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桃灼睡意朦朧。
“灼灼!”醉人聲音從面前面來,充滿了誘惑。多麼完美清脆的男聲啊,桃灼暗歎。
擡眼望向眼前的人,桃灼腦中全是銅線。
“多麼完美的男人啊!簡直是超級無敵的大帥哥嘛!”
“什麼?”男人笑道。
“你是喜洋洋,我就是灰太狼!”桃灼圍着男人轉了一圈,高興的說。這個夢還真不賴啊。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麼?
他的聲間如此動聽,笑容如些溫暖。
“哈哈---”男子狂笑起來,撐開雙臂,春風飛揚。
“原來你果真透逗的不得了!”
他絲毫不介意看着桃灼像小貓一樣在自己的胸口撓。
桃灼不悅的道:“這個夢什麼都好,就是這個美男有點神經質!”
她的話沒說完。男子已放下自己的雙臂,指尖輕撫上桃灼的粉臉。頓時,一陣酥麻的感覺如電流般遍佈全身。桃灼不禁愣住了。這個好象,不是夢?
因爲感覺非常真實。
桃灼收回放在他胸前的小手,疑惑起來。
美男俯下臉,湊到她耳邊含笑的輕問:“你的小腦袋在想什麼?”
那溫溫的熱氣讓桃灼的身子立時僵硬起來,這難道是真的?桃灼慌忙推開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突然心跳不止。
很久沒有因爲男人而慌亂,這份慌亂不是來源於害怕,來源於緊張。而是自己的心竟忍不住狂跳起來。
自己怎麼竟會做春夢?
桃灼一時竟不知所措了。
男子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桃灼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在笑。而且是壞笑。突然,他的手臂再次張開,桃灼猝不及防,被抱了個滿懷。
其實她是想躲的,可是哪裡卻又躲的開?
男子笑道:“你竟以爲在做夢?哈哈-----”
直到一個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脣上,她才恍然回神,立刻想抽身回退。
男子似乎也沒有強行的意思。他的眼睛因爲含笑而微微眯起,還有那濃密的長髮。充滿了肉感覺的嘴脣,堅決而又性感。象剛剛的吻,那麼軟而甜。
等等,,,,桃灼,你在想什麼?
犯花癡啊!
她暗自罵着自己。
“睡吧!好好睡一覺!”美男的手停放在桃灼的額頭,手心熱,燙的溫度剛剛好,好暖和啊。桃灼心裡暗歎。
桃灼在他的掌心下微微的擡頭。感覺渾身氣流溫暖如春。
“嗯--”桃灼發出一聲悶悶的沉吟。閉眼沉睡了過去。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覺了。沒人打擾,沒人強擄。一夜無夢。
直到喜兒輕聲地喚:“太后,太后!”桃灼才略清醒過來。
見桃灼回了神,喜兒慌忙稟道:“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桃灼不以爲然的起身道。這個小妮子就是愛咋咋唬唬的。還好自己這顆心臟是在社會主義時帶過來的,不然一大清早讓她這樣叫喚,自己的小心臟非被她嚇碎了不可。
喜兒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急急的道:“太后,您快出來看看,就明白了!”
桃灼看着喜兒焦急的神情中,卻透出絲絲的興奮。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她披了衣,隨着喜兒走了出去。
“啊!”桃灼不由的震驚了,只見明月殿中的花竟然一夜之間全開了!
在這大冬日裡開的是如火如茶,忽的,來了一陣風,風吹搖晃着每朵花枝,便帶來了縷縷幽芳。
看着喜兒滿臉的興奮,桃灼一陣眩暈,她趕緊扶了一下喜兒。
她更加確定昨晚不是夢了,是他,是那個暗皇!只有他有這種本事!
可是他這樣做也太肆無忌憚了!他難道不知在太后的宮殿裡做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會有什麼後果?
想到這裡,桃灼的後背一陣陣的冒涼風啊!這個暗皇也對她還真夠意思的。竟然想到把滿園子的花催開。
不過如果有人借這個機會挑事,那簡直是太容易了!桃灼突然覺得腦袋很疼。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個人在做這件事時,一定在笑。只是他的笑容是那麼地邪惡,他就是一朵罌粟花,用她的美麗的誘惑人,最終讓自己成爲他的俘虜。
“太后,這是不是太神奇了?”喜兒激動的道。
桃灼點點頭,終是平靜的問道:“這冬日滿院子花開,確實稀奇,可有人說過什麼?”
“大家都說是王上封后,百花也來恭賀了,大喜呢!”喜兒笑着說道。
“大喜!果真是大喜!”桃灼心裡想。
這明月殿的事情,豆根派了那麼多人在暗中守着,怕是開花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還好沒人說是妖魔鬼怪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過,回頭想想,依豆根的性格,誰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些晦氣的話,恐怕早就被砍頭了。
桃灼思量了一下,便移步嬌陽宮。還是去看看吧,一來打聽一下情況,二來也可以看看豆根的封后大典準備的如何了。這封后大典也是一樁瑣碎的大事,事無鉅細,但要面面俱到,那些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事,多得你想不到。
打定了主意,她轉回房間,讓喜兒服侍自己穿衣洗臉。
兩個丫頭擡來一擡十二套衣服,喜兒道:“太后,王上的封后大典就快到了。這些衣服太后撿看着合適不合適?”
又指着妝滷臺上整齊打開的妝粉盒子,並釵環抽屜說:“也是太后娘娘要用的,因爲不知道太后您喜歡哪些,所以都送了些來。太后喜歡就用着,不喜歡就放着好了。”
桃灼看過去。只見用精美烏木匣子裝好的各色脂粉竟擺滿了一桌子,顏色鮮豔,質地細膩,香氣瀰漫,聞着竟是四季花香。
而旁邊的精緻釵環更是滿滿一櫃子!金釵銀環,珍珠寶石,晃得人眼花繚亂。桃灼對這些大手筆早就習慣了,即使如此,看到這樣仍舊覺得鋪張浪費。
自己穿越過來這麼久,哪怕貴爲太后,卻仍舊是個小女人性子,竟怎麼也大氣奢華不起來。
桃灼呆了一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襄揚王在時,自己竟也沒有一次用上這些的。如今他莫名其妙的去了,自己更沒有再用過這些東西!
有句話叫:“女爲悅已者容!”
如今,自己竟然連打扮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揀了兩件銀釵和鏈子,並珍珠和黑曜石。極簡單的裝飾,卻是分外精緻,高雅大氣,
又在那十二套衣服中選出最素淨的一套。
喜兒就開始動手給桃灼洗臉梳頭。桃灼拿着選出來的脂粉盒子,看着鏡中忙而不亂的喜兒和身後恭恭敬敬的小丫頭們,桃灼道問道:“惠妃的衣服最近可有添置一些?可也別太薄待了她!”
喜兒道:“每到冬季,嬪妃們的衣服都會按分例做了送過去的,惠妃娘娘應是也添置了吧!”
桃灼道:“傳我的懿旨,今冬爲惠妃多做兩件吧!可別薄待了她!”
喜兒應了一聲。
桃灼看着鏡中的人用最上等的脂粉化了淡淡的妝,衣飾釵粉都收拾妥當了,任舊是個妙曼無比的女子啊。
可是心呢,卻開始慢慢的老了。桃灼慢慢地向嬌陽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