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眼中閃爍着激烈的火花,他瞄準那女殺手剌來的右手,向左急速地移了過去,然後快速地伸出雙手向女殺手揮過來的右手抓了過去。還沒等女殺手雙腳落地,凌飛順勢抓住她的右手往後一拉。
女殺手瞧到被凌飛抓緊的右手,並不急於脫身,而是將還沒落地的右腳照着凌飛的腹中就狠狠地踢了下去。
凌飛錯神間,左腳照着那名女殺手踢來的右腳就迎了上去。雙方的腿交錯在空中,隨即各自快若閃電地抽離。
凌飛在抽離左腿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左肩被那女殺手重重地拍了一掌。肩膀上立時傳來一陣火辣辣地疼痛。隨着凌飛被拍了一掌之後,他左手也朝那女殺手的左胸就襲了過去。快若閃電間的交手,凌飛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抓了一把的竟然是女殺手的酥胸,等指尖中傳來柔軟的感覺。兩人瞬間分開。
女殺手快速地朝着身後跳躍退離了凌飛,一個漂亮地雙手着地,然後輕輕一彈就站了起來。此時的她,眉宇之間的肅殺氣息絲毫不弱真正動了殺機之心的凌飛。
凌飛右手輕揉在左肩肩膀之上,眼神帶着些許自潮的笑意,他眯起雙眼看着那名女殺手冰冷的秋眸突然間迸發出濃郁的殺機,感嘆地說道:“看來,你現在開始動了即殺之心。如果不是我的身手還能應付幾招,或許杭州的所有的報刊,明天的頭條肯定就是我橫屍街頭的報道了。”
那名女殺手眼神兇狠地盯着凌飛,從嘴裡用不帶絲毫感情的生硬語調緩緩地說道:“你,必死,並且死得將是非常難看,不過,前提之下,我必先砍了你的狗爪子。”
冰冷的語氣說完,修長的身軀再次消失在原地,這次的速度比之剛纔的攻擊更爲甚之,普通人用肉眼竟然很難分辨得出來。
凌飛臉上露出些許苦笑,自己也是一個不小心,況且雙方交手搏命之間,那有可能會規定不能打或者摸那的,想起剛纔指尖上傳來的酥麻,凌飛突然之間覺得肩膀上捱了她的一掌,也並不是那麼吃虧的事情。
想歸想,凌飛的動作卻不敢絲毫放鬆,等那名女殺手縱身一跳,凌飛腳下已經快速移動起來。隨着她的匕首剌到,凌飛已經站離了剛纔的位置,向旁邊一閃,堪堪避過那女殺手的閃電一剌。
那女殺手失手之跡,她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凌飛移動的方向,更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她先是凝神看了一會凌飛,然後對着凌飛說道:“你,原來身手這麼厲害。我的目標中從來沒有人像你這麼厲害,但我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你,一定要死。”
凌飛眼神冷厲地掃了她一眼,看來對方不愧是身手深不可測的殺手,就憑着自己躲開她凌厲的一擊,就已經從中判斷自己的能力,這說明這個殺手久經沙場,深不可測。
女殺手看到凌飛沒有答話,正想欺身再戰的時候,突然夜空中傳來一聲凌厲的尖笛,女殺手將踢出去的前腳生生收了回來,她冰冷的眼神緊緊地盯住凌飛,毫無感情地說道:“你的狗爪子先暫時留着,總有一天,我會將它斬離你身。”
說完之後,飛身向橋底下邊躍去,最後快速地消失在茫茫夜海之中。
凌飛朝着女殺手消失的方向凝思片刻,才抽出一支菸點燃,慢吞吞地吐着煙霧。看來今天暗中保護自己的王國他們剛纔一直沒有出現,是被別的殺手給拖住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王國肩膀上帶有血跡地從橋下走了上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豹堂兄弟,一個個各自表情疑重戒備,身上大都負有輕重不一的傷勢。
等王國他們走近,凌飛纔看清楚王國右肩的衣服上已經裂開一道血紅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正從傷口上面往外滴落着。而兩名豹堂兄弟身上明顯的傷卻更爲慘重,他們兩人的臉色已經露出用氣過度的累贅,蒼白一片凌飛心裡不由得一驚,王國的身手他是最爲清楚不過,今晚殺手的攻擊連他都負傷。可見對方的恐怖。
王國快步走到凌飛的面前,仔細地看了他的全身一遍,發現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他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說道:“凌少,王國帶人來遲,還請凌少責罰。”他身後的豹堂兄弟也是滿臉羞愧地低着腦袋站在王國的身後。
確實,王國從第一次執行任務開始到現在,還從沒有試過圍攻一人而卻讓對方從容地離去,雖然對方受傷,但是他們卻是四個人圍攻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最後三人受傷,一人戰死。纔將對方打傷退。今晚的戰跡確實是王國最大的恥辱。
凌飛看到他們身上的傷勢,可以聯想到他們剛纔那一戰,比之自己和那名女殺手是何等的慘烈。他對王國擺擺手說道:“王國,先帶兄弟們去止血,然後再和我說一下剛纔所發生的事吧。”
王國對着凌飛點了點,然後對着身後的一名豹堂成員輕聲說了幾句,那名豹堂成員快速地消失在天橋上面。
“凌少,我讓小二去取車了,呆會我們上車之後我再詳細地和你說。至於止血一事,我們這些都是小傷,車上存放有一些止血藥粉,不礙事。”王國臉上依舊是一副冷酷的表情,彷彿世間上,除了凌飛的安危,再也與他無關似的。
凌飛也不多話,直接走向天橋下面,等他們走下天橋後,不多時,一輛寶馬房車就慢慢地停靠在他們的身前。
等凌飛三人隨後上車之後,寶馬房車纔再次慢慢啓動,行駛在凌晨的深南大道之上。
“什麼?你是說剛纔你們四個人是被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攔擊,並且是在戰死一名成員的代價纔將他擊傷。而你們四人一死三傷,連你王國都被那小孩傷到肩膀。”
等王國坐好,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凌飛之後,凌飛不由得驚呼出聲,豹堂和王國的能力,凌飛是知道的,他們的整體實力並不比那些聞名世界的僱傭軍遜色多少。但是在四名豹堂成員的圍攻之下,對方竟然還能擊殺一人傷三人,最後才受傷而退。這不由得凌飛不吃驚,雖然猜到殺手會很強,但是凌飛猜想不到對方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凌飛不由得對今晚出現的殺手實力,感到震驚起來。似乎買自己人頭的那個人,對自己的身手和背後的勢力不是一般的清楚,不然,也不會一次性就派出兩名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殺手。
王國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除了自己有限的幾個人之外,他從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今晚從他談到那名少年的時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是狂熱與些許的敬服,凌飛不懷疑,如果那少年再次出現,王國肯定不會像今晚這樣,徒手與對方搏鬥。
凌飛也不由得對王國口中的少年殺手好奇起來,他出聲問道:“那個少年身上穿的是不是黑衣黑褲,而且手中拿的是一把匕首?”
王國聽了一怔,隨之答道:“穿的倒是黑色衣褲,不過他拿的卻是一把短劍。”說完頓了頓後又道:“從他的武器上來看,應該算是殺手界的異類了,可惜,我們完全沒有他的資料,否則的話就可以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和凌飛談話間,王國從另一名成員手中接過一瓶紫色藥粉,擰開直接曬在淌血的肩膀上面,紫色的藥粉碰血,瞬時將流在外面的暗紅的血色吸收,片刻,往外淌的血絲瞬間止住外流,王國從小二手中遞過來的繃帶,然後讓旁邊的黑組成員纏上。
凌飛一臉沉思地朝着窗外茫茫的夜海中看去。臉上的表情凝重,他似乎有點明白,到底是誰所派的殺手,但是,他對那個女殺手突然之間感興趣起來,想到她離開前所說的話,凌飛還真有點迫不及待有再次相見的時候。
王國瞧到凌飛沉思的樣子,也不去打擾,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似乎今晚的一戰,費去了他的不少精力。確實,今晚所碰到的那個少年,稱得上是王國有生以來最強憾的對手。
“這幾天儘快讓胡鵬安排時間來見一下我。”安靜許久的車廂裡面,被凌飛突然的開口打破。
“是,凌少,”王國眉毛一跳,雙眼睜開後答道,半響,他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又開口問道:“凌少,今晚的事”
凌飛搖搖頭道:“今天晚上的事暫時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等一下你讓胡鵬來見我後,你就返回豹堂,組織精英人員隨時準備出擊。”說着凌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