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幫雖然不大,但當家人總共有五個,而且五女都是孤兒,姚蘇蓉、周小柔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嚐盡人間百態,猶其是生爲女子,生活更是艱難。長大後跟着一個神秘人,學到一身武技。幾年前,後遇到流落街頭的黃珊、張蓉和鄭蘋如三女,見到她們在垃極桶裡揀吃的,不忍心下收留了她們三人,以後就帶着她們三人到處流浪。
幾年後,她們五人來到南京市北區,這時黃珊、張蓉、鄭蘋如已經長大,五人就成立了飛鳳幫,吸收那些無家無歸的孩子加入飛鳳幫,不知不覺中隊伍已經壯大,成爲南京市北區市有名的幫派之一,後來又開了飛鳳娛樂城。
在華夏,各個黑幫的狀態還處於春秋戰國時期,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後,隨着思想的解放,經濟的發展,各式各樣的黑幫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實際上,飛鳳幫的實力並不強,姚蘇蓉她們的身手也不是很高,之所以可以在南京市北區市立腳,是因爲各大幫派見於姚蘇蓉她們義舉,再加上她們都是女子,一般都不會爲難她們。
不過,這只是指大部分幫派,除了他們之外,依然有一些幫派想打飛鳳幫的主意。原因無他,飛鳳幫裡都是美女,猶其是張蓉、黃珊更是美麗異常,這些幫派的老大都想把她們收入私房,只是見於大部分幫派都護着飛鳳幫,互相之間又有一定的牽扯,所以他們表面上還是打着擁護飛鳳幫的旗幟。
飛狼幫一直以來就想把飛鳳幫併吞,胡斐對飛鳳幫的美女更是垂涎三尺,曾追求過張蓉,但被拒絕了。惱羞成怒下,開始找飛鳳幫的麻煩,經常派人騷擾飛鳳幫的餐館、娛樂場所,雙方曾發生規模不大的打鬥。後來在南京市北區幾大幫派的調解下,飛狼幫表面上認了錯,承諾以後不再找飛鳳幫的麻煩。
當然,飛狼幫絕不會就此罷手,開始暗中對付飛鳳幫,一年多來雙方明爭暗鬥,勢若水火。
在半年前飛鳳娛樂城遭到不明人物的襲擊,飛鳳幫的人傷亡慘重,連帶歌舞廳也被一把火燒光,可謂損失慘重,全賴幾個幫派出面援助纔沒有破產。
經過明查暗訪,兇手直指夜狼會。由於沒有證據,飛鳳幫也把夜狼會無可奈何,只是暗暗發誓報仇。
還沒有找到機會報仇,飛狼幫竟先一步綁架了飛鳳幫兩名會員,叫人給五女送信,叫她們去談判。地點則是南京市北區郊區的一個度假村,而那個度假村就是飛狼幫的財產。
對於飛狼幫此舉,姚蘇蓉五女認定他們是在玩請君入甕的把戲,沒有上當,而是在兵分兩路,一路到度假村救人;另一路則埋伏在胡斐的必經之路,準備一舉擊殺他。
胡斐沒有想到自己設下的計謀被飛鳳幫利用,反而伏擊了他,一番激戰下,他身中幾刀,差一點就掛在當場,帶着手下狼狽逃走。
沒想到今天周小柔帶着張蓉和黃珊來健身,被胡斐尾隨而來,不是凌飛出面,後果不堪設想。
酒菜才吃到一半,凌飛就靠着他那張油嘴,已經與五女建站起深厚的友誼,雙方稱呼也發生改變。凌飛稱姚蘇蓉、周小柔爲姚姐、周姐。稱張蓉、鄭蘋如和黃珊爲妹。而五女稱凌飛則爲哥和弟。
既然大家的感情上升,成了自己人,五女開始說心裡話。
現在飛鳳幫的情況很不好,飛鳳大廈裡的設置並不高檔,只能是大衆消費,根本賺不了多少錢。而五女見於自己的不幸童年,所以經常資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兒童,前後共收留了四十多名流落街頭的兒童,現在都在讀書,學費、生活費全由飛鳳幫出,那是一筆沉重的負擔,不是因爲南京市北區各大幫派見於她們的義舉,經常奉她們的場,有時還給予援助,早就破產了。就是如此,飛鳳幫的日子也過得無比艱辛。
當初,買下飛鳳大廈借了一大筆錢,除了銀行外,其餘的都是借各大幫派的,一部份幫派聲明利息只按銀行利息計算,而且還款時間也很長。
但少部分幫派卻沒有如此好心。他們借給五女錢主要是看在她們的姿色上,開始還擺出正人君子的面孔,不久後就露出狐狸尾巴,開始債,他們也曾聲明,如果滿足他們的條件,不僅利息,連本金都可以免,當然,誰都想得到他們想幹什麼。
幸好借錢合約上還有期限,只要在期限內給得起利息,那些幫派暫時也把飛鳳幫無可奈何。但是,一旦借款期限到了,飛鳳幫的災難立即就會到來。
知道飛鳳幫的情況後,凌飛也是無比的感動。張蓉、鄭蘋如、黃珊現在還年青,倒沒有什麼,但姚蘇蓉、周小柔兩人都快三十歲,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她們所有的心血都用在飛鳳幫,哪裡有時間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加之外債累累、生意慘淡,奸人窺視,幾筆借款就要到期,整天都生活在焦慮之中,更是顯得無比憔悴。畢竟別的女人二十早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她們卻在無情的社會中掙扎,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別人。
聽到這裡,凌飛對姚蘇蓉她們非常佩服,他雖然現在已經找到家人了,但他對自己的孤兒生活卻記憶猶新,所以對於姚蘇蓉她們非常同情,同時心裡也明白她們的感受。只不過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爲了人上人,而姚蘇蓉她們還在社會底層掙扎。
說到後來,黃珊嘆息道:“現在,我們飛鳳幫借的錢有大部分已經快要到期,銀行那裡可以續貸,但有幾個公司的錢卻必須還,畢竟他們在借給我們錢時就不安好心,可惜當時我們有幾十個孩子需要養活,急着想賺錢沒有看出他們的本來面目,現在更是步步迫我們,有幾個幫派頭子竟發出話來,如果我們到時還不起錢,就會要我們用身體去償還!”
凌飛問道:“你們欠多少錢?”
周小柔道:“下個月,我們將有兩筆借款到期,一筆是五十萬,一筆是八十萬。四月,銀行借款到期一百萬,另外一個是七十萬。七月,到期的一個一百萬,兩個五十萬。十二月,銀行借款到期一百萬。總計欠款六百萬。除了銀行的兩百萬外,其他的都是北區的各個幫派的,他們一個個對我們虎視眈眈不懷好意。”
凌飛聽聽暗暗皺眉,不知爲何她們借別人那麼多錢,因爲按他的估計,就飛鳳大廈也值不了這個價。
也許是看出了凌飛的困惑,黃珊解釋道:“是這樣的,以前大姐一直在上海做生意,而且也賺了一些錢,大約有兩三百多萬。來南京市北區後,因爲收留了許多孩子,所以想賺更多的錢,看中了飛鳳大廈。經過商定,決定在這裡開一個集餐飲娛樂爲一體的娛樂城。當時飛鳳大廈要價六百萬,我們還差兩三百萬,就開始借款。”
“因爲銀行必須要抵押,所以我們決定先借錢把飛鳳大廈買到手,然後以飛鳳大廈作低押,向銀行借款。通過了解,我們知道有一些公司除了做正當生意,順便還會放高利貸。又經過一番商定,我們認爲在飛鳳大廈開娛城應該沒有問題,所以向那些公司借款。那些公司其實大多數都是黑幫開的,他們倒很樂意借錢給我們。很快我們就借到了三百萬,買下了飛鳳大廈,然後向銀行貸了兩筆錢,一筆爲兩年期的一百萬,一筆爲三年期的一百萬。我們貸到款,決定還掉一些借款,沒想到他們不但不要,還答應我們如果以後有困難還可以借錢給我們。我們要不了那麼多錢,一定要還,最後還有一百萬,還差兩百萬未還。”
“本來,在我們的想法中,兩年內就可以還清大部份外債。最開始是生意確實不錯,都是那些借錢公司老闆帶人來捧我們的場。不久後,一部份老闆就露出他們的本來面目,竟提出要我們陪他們上牀。這些王八羔子,當我們是什麼了,他們的要求我們當然不會同意,所以他們的態度就開始改變,經常找我們的麻煩。幸虧有幾個幫派一直幫着我們,所以他們也不敢亂來,只是暗地裡與我們作對。飛狼幫最初也想借錢給我們,我們可是瞭解他們的底細,所以沒有借。”
“飛鳳娛樂城開張後,胡斐也是天天來捧我們的場,自從他的目的沒有得逞後,明地裡經常帶着小弟們到我們娛樂城來搗亂,暗地裡,使出各種手段對付我們,下藥、陷害、污告等手段層出不窮,至使娛樂城的生意大降。我們忍無可忍下開始反擊,雙方形同水火。幸好我們在大姐、二姐的帶動下,幾年來一直練武,手下的人也教了他們一些武功,所以在歷次拼鬥中也沒有吃多少虧。”
“只是沒想到半年前胡斐竟派人突然襲擊我們娛樂城。那一次,我們飛鳳幫損失慘重,人也死了不少,連同歌舞廳的燒燬,損失達兩百萬,娛樂城也被迫關門。我們不願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娛樂城破產,只得到處去借債。”
“而那幾個黑幫開的公司到是爽快,借給了我們幾百萬,讓我們重新開張,只是後來娛樂城生意一落千丈,除了一些大幫派的人敢到這裡捧場外,一般人根本不願到這裡來,半年來一直是入不敷出,而且還虧了百十來萬。”
“到現在爲止,我們娛樂城已經是在負債經營,再也沒有能力還起任何一筆借款,而幾個借給我們錢的老闆一直對我們幾人虎視眈眈,只要一筆借款到期,我想我們只有宣佈破產。其實上破產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從頭再來,只是,我們再也供養不起那些孩子,他們可能又只要流落街頭了。”
黃珊說到這裡,聲音已經帶着嗚咽,同桌的其他四女也默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