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被孫正平帶進別墅,一路上不停的猜測孫正平到底想幹什麼,同時暗中作好準備。一有不對的地方就立刻拿下孫正平。因爲從許哲佩對孫正平的態度來看,凌飛知道這孫正平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
只是當凌飛被帶到大廳,看到這一屋子的男女老少都不如愣住了,因爲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孫正平帶自己來是見他們。
“凌飛啊,你看看他們是誰?”孫正平現在滿臉興奮的對凌飛說道。
“他們是誰啊?我都不認識。”凌飛看了大廳裡的衆人一眼,不解的看着孫正平。
聽了凌飛的話孫正平纔想起來,凌飛自己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於是轉頭對凌飛道:“凌飛,你看到他們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凌飛搖搖頭:“沒有什麼感覺,孫正平,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既然落到你的手中,你想幹什麼就動手吧,我凌飛要說一個怕字,我就不姓凌。”
孫正平一愣,一時間不知怎麼和凌飛解釋,最後問道:“凌飛,你知道你父母嗎?”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嗎?”
“不想知道。”
“你”孫正平被凌飛氣的有些惱怒:“你難道不關心你的父母?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
凌飛愣了愣看了一眼孫正平,突然笑道:“孫正平,你找我來不是想跟我說這些的吧?不要跟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我就不信你們在抓我的時候不清楚我的情況。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我告訴你,我凌飛從小就是孤兒,我沒有父母,也不需要父母,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
“你什麼你?你不就是想把我當小白鼠做實驗嗎?我纔不怕呢,不過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想動我一跟毫毛,我就能讓華夏經濟倒退十年。”凌飛冷冷的說道。
“正平,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小白鼠,什麼實驗?”凌燕來到孫正平身邊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孫正平現在可冤枉的很啊,他根本不知道凌飛的話的意思。
“你沒跟他說嗎?”凌燕看了一眼凌飛,向孫正平問道。
“我哪有時間啊!”
凌燕看了凌飛一眼,道:“你是凌飛?我叫凌燕。很高興見到你。”
“凌燕?你姓凌?”凌飛不由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同姓的人。
“是啊,很高興見到你。”凌燕終於看見自己闊別二十年的弟弟了,神情非常激動。
“我可一點都不高興。”凌飛可一點不領凌燕的情,冷冷的說道:“你們最好把我放了,明天是週二,如果你們不把我放了,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抓了我是有後果的,而且這個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呵呵,你別急,今天找你來我們沒有害你的意思。”凌燕說着回到李如身邊,把親子鑑定的報告拿在手中,看着着急的看着凌飛的李如,凌燕安慰道:“媽,先別急。”
“唉”李如應了一聲。
“像,真是太像了。”凌少卿看着凌飛喃喃道。突然他看到凌子風要向凌飛走去,連忙拉住他:“子風,等凌燕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說。”
凌子風這才停止向前的腳步,只是眼睛和李如一樣,緊緊地看着凌飛。
凌燕拿着親子鑑定的報告來到凌飛面前,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凌飛接過親子鑑定的報告問道。
“這是一份親子鑑定的報告,我叫凌燕,其實是你的姐姐,我父親凌子風就是你的父親。”凌燕解釋道。
凌飛打開一看,臉色微變,發生這樣的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
“你的玉佩和我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而且你胸口有三顆成正三角形的志,種種事情表明,你就是我失蹤了二十年的弟弟。”凌燕看着凌飛激動的說道。
“弟弟?”凌飛嘴角露出一絲嘲笑,看着凌燕道:“凌燕小姐,我看你是想弟弟想瘋了吧?就憑這個我就信?你把我凌飛當什麼人了,不要以爲你姓凌,我也姓凌,我就是你弟弟,這種事情我纔不信呢!”
“你。”凌燕不由一愣,然後指着凌飛手中的親子鑑定報告說道:“這親子鑑定報告是用你的血和我爸爸的血鑑定出來的,千真萬確,你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哈哈”凌飛聽了哈哈大笑,揚了揚手中的親子鑑定報告,笑問道:“凌燕小姐,你是當官的吧?”
凌燕點點頭。
“自古以來官官相護,這報告上的醫院也是你們當官的開的,你說我會相信你嗎?如果你拿阿貓阿狗的血和我的血去親子鑑定,然後和我說,你們是父子關係,讓我認什麼阿貓阿狗作父親,難道這也讓我信你?”凌飛一把把親子鑑定的報告扔在凌燕身上,嘲笑道。
“你”凌燕沒想到凌飛會這麼說,一時間氣的臉色發青,指着凌飛道:“凌飛,你這是在侮辱自己。”
“侮辱自己?好笑,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也不需要什麼父母,就是有,我也不稀罕。”凌飛也被凌燕激起的怒氣,想起自己悲慘的往事,氣的眼裡通紅。在凌飛眼裡,父母是兩個遙不可及的代名詞,在他的眼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找到自己的父母。
在他小的時候,在他餓的動不了的時候,他多麼希望自己的父母會像天使一般從天而降,像別的小朋友一樣給他帶好吃的,哪怕是半個饅頭。
但一次次的期待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凌飛已經麻木了,從他十歲起就再也沒有什麼期待了,反而對自己的父母充滿恨。如果不是他們拋棄自己,自己也不會餓三天吃一頓。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父母拋棄自己,自己怎麼會受這麼多苦?
後來遇到了高大全,本以爲可以過好日子,但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和高大全在一起的日子讓他知道了什麼叫人心叵測,什麼叫權利。
在監獄遇到李德後,在凌飛心中已漸漸地把自己的父母給忘了,因爲他明白,什麼事都要靠自己,誰也靠不住,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一樣。
所以現在凌燕說自己是他的弟弟,他的父親是凌子風,他說什麼也不相信,因爲他根本不需要相信,因爲他並不認爲所謂的父親給他能帶來什麼。現在他有錢有勢,根本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哪怕對方是政府官員也一樣。父母?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更何況在他心中隱隱約約還是一些恨,而凌燕的話正是把他心中的恨挑了出來。
凌子風和李如聽了凌飛的話,臉色不由一白,雖然早了到凌飛的反應會很激烈,但萬萬沒想到凌飛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不過在他們的心中根本沒有怪凌飛的意思,因爲凌飛這樣說也情有可原。
凌少卿來到凌飛面前,說道:“凌飛,我是凌少卿,你應該叫我大伯”
“大伯?”沒等凌少卿說完,凌飛就冷笑道:“今天是精神病是不是特別多?一個說是我姐姐,一個說是我大伯?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應該去精神病醫院看看,我告訴你們,我凌飛沒有親人,沒有,一個都沒有,你們不用再說什麼了,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別在這裡亂拉關係,說把,你們帶我來有什麼,是想殺了我呢?還是想把我關起來。”
凌少卿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凌飛的反應的確出乎他們意料,凌少卿也沒想到凌飛的反應這麼大,不過爲官多年的他可以從凌飛的眼中看到一絲恨意,所以眼中的怒色也煙消雲散了。
凌少卿明白,在凌飛心中對自己的父母越恨,所以他的反應纔會這麼大,只是凌飛爲什麼有這麼大的恨呢?
凌少卿明白,此時讓凌飛認親是不可能了,但好不容易找到凌飛,自然不能讓他輕易離開,如果讓他離開,以後想找他就難了,所以他向孫正平道:“把他帶下去,不要讓他離開。”
“是。”孫正平應了一聲,對凌飛道:“請吧!”
凌飛嘿嘿冷笑兩聲:“你們現在不把我放了,你們會後悔的,看着吧,明天就會因爲你們的決定而發生驚天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