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章節提示:執着是一種美麗,最好的一張牌應該是自己一直堅持等待的那張。

明月殿,桃灼正忙碌着。她是一個從不會讓自己寂寞的女子。她的忙碌只爲一件事:麻將!

“太后,麻將是什麼?”

喜兒奇怪的問。

桃灼笑笑,只是一張張的用心的畫着。一餅,二餅――――她這樣已畫了好多天了。只等全部畫完,便要送到玉器房,按模樣雕刻出來就行。

“等全部完成,本宮便教教你!”

桃灼笑道。

她原也是不太精通這個。只是知道大概的玩法。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畢竟是來湊熱鬧的。

在這宮中,又有誰敢贏她呢?

畫完最後一張,桃灼伸伸腰,這些天爲這事也讓她忙活了一些時日。呵呵,想想玉雕的麻將呢?多麼讓人興奮,那手感應是極好,極潤澤的吧。

是誰說過,生活就像打一場麻將。

人生如戲啊,每個遊戲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打麻將也是,打牌手中只能留十三張牌,不能多一張,也不能少一張,多少都是相公牌,永遠不成胡牌,哪怕再好的牌,也要捨得,舍這張得那張,機會對每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打出去的牌就不能反悔,該出手時就出手。

可是自己偏偏不捨得。犯了大忌。

麻將的打法分臺灣麻將,廣東麻將,長沙麻將,邵陽麻將,四川麻將等等,遵從什麼樣的規則打麻將看你選擇的對手是誰,進了一個麻將房,牌桌上的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麻將高手不用看牌,用手一摸就知道是什麼牌,上家出一張牌就知道別人要的是什麼牌,胡的是什麼牌,不過在愛情中如此的高手不如麻將中這樣的高手多,對於絕大部分普通人來說,打麻將靠的是運氣。

桃灼自己的運氣好還是不好呢?

對於生活,我們也是,人性是一個複雜的東西,並且隨時會變,當我們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我們是在愛着,當我們明白了爲什麼愛的時候,愛情已經離我們遠去了。

愛情和麻將一樣,就是博弈,有些人抓得一手好牌,卻遲遲不能落聽,有些人起手不好,卻在過程將不斷成就好牌,反而修成正果。

下定決心胡哪一張牌是聽牌,聽牌的時候儘量選擇可能出現的大概率的牌,大家都想要的牌,比如說將牌,誰拿到手裡也不願意出,想要胡的機率就要小很多。聽牌越早的人,贏面也越大。

聽牌了就不要三心二意,執着是一種美麗,最好的一張牌應該是自己一直堅持等待的那張。下定決心和一個人在一起也是一樣,決心下得越早,感情越單純,幸福感戰充足.

很多時候已經聽牌卻發現如果改聽,可能早就已經胡牌,鍋裡的總比碗裡的那張牌漂亮,誰知改聽後發現自己之前要胡的牌卻珊珊來遲,自己錯過的那張永遠是已經打出去的牌。但假如聽的不是這張牌,就要把這張牌打出去,打出去以後,也許別人會吃,會碰,會胡牌,發生任何一種情況,都將改變整個牌桌的局勢,而這一切都不可預見,所以我們永遠只能感嘆那張已經打出去的牌多麼好。

生活也是如此,也許換一個人,生活中的一切都會改變,一個決定可能影響一生。

屁胡很小,但好過沒有,就像我們普通人的愛情,有的是日常生活中的鍋碗交響曲,有的是日復一日的簡單生活,也許你對這種普通的生活不滿意,不願意走進它,但你不要的也許對別人來說就是一張好牌,每個人都是社會中的一部分,也許在你這裡,這份愛情體現不了自己的價值,在別人那裡,屁胡卻變成了大胡,愛情的世界裡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適的,一個屁胡換一個大炮,一出一入,就是大輸贏。

人人都喜歡做大胡,但不是人人都有大胡的水平和運氣,作大胡需要手氣、技術,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上帝是公平的,收益越大的事情風險往往越大,二者成正比,做大胡的人往往要做好大輸的心理準備。

此時,自己也應該是作足了大輸的準備吧。

追求理想愛情和追求理想的物質生活都屬於此列,爲了完美的追求,我們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最後一張牌,你要還是不要?

要上來如果是你的真命天子就是大胡,如果是別人的,那就是大炮。海底是博弈,不要是漂亮的轉身,但轉身之後也許是遺憾,要是接受挑戰,但是挑戰的結果有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想到這裡桃灼不禁啞然失笑。她明白這次自己不能再錯過了。機會只有一次,現在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就是選擇,如同生活,用自己的一生博弈。

自己錯過了陽光,便不能再錯過月亮。哪怕是賠盡一生,她也要賭這一把。

桃灼正癡癡的想着,忽聽有人道:“王上駕到!”

是自己的兒子來了便如何?宮中的親情早就淡薄無比,何況他畢竟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不得不小心着。桃灼嘆了口氣起身迎接。

不料豆根早已進來,入門便道:“母后!”

一瞬間,桃灼有些恍忽,彷彿過去的時光又回到了眼前。他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少年,在自己的羽翼下,與自己讀書玩鬧。

可是當她看到眼前的男子,華美的服,傲人的眼神。桃灼心裡欣喜慢慢淡了下去。

“母后,最近可好?兒臣特意來瞧瞧您的!”

豆根親熱的問道。

“還好,這明月殿一應俱全。”

桃灼淡然的道。

其實有什麼好與不好?豆根來想必也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安分而已吧。他一直就擔心自己,防備着自己的。

“母后,兒臣是擔心你!從今天開始,你若想到走走,叫個人跟着您就行了。”

豆根道。

桃灼心裡驚異無比。

這豆根明明是要囚禁自己的,爲何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