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已經是我們能給出的最低價了。”鍾淑慧搖搖頭樣子很堅定。
“呵呵,看來慧姐是不給小弟面子了,那這樣咱們就沒談下去的必要了。”凌飛笑着回道,聲音平淡。一年五六億的交易額,他就不信鍾淑慧會放棄。
商人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黑道也一樣,黃賭毒是黑道生存的根本,飛龍幫自然也不例外,凌飛也沒有高尚到不去碰黃賭毒。
果然,鍾淑慧聞言看了看凌飛,說道:“凌飛,你是要挾我嗎?”
“呵呵,不敢,慧姐,我也不想和你討價還價,只是我這裡財力確實緊張。”凌飛笑着回答。
鍾淑慧淡淡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神色漸漸恢復平常,說道:“好吧,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讓一讓,190元!”
“160元!”凌飛聲音很堅決。
“190元!”
“160!”兩人展開了拉鋸戰。
凌飛不想這麼僵持下去,說道:“這樣吧,咱們各讓一步。175元如何?慧姐,你的目光不要停在眼前,我向你保證,我以後給你們帶去的利潤會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我相信,我的飛龍幫會走的更遠!”
鍾淑慧聽了這話,靜靜地望着凌飛,與他對視。從他的神色上看不出一點波動,凌飛的眼睛裡透着濃濃的自信,令人震撼的自信。終於,鍾淑慧垂下了眼睛,低聲說道:“好吧,175元,這價格可是姐姐咬牙答應的。”
鍾淑慧雖然年紀不過三十,卻已經是湖了,而且一向識人無數的她,也不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的目光下。
“呵呵,那謝謝慧姐了。”凌飛說着,倒了一杯酒,又過去給鍾淑慧倒上,遞到她手裡,說道:“來吧,慧姐,爲咱們的合作乾杯,我相信咱們會合作地很長久,很順利的!”
鍾淑慧接過,與凌飛對碰了一下,喝了下去,此時,她望着凌飛,心裡突然浮上了一絲說不清的感覺,令她一陣心慌,臉紅了起來,她趕緊別過頭去,望向窗外,只見那窗玻璃上,兩人的身影,那麼切合。
和鍾淑慧談好後,凌飛的心情很愉快。這番談話不僅會給飛龍幫帶來很大的利潤,而且給飛龍幫以後的發展很大助力,同時,也開拓了凌飛的思路。以前的青狼幫有毒品的優勢不利用,凌飛卻不會放過,通過手裡的毒品,不但可以賺錢,也可以爲以後幫會南下起到不小的作用。
毒品是個好東西,一旦染上就戒不掉,而毒品同時又是小幫派生存的命脈。有時候毒品可以左右一些小幫派。凌飛也想到了一點,那就走私,這是同樣來錢快的渠道,既然毒品需要浙江這個大中轉站,那走私當然也需要,即使雁過拔毛,也能大撈一筆。凌飛邊走邊想着,嘴角不由地浮上笑容。
本來鍾淑慧說要送他的,但他擺手說不用。今天他不打算回酒店,而打算回飛龍幫的溫州分部。
於是,他和鍾淑慧商定好,以後毒品的事兒飛龍幫全權於李虎負責,叫他們直接聯繫,如有需要,在和他自己聯繫。說好後,凌飛看着這位美麗的少婦上了車,心裡也有些感嘆,若平時見到這樣的女人,頂多會以爲她有錢,是個富婆,或者傍富豪的二奶。誰會想到她竟然是金三角的華夏浙江的代理人,一個有着性感外表的大毒梟,若是有人知道了,肯定會大吃一驚,而她這麼的外表,也是一種很好的掩飾,也可以說是一種武器!這種武器,有時候比刀劍更致命!
凌飛打車回到溫州,下了車。雖然天色已晚,但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大路上的行人還不少,多是相攜着散步的。微風襲面,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凌飛靜靜地走着,心情平淡下來。但自信感卻充盈着心頭,並不澎湃,而是在不斷積蓄,很平穩地增長。
他走了已經有兩條街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心想時間不早了,抄近路吧。想到此,凌飛往路邊一拐,走進了一個小路,這路有十來米寬,以然沒有了路燈,藉着夜光,倒也能看清路途,旁邊的小門臉一個個早已關上,有的從門縫裡隱隱射出光來。
風吹着,兩旁樹上的葉子不住抖動,突然,倒有些陰冷起來,凌飛裹裹外套,不急不緩地往前走。這路上,沒有車,也沒有別的行人,很靜,只遙遙地從稍遠些的大街上,傳來汽車笛聲。
轉眼,凌飛快要走完小路的一半路程了,街道愈深,被兩旁的小樓擋着愈黑起來,幾乎有些看不清了。凌飛慢慢往前走着,心裡想着幫會的事情。突然,就在這時,頭頂的一棵數上,閃了一道長長的銀光。凌飛下意識地擡頭看去,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迅疾地撲了下來。
“不好!”凌飛心裡大驚,反應卻不慢,他右腳猛往地上一搓,藉着力道,身子急往後退去。正當他退時,眸子裡卻又覺身子側面,一道亮光閃起。凌飛不急多想,躲過頭上的一刀,趕緊右手翻轉,就去抽腰上插着的匕首。
他躲過了頭頂的,邊拿自己的刀,邊去躲身側的那刀,卻有些來不及了。就聽“嚓”的一聲,凌飛的背部左面,捱了一刀。凌飛頓時覺得一陣兒刺骨的冰涼感直入身體,即而是難忍的疼痛。
凌飛一咬牙,沒喊出聲來。彎刀抽出來了,又趕緊舉起,擋住前面一人揮過來的第二擊。“咔”一聲尖銳的脆聲響起,兩刀相撞處閃出刺目的火花。這一擋有些倉促,凌飛用了只有三四成力道,頓時,被對方的力道,擊得倒退幾步,這也正好閃過了側面那人的一刀。
“等等!”見對方兩人又舉刀上前,凌飛微躬着身子說道。那兩人動作明顯一停。“你說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伏擊我?”凌飛忍着背後的痛感問道,他此時已經看清,這兩個人一身黑衣,臉上蒙着黑布,只露出閃光的眸子,身材都不高。不過他們舉刀的姿勢有些怪,是雙手握刀,身子微矮,左手往右手處微聳。刀也很怪異,像古代的劍一樣,刀身是彎的,近一米長,刀鋒處閃着冷冷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很鋒利。
那兩人聽完凌飛的問話,沒有回答,對視了一眼。
“怎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有種把你們臉上的布拿下來,讓我看看你們是誰?”凌飛見他們還是沒反應,不禁有些氣惱,“草!沒種還當殺手,我靠!”他重重地往地方吐了口吐沫,眼神裡露出濃濃的鄙視。凌飛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爲他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華夏人。
“八噶!”果然,其中一人忍不住開了口,冷冷罵道。
“日本人?”凌飛雖然剛纔也這麼猜想,但得到證實以後倒覺得更詫異了:“日本人爲什麼來殺我?奇怪了,難道是青狼幫的餘孽,不會,洪門?也不會,洪門高手如雲,用得着去請日本人嗎?難道是下午那個胖子,看他那熊樣,也應該不會,莫非那老者和他是一夥的。?”想到這兒,凌飛輕搖搖頭,他一時想不出頭緒來。
“山本,誰叫你說話的!”就聽對面一人用日語喝道,那一人被喝得低下了頭。
“趕緊解決他,快,一起上!”那人又說道。
凌飛聽不懂,但見他們的樣子,也能猜得出大概意思。於是心裡暗暗提防起來,身子一直,手用力握住了彎刀。
那兩人說來就來,雙手舉刀就快速的衝了過來,一左一右,來勢洶洶。凌飛此時定下心來,背後的傷口被風一吹,倒不那麼痛了。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想到這裡,凌飛再不停留,身體便動了,就見他用腳猛一蹬地,身子躍起有近一米高,手裡的匕首也狠狠劃了過去。頓時一陣電光閃影,短兵快速相接,不逞多讓。過了好一會兒,三個人才分開。
凌飛稍稍後退了幾步,喘着粗氣,眼神裡看着那兩個人,眼神裡竟浮出了笑意,就聽他淡淡地說道:“真痛快!”
隨着凌飛的聲音,卻見兩個殺手中的一人,身子猛地蹲下了,鮮血從口中噴出,射得滿地,他跪倒在地上,身子癱軟,竟不動了。他手裡的鋼刀,也突然“咔”的一聲,從中而斷!
“山本!山本,你怎麼了!?”就聽另一個日本人狂喊道,他連忙跑了過去,一手托住次郎的身子,搖晃着,卻發現次郎再沒有了生機。刀斷人亡!
“小子,我和你拼了!”那人放下山本的身體,目露兇光說道。
“呵呵,真是好笑,好象是你們殺我,我自衛而已,何必生那麼大氣。”凌飛故意笑了起來。雖然對方說的是日語,但意思能從他的表情看出來。
“你!我要殺了你!”那個日本殺手看着凌飛笑得開心,頓時眼睛如噴火一般,舉刀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