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望着黃麗莎漸漸地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舔了舔脣邊留下淡淡地脣香,默默地說了一聲,“謝謝你,黃姐,後會有期。”
雖然彼此之間感情談不上很深,但總是有過一夜纏綿,並且凌飛還得到了黃麗莎的處子之身,同時凌飛多少也想將黃麗莎收爲老婆,所以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感,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沒有別離又怎麼會有相聚的一刻呢?也許過段時間之後,大家還能見面也說不定,畢竟黃麗莎說的只是出去旅遊,並沒有說永遠也不再見,看來把這些事情忙完了,還是要去找黃麗莎的,去日本,呵呵,日本自己也有人,凌飛纔不怕找不到黃麗莎。
凌飛看了手中鑰匙上的儲物櫃編號,轉身照着指示牌,往儲物櫃的地點尋去,按圖索驥般來到了編號處的儲物櫃,凌飛插上鑰匙,轉動了一下,打開櫃門,只見裡面放着黑色手提包,凌飛取了出來,拉開拉鍊,包內就露出了好幾疊賬本、文件之類的東西,最上面還放着一個移動硬盤。
凌飛翻閱了幾眼,就把從新拉上,鎖好櫃門,往外離去,同時有點緊張再次撥通了警花隊長蕭如蔚的手機號碼,剛一接通,手機那邊就傳來陣陣槍響,凌飛不禁地頓足,更爲緊張大聲地衝着電話“喂”了幾聲。
“喂”蕭如蔚安然無恙卻有點急促地聲音,令凌飛放心了不少,但還是急道:“老婆,我怎麼聽到有槍聲啊?”
“喂,凌飛,是對方在拒捕反抗,沒什麼大問題的,已經擊斃大部分了。”蕭如蔚道。
“不管怎麼樣,你要小心點正。”凌飛關心道。
“知道了,東西拿到了沒有。”蕭如蔚心頭一甜道。
“拿到了。”
“好,有什麼事,我們遲些在聯絡吧。”
“嗯,一定要小心。”話還沒說完,蕭如蔚已掛了電話。
凌飛急忙跑出大廳,攔了輛計程車,上了車司機問他去哪裡,凌飛一時間無法決定了,去公安局肯定是不可能了,回家這半夜的也不合適,最後他選擇暫且到酒店住上一晚。
回到市裡,凌飛讓司機在公安局附近找一間酒店,然後隨便開了一間客房,從白天到現在一直沒休息的凌飛和衣躺在牀上,腦海裡想着這次事件會帶來什麼樣的連鎖反應,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凌飛警覺的看了看身旁的手提包,見它依然保持原有的樣子,才從牀上爬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已是早上七點多了。
蕭如蔚一夜沒有來過電話,過分擔心的凌飛又一次撥通了她的手機,響了兩聲之後,蕭如蔚沙啞而疲憊地聲音傳了過來,“喂,哪位?”
“是我,老婆,你沒事吧?”凌飛走到窗前,心喜道。
“哦,凌飛啊,我沒事。”蕭如蔚聽到是凌飛的聲音,精神一震,提高聲音說道。
“爲什麼沒給我打電話啊?”凌飛聽她好像一夜未睡的樣子,卻沒出任何狀況,纔有些怪責地說。
“對不起,我忘了。”蕭如蔚柔聲地說道。
“你現在在哪裡?”凌飛轉而問道。
“還在局裡,怎麼了?”蕭如蔚輕輕地說着。
“那你現在馬上到溧陽酒店的餐廳,我在那裡等你。”凌飛說道。
“好,我馬上過來。”蕭如蔚微一沉吟,答應道。
凌飛放下電話顧不得洗澡了,拎起手提包,就直接朝一樓地餐廳而去,下樓的時候,突然想起差點忘了通知張巧雲那邊,於是趕緊又撥了一通電話。
時間還早的關係,酒店餐廳內空無一人,服務生也只有三兩個,見今早的第一個客人凌飛出現,一個長得還算不錯女服務生,馬上迎過來,笑容滿面地問道:“先生早。”
凌飛微微一笑,點頭應了一聲,女服務生笑容不減地領着凌飛邊走邊問:“先生,請問幾位?”
凌飛打量着的餐廳地佈置,道:“兩位。”
“想坐什麼樣地位置呢?”凌飛指着身旁落地玻璃前的位置,道:“就坐這裡吧。”
女服務生忙替他移開椅子而坐,幫凌飛坐好後,她才繼續問道:“先生是先點些什麼吃着,還是等朋友再一起呢?”
朝着窗外看的凌飛,欣然一笑,指着穿着一身警服往這邊走來的蕭如蔚,道:“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去領我女朋友進來。”
女服務生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容可掬地道:“好的。”說着,就往門口走去。
半晌,她就領着略顯疲倦的蕭如蔚走了過來,凌飛站起身爲她移椅而坐在對面後才從新坐下,蕭如蔚溫柔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就想開口問話,凌飛當即阻止道:“有什麼事,我們吃過早餐在說。”接着把餐桌上的餐單遞給她。
蕭如蔚秀眸嗔怪白他一眼,接過餐單,看了幾眼,就道:“我要一份雞蛋火腿三文治和一杯咖啡。”
凌飛聽了微一皺眉,口中說道:“空肚子怎能喝咖啡呢?改喝牛奶。”
蕭如蔚似嗔似怨的橫了凌飛一眼,卻聽話的道:“那就牛奶吧。”
女服務生神色如常地移向凌飛問道:“先生,你呢?”
凌飛合上餐單,道:“一樣來多一份,外加兩份葡式蛋撻。”
蕭如蔚聞言,微嗔道:“你點那麼多,我哪吃得完啊!”
想離步而去的女服務生聽了,又收回了腳步,凌飛見了向她,吩咐道:“就這樣,你先去吧。”接着探手過去,捉着蕭如蔚的柔荑溫柔的道:“你餓了一晚上,怎能不吃飽點。”
蕭如蔚俏臉微紅,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嬌嗔道:“你當人家是豬啊。”
凌飛握着她的蔥白般地小手,嘻嘻一笑,道:“就算是豬,也是隻可愛的小豬。”
蕭如蔚秀眉一蹙,嗔怪地望着他,然後櫻脣輕啓柔柔地道:“昨晚沒遇上什麼意外吧?”
“我還以爲老婆你不關心我。”凌飛愛撫着她的手指,眼裡帶着笑意問她。
“人家哪裡不關心你了,不就遲了一晚才問罷了。”蕭如蔚掐了他的手心一記,大發嬌嗔道,心中卻覺得自己是有點太不是了。
“開玩笑了。”凌飛笑着說,然後又正色道:“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蕭如蔚輕輕一嘆,道:“情況是意料之外的壞。”
凌飛沒有答話,靜靜地聽着,蕭如蔚接着輕聲說道:“那個地方四周空曠曠的,確實不適合提前伏擊,我們剛剛包圍舊廠,對方就發現了我們,而且還馬上開槍射擊,火力雖然不是很強勁,但也費了我們不少的勁。”說到此處,忽然停了下來,急忙抽出自己的小手。
原來女服務生們端着餐盤的走了過來,等她們放下早餐走後,凌飛才道:“老婆,我們邊吃邊說吧。”說着,招呼着蕭如蔚拿起桌上爲他們準備的調料爲她添加起來。
蕭如蔚忙活了一晚上,肚子確實餓了,也不客氣什麼了,抓起刀叉就開動了,凌飛一邊美滋滋地看着蕭如蔚快速卻不失優雅吃相,一邊解決着碟中的雞蛋火腿三文治。
早餐過半,蕭如蔚喝了一口鮮牛奶,繼續剛纔的話題,口中說道:“十五分鐘的激烈交火,毒販已經死傷過半了,而我們也傷了好幾個,這個時候,他們也是堅決不棄械投降,可能是想到橫豎都是死罪吧,我們攻進去的時候,剩下五名倖存的毒販,已經坐上了快艇準備逃跑了,還好之前我通知了海關緝私艇,奇怪的是他們好像早已經收到線報了。”說完之後,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飛。
凌飛嚼嚥下口中的最後一塊麪包,道:“別看了,趕緊吃吧,是我通知過他們。”
蕭如蔚皺了皺瑤鼻,輕輕道:“我就猜肯定是你了。”說着,切起雞蛋火腿三文治。
凌飛笑了笑,道:“不會是這樣也給他們逃走了吧?”
“也沒完全逃光。”蕭如蔚停住手中的餐具,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道。
“那你還愁眉不展。”凌飛喝着鮮牛奶,道。
“可氣得是王揚和林天跳江後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有王濤死在槍戰中。”蕭如蔚咬牙切齒地道。
“這麼說你們抓到都是蝦兵蟹將了。”凌飛微一怔,不知怎麼的,爲王揚和林天的不知所蹤而感到些許不安。他拋開遐思,問道。
“也不是,逮到活口有一個是供貨方的主要人物。”蕭如蔚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邊吃邊道。
“沒事,李美琪那邊已經查到幕後首腦是誰了,她正與中央派出的精英對其進行逮捕。”凌飛安慰道。
“也對,現在只有等那邊的消息了。”蕭如蔚笑道,“對了,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