什麼。
也不知道蘇茹薇做了什麼,有些下人很好奇,便開始議論了。
“那個賤種似乎又在發威了,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架子,不過是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竟然也敢這麼的囂張。”
“可別胡說,這種撲風抓影的事情別胡說八道。”
“我可沒胡說,我是聽夫人院子裡面的人說的,說是當年大夫人偷人懷上了孽種,是相爺不捨得,才讓大夫人生下來的,而且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被相爺晾在這院子,難道還不明顯嗎?”
“真的?你確定?相爺是何許人也,怎會受得住這頂綠帽子。”
“要怪就怪那賤種的娘太會勾人,將相爺迷的是五迷三道的,就差沒有認了她肚子裡的野種了。”
蘇茹薇一一在後面聽着,嘴角上揚,眼中的冷意驟然而起。
原來如此,張氏,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你知道我一定會讓彩蝶打聽這些,所以讓人散播這些,讓我相信我不是蘇家的孩子?
彩蝶站在蘇茹薇的身後,看着蘇茹薇不知該說什麼。
蘇茹薇聽了許久,帶着彩蝶離開了。
在後院的石洞中,蘇茹薇控制着自己的怒意。
“小姐!”
“彩蝶,我沒事的。”只是需要控制一下而已。
彩蝶有些後悔了,她不該這麼做的,這麼做,是不是讓小姐更加的走上不歸路了?
“小姐,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不是相爺的孩子呢?”
蘇茹薇冷笑,眼睛看見不遠處的那一抹淡黃,嘴角勾着。
“彩蝶,我一直以爲父親不喜歡我是因爲太愛孃親了,可是我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蘇茹薇有些傷心。
彩蝶看着自家小姐,有點跟不上自家小姐的想法了,不知爲何。
“小姐?”
“我沒事,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現在知道了,倒也有些覺得可笑了,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麼的被父親忽略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是所有人口中的蘇家大小姐。”
蘇茹薇說的時候,眼睛又看了一眼,冷冷一笑。
彩蝶才注意到不對勁,順着蘇茹薇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了那一抹衣角,瞬間瞭然。
“小姐別說了,相爺不會對你如何的,再說了,誰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如何?口說無憑,說您不是相爺的孩子就不是了嗎?相爺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讓你一個不是蘇家孩子的人在相府這麼久呢,小姐,別胡思亂想了。”
說的時候彩蝶刻意大聲的說道,像是在說着什麼不公。
蘇茹薇對彩蝶又是一陣欣賞,這孩子倒是越來越會看眼神辦事了。
等到那抹衣角不見,主僕二人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院子,也算是暫時的安全。
“以後不許再這麼說了,你啊,容易漏破綻。”
剛剛彩蝶刻意的大聲,她都聽得出來,不過,那人明不明白就不知道了。
“小姐,我知道了,不過,這麼做真的可以嗎?張氏當真會信?”
蘇茹薇冷笑,信不信的,過後不就知道了。
蘇茹薇不去管張氏信還是不信,對於蘇茹薇來說,不管是誰說的,這些,必須好好的理順一下,這裡面究竟會發生什麼,又都發生了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先出去忙,不許多言,我好好的想一下,腦子有些亂。”
彩蝶出去,蘇茹薇看着她,只是默默地嘆息。
扶了扶有些發疼的額頭,有些時候,這丫頭還是不夠成熟。
不過,有了這個丫頭,自己在這個後院中也不算是那麼的無聊和孤單。
但是有些事情,蘇茹薇也該自己理順一下了。
走到書案前,蘇茹薇將所有的人物都梳理了一遍,最後,又一一的做出了排除,又從知道的信息中一點點的將重要的東西提取。
只是短短的一番話,根本看不出多少有用的事情。
蘇茹薇唯一知道的便是,當年娘被陷害,偷人,還有正是懷孕的事情。
而娘去世時,父親正在外面未回。
想到了這裡,蘇茹薇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謎團當中,想要解開又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