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猶如羽毛一般輕輕的落在她的睫毛上,惹來她輕輕地顫動,“澹臺瑾……。”
“乖,以後叫我瑾,今晚,什麼都不要說,乖乖閉上眼睛,等着我的疼惜。”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種催眠般的魔力,讓夏侯霏微微的闔上了眼,澹臺瑾看藝術品一般的看着身下的人兒,一點一點的吻上她的脣,舔.舐着她甜美而柔軟的脣瓣。
他略顯冰涼的薄脣中帶着濃濃的酒氣,夏侯霏醉了一般沉浸在他帶給她的柔情裡,無法自拔,飄飄欲.仙。
彼時的澹臺瑾就好像嘗不夠似得,回味無窮的品了又品,眼睛裡所折射出的欲.望,也越來越濃厚,他的脣來到最令人敏感的耳垂旁,輕輕呵氣,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上,又酥又麻的令夏侯霏一瞬間從頭皮麻到了腳後跟,她彆扭的移動着自己的小頭顱,試圖躲避開他的挑撥,卻忘了他們如今的姿勢她根本就無路可逃,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魔力的響了起來:“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三年,霏兒,你可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還好,今晚,你是屬於我的,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我們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夏侯霏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着他,恨不能將他看透:“都說男人在chuang上的話最不可信,藺滄溟,我該相信你嗎?”
澹臺瑾愣了一下,緊緊的握上她的手,將她放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炙熱的跳動:“這顆心爲你而跳動,不管地老天荒,你願意相信他就是真的,你不願相信,他仍然是真的,霏兒,從你逃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過誓,要把你一輩子拴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
夏侯霏眸中似有什麼情感正在醞釀,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生生剎住,冷靜異常的看着他,口齒清晰:“即便,你成爲了皇上?”
澹臺瑾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眸色未曾變動,波瀾不驚的盯着她:“還是那句話,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對你的心都會放在這裡,不離不棄!”
“你的這個回答很高深,讓我沒有任何還嘴的機會,可我夏侯霏也不是好糊弄的,不管你是藺滄溟還是澹臺瑾,我把話撂在這裡,如果你將來做了皇帝,擁有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麼,我們之間就徹底的結束,沒有理由的結束,你……同意嗎?”夏侯霏眼睛裡的執着就好像她初入太子府的時候那般澄靜,澹臺瑾就這般灼灼的看着她,微微頷首:“同意,沒有理由的,同意!”
夏侯霏突然間笑了,笑得眸中帶淚,淚中帶甜,化被動爲主動,就這樣貼上了澹臺瑾的脣,口水交融中,她含糊不清的聲音隱約間響起:“澹臺瑾,記住你今天所說過的話!”
“夏侯霏,你是我的,永遠!”
……
“等,等一下!”女人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推着男人,一邊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生怕一個不小心讓某物滑入。
“還等?再等下去,他會爆炸的!”男人磨蹭着她炙熱的肌膚,額頭微汗,聲音粗狂,赤紅着雙目緊緊的鎖住她身體上的某一處。
“澹臺瑾……。”夏侯霏不安的看着他,軟着聲音哀求,他略冷的肌膚貼合着她的皮膚時讓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下意識的舔着自己的脣,媚的酥骨的聲音幽幽響起:“我,我怕疼!”
“乖,就一會兒,一會兒就不疼了……。”澹臺瑾努力用最平和的聲音去穩定她。
然而——
當小瑾進.入她的那個瞬間尖銳的嬌呼出聲,強烈的痛感讓她磨牙切齒的對着某個暫時不動的男人怒吼:“你,出去,出去啊!”
澹臺瑾同樣脹痛的一臉汗水,在她痛的睜不開眼之際,用了往前一挺,一邊親吻着她的眼睛,一邊沙啞的開口:“乖,相信我,一會兒,一會兒就不疼了……。”
“澹臺瑾,你這個騙子,騙子……嗯……啊!”
……
次日一早,夏侯霏無比鬱悶的望着神清氣爽的某人以及一臉頹廢的自個兒,臉憋得通紅通紅。
澹臺瑾坐在chuang沿,用那雙柔的能掐出水來的眼睛憐惜的看着她:“起來吧,勞累了一個晚上,也該吃點東西補補了!”
“澹臺瑾,你不提會死啊?”某女氣的終於咆哮出聲,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滑落的被子。
直到某人被凌亂chuang鋪上那位不着寸縷美得令人流鼻血的畫面刺激的直流鼻血,下意識的再次對她伸出魔抓之際,夏侯霏用力一踹,某人猝不及防跌落在地,而她則動作利落的裹着被子鑽到角落,一雙眸子冒火的朝他狠咄咄的丟了一個枕頭:“本妃要起chuang,你給我滾出去!”
澹臺瑾優雅的站起身,輕鬆接過她扔過來的枕頭,戲謔的朝她挑了挑眉:“如此中氣十足,嘖嘖,看來今晚我需要更加賣力了!”
“澹臺瑾,你特麼去死!”又一聲咆哮之後,一直立在外面的靜嫺五隻便看到澹臺瑾勾着性感的薄脣,神清氣爽的大踏步離開,那掩飾不住的笑意,讓躲在暗處的某五隻嫉妒的發狂:“看到了嗎?這就是吃飽喝足之後的嘴臉,太嫉妒人了!”
雷鈞嫉紅的眼睛惹來雷霆的一個爆慄,搶在他慘叫之前:“主子的是非你也敢議論?不想活了?”說是這麼說,看向澹臺瑾的方向亦是同樣充滿了不滿與哀怨。
雷震望着新房的方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皇子妃的聲音如此餘音繞樑,看來咱們的爺,不夠賣力啊!”
此言一出,雷鳴幾人再也不敢多待,捂住猛人的嘴,飛也似的逃開了,開玩笑,若是讓其他宗人聽到,稟報給主子爺,他們還怎麼活?
——
當澹臺瑾來到書房的時候,藺如風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瞧着他進來後,連眼皮也未曾擡一下:“吃飽了?”
澹臺瑾腳下一滑,扶着桌角的位置緩緩坐下:“喂,你可是霏兒的親哥,有這麼擠兌人的嗎?若是讓她聽到這句話,還不得跟你急?”
“我問,你吃飽了嗎?”藺如風眉頭微蹙,一臉鄙夷的看着他:“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澹臺瑾嘴角一抽,“我這剛起來,吃什麼吃?倒是你,大清早的叫我來,什麼事?昨晚你也喝得不少吧?怎麼也不好好休息?”
藺如風脣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天照如今恐怕給不了我休息的時間,這次來之後,恐怕要嘔心瀝血一段日子了。”新帝登基,所要接手的東西實在太多,他連選妃的時間都往後挪了大半年,可見這辛苦已到了他們無法承受的程度。
澹臺瑾想一想,也的確是如此,當即歉然的看着藺如風:“抱歉,沒能幫上你,還給你帶來……。”
“打住吧,你我兄弟間還需要這些客套話?等霏兒來了,我就離開了,能看着她嫁人,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你好好待她,如若讓她受委屈,我現在可是有足夠的實力與你抗衡!”
澹臺瑾薄脣微不可查的揚起一縷弧度:“沒有那一天的,我有這個自信。”
“但願你說到做到。”藺如風橫了他一眼,突然深深的看着他:“相信通過昨日的造勢,臨月再也不敢有人能小覷你的實力了,那麼接下來,你是快刀斬亂麻,還是細水長流?”
“那就要看他這個皇帝怎麼做了。”澹臺瑾俊美溫和的神色間流露出一絲犀利:“澹臺宗那裡……。”
藺如風脣角勾起一絲諷笑:“除了鬼蜮之外,藺滄海的勢力現已基本上被我剷除,這個澹臺宗手裡,除了皇后那邊的勢力之外便只剩下已經殘缺的鬼蜮,根本不足畏懼。至於神後那裡,你更加無需擔心,月煌這個老頭子也不是吃乾飯的,只要你想,他定會爲你們剷除所有異己,月梓想要趁機轉正怕是要落空了,就憑她那個有氣無力的兒子,她註定是個失敗!”
“澹臺衍那裡根本就無需多說,他自然而然的會站在你這邊,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的親哥哥澹臺璃,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有所欠缺,怎麼?很棘手?”澹臺瑾薄脣微微抿起:“這個的確有些麻煩,但還不至於到對立的地步,你就不用管了,我想自己去解決。放心,在經歷過天照一戰之後,臨月這些根本就不足爲懼。這個皇帝之位註定是個勞碌命,我根本無心去爭,但我又不想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地步,更不想成爲別人利用的對象,所以,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先動手,剷除異己,這纔是我想要達到的目的。”
“那萬一成爲定局呢?”藺如風的話讓澹臺瑾眸色瞬時變得漆黑幽邃:“那就讓他成爲定局!”
——
夫妻倆陪着藺如風用完早膳之後,就送他離開了臨月。
返回的途中,又去了夏侯奎下榻的酒樓,父女倆說話的時候,楊鴻暉攜着月瑤也來了。原來夏侯奎已經準備與楊鴻暉他們一起去雲遊四海,之所以未動身就是在等霏兒。
雖然霏兒的心裡很失落,但她卻一直知道夏侯奎心中有一個未解的結,隨着那些人一個一個的離世,他便越發的孤寂了,而他身邊的那幾個妾侍與李芳馥卻都不是所謂的‘知心人’,兒女如今都已長大,家業也算穩定了下來,可以說他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如果出外雲遊能夠讓他心理上好過些的話,夏侯霏寧願他走出去,所以當夏侯奎向她說出他的想法之後,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遺憾,反而異常的支持他,這讓夏侯奎意外的同時很是感動,囑咐了一翻後,與楊鴻暉夫婦一起離開了臨月。
回到五皇子府後,夏侯霏纔有時間來拆衆人送來的禮物,當拆到其中一件時,她震驚的站起了身,連帶着靜嫺幾人的眸中也滿是不可思議:“飛雲緞?飛雲夫人所出的飛雲緞?”還裡面一共有六件,可傳說中飛雲夫人明明就只出了四件,這裡怎麼可能有六件?尤其是夏侯霏本身已經有一件,那麼加起來也就是……七件?天,七件,每一件無論顏色還是款式都是絕無僅有的,誰,是誰送了她這麼珍貴的禮物?
當靜嫺將禮單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夏侯霏的眼珠子險些掉下來:“爺爺?怎麼可能是他?”
就在屋中人紛紛沉浸在這個驚天震撼中時,木姿出現了,面對眼前的這幾件曠世絕作,木姿一板一眼的朝夏侯霏道:“皇子妃可能還不知道,您奶奶的閨名,便叫做飛雲。世間知道她就是飛雲夫人的人,就只有木靈寨以及幻靈島爲數不多的幾個人。”而今靈勳將這些衣服送給她,可見他有多麼的看重她,同時,她亦嗅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這些東西既然出現在這裡,說明他是有備而來,那也就是說,這個死老頭從開始就是認可的?”
木姿嘴角一抽,正欲解釋,夏侯霏卻突然危險的看着她:“說,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特別的人聯繫那老頭兒?”難怪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敢情到頭來只有她自己被矇在鼓裡?
木姿訕訕的笑着往後退:“皇子妃,這個,奴婢真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你確定你不知道?”夏侯霏美麗的臉孔已經開始有些扭曲,連站在一旁的靜嫺幾人都忍不住爲木姿捏把冷汗,不停的朝她使眼色,可憐的木姿在她猙獰的笑容之下,終於舉手投降,“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