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荷官把門推開,走了進去,凌飛他們也跟着走了進去,只見這個屋裡,擺着一張很大的橢圓型賭檯,一個樣貌端莊的女荷官正在發牌,有四個人坐着玩梭哈。其中一個大款模樣的中年男人,身材肥碩,手指上戴着一個碩大的鑽石戒指。捱上他的是一個面帶儒雅之氣的老者,一身唐裝,表情從容,他的身後站着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立得筆直,臉上平淡,表情很冷,應該是老者的保鏢。
再這邊,他們卻意外地看到一個熟人,那人也擡頭看向他們,當看到謝淑芬時,臉上明顯一喜。此人正是剛纔在A市大飯店追求謝淑芬的斯達康,凌飛他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斯達康。
不過,此時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外國男子,一副淡漠的樣子,看起來很平常。挨着斯達康的是一個漂亮的少婦,長長的披肩捲髮,一身名貴的純毛大衣,肌膚白皙豐腴,散發着成人的魅力。這成熟的少婦見到凌飛進來,媚眼如絲的看了凌飛一眼,眼神中包含之色。
幾人正玩着,見凌飛等人進來,也擡頭打量了下,但瞬間又低下了頭,去看自己的牌。只有那個手戴大鑽戒的胖子,色迷迷地看着謝茹,西門倩柔,謝淑芬三女,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荷官催促,才轉回目光。三個女孩被這胖子看得臉露慍怒。凌飛則是微笑地看着桌上的情形。
賭局已經開始很久了,此時的桌上以那個漂亮少婦的籌碼爲最,其次是那個中年胖子,和那位臉色平靜的老者,兩人相差不多,籌碼最少的就是斯達康了,他的神情有些焦躁,翻牌的時候很不耐煩,嘴裡還小聲嘀咕着。看來有些煩躁,有些不耐煩。想到他剛剛被謝淑芬踢走,現在又在賭場輸錢,真是情場失意,賭場也失意了。凌飛看了幾把,已然對場上狀況和各人的脾性有所瞭解,臉上笑意更濃了。
這時,西門倩柔悄悄地附耳問道:“凌飛,你看場上的情況如何?”
“哦!”凌飛沒回頭,小聲說道:“那個斯達康不出三把就會輸完,他的情緒大概受到中午的影響,純粹是來這裡發泄的。那個胖子運氣不錯,不過,沒了斯達康的陪襯,他也很快就會成爲那位老者和那個女子的盤中餐。所以這場還有要看另外兩人,你看,那位老者,心思穩練,不露鋒芒,任他風雲變幻,他卻穩坐釣魚臺,他雖然贏的不多,但是應該會是大收漁利者。那個女的嘛,是個精明的人,很懂人的心理,只要有機會,就會出招,而且出招狠辣,絕不留情。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性格,一般來看是會贏到最後的,不過,這次不同,因爲這次她遇到那位老者,面對那個老者時,就沒動心思,但一旦遇到斯達康和中年胖子,就會動起心思,時實時虛,而且充分運用了自己的自身優勢,你看,每次她和中年胖子對陣時,都會色與相授,那胖子又豈能不中招呢。”
西門倩柔聽完,點點頭,也注意地看起來。不過,凌飛他們兩個誰也沒發現,場中的那位老者,在他們說完話後,臉上浮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玩梭哈,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心理,運氣是不會長久的,一旦運氣不好時,就要靠心理戰來扭轉局勢。所以大凡玩的人心理一定要穩,臉上要不露聲色,即使眼神裡的波動也不允許。
賭場講的就是一個字,那就是賭!不是賭對方的牌大小,是要賭和對手之間,誰先沉不住氣。因爲,來好牌的時候,往往是不多,而相互亮出的牌面都有技巧,有時候的牌會偏偏發的那麼迷惑人。
場中的情況果然如凌飛所料,斯達康沒玩幾把就輸光了籌碼,他神情沮喪地站起來,不過,再看向謝淑芬時,臉色就轉好了。他低聲對身後的人說了句,那人微一躬身,站在原地沒動,就見他向凌飛等人走了過來。
“芬,你們怎麼也來了?”斯達康走近問道。
“哦,我跟這幾位朋友來看看。”謝淑芬輕扶一下眼鏡,回答。
“哦,三位好,我叫斯達康。”斯達康衝着凌飛伸出了手。
凌飛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回道:“你好,斯達康,我叫凌飛,她是西門倩柔小姐,這位是謝茹小姐。”凌飛分別介紹了下。斯達康也分別打了招呼。
“凌先生,你們也是來這裡玩的吧?”斯達康問道。
“恩。”凌飛回答了聲。
“正好,我的籌碼也輸沒了,你可以坐到我的位子上。請問,我可不可以在一旁觀看?”斯達康說的很禮貌,不過他的目的,是能夠和謝淑芬在一起。
凌飛沒有立刻回覆,回頭看看西門倩柔幾女。就聽西門倩柔急切地說道:“凌飛,機會難得,上吧!”
西門倩柔此時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一睹凌飛賭計的風采,作爲一個黑幫的大小姐,西門倩柔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柔柔弱弱,反而有一種男人的剛強。在西門倩柔看來,一個混黑社會的人要敢於賭,要有高強的賭計,這樣才符合黑社會的風采。
西門倩柔雖然準備與凌飛合作,但是如果凌飛不能滿足她心目中的要求,恐怕不能誠心誠意的和他合作。
“是啊,凌飛,你運氣那麼好,就接着玩吧。”謝茹也表示同意。只有謝淑芬面無表情,看不出意思來。
凌飛見他們同意,就轉回頭,對斯達康說道:“好了,斯達康,我也去玩上兩把。”說完,就向那張空椅子走去。斯達康聽了臉色一喜,眼睛偷偷看向了謝淑芬,一副小孩態兒,謝茹和西門倩柔在旁邊看着,不禁笑了起來。
凌飛坐在剛纔斯達康坐的椅子上,引領他們來的那個女荷官趕緊把籌碼放了過去。就聽一個譏笑的聲音傳來:“呵呵,小子,第一次吧,呵呵,才這麼點錢就想到這裡玩啊,這間賭場怎麼搞的,不是說最低一百萬才能進來嗎?”
凌飛聽完沒有答話,那個年輕女荷官還沒有走,聽見這話,禮貌地回道:“您好先生,這位是我們的貴賓,被特別邀請進來的,如果您有什麼疑義,請向賭場管理諮詢。”
“哦,那倒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他錢太少,禁不住輸啊。”中年胖子說着,眼睛卻放肆地看向謝茹幾女,他注意謝茹他們很久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這麼美麗的美嬌娘。
這中年胖子也是惡中色鬼,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此時見了謝茹他們,恨不得立刻就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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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淡淡地看了看他,說道:“到賭場來,就是爲了賭,好象無所謂錢多錢少的,只要有錢,就能進吧。何況,錢只是暫時寄存在口袋裡的東西。就像你前面擺着的那些,說不定一會就會是我的。”
“呵呵,小子,你口氣不小,我這裡有一千多萬,就是累死你,你也贏不完!”中年胖子的態度很囂張。
凌飛淡淡的一笑:“是嗎?那我到是要看看,到底能不能贏的完。只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哭啊,”
“什麼?哭?他孃的,你說我會哭?真好笑,到時候哭的不知道是誰呢。”中年胖子聞言暴怒,冷冷的說道。
“爆發戶,果然沒素質。”凌飛心裡暗想,他對着中年胖子說道:“是嗎?那咱們還是牌局上見真章吧,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
中年胖子冷笑一聲對着荷官喝道:“發牌,叫我拿條同花作死他。”
凌飛聽了也對着荷官點了點頭,荷官看向另外兩人,都沒異議纔開始發。他發了一輪之後,看着凌飛禮貌地說道:“先生,每一次下注要一萬塊,高不限。”
“恩,我知道了。”凌飛微掀起自己的牌,是張黑桃10,順手拿過一個一萬塊的籌碼就扔到了桌子中間。那位老者和少婦兩人看了看,也跟了一萬塊。只有中年胖子盯着凌飛看了一眼,先扔了個一萬塊,又接着扔出一個,只見他陰惻惻地說道:“小子,我再加十萬。”
凌飛看着他笑笑,平靜地又拿過一個籌碼,扔了上去。“這把我放棄。”就聽那位老者,含笑說道。“我也是!”那位漂亮少婦也意外地棄了權。老者和師傅兩個人很有默契,似乎要看凌飛和中年胖子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