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卻也痛心的聲音,付溫寧身子一僵,打開了水龍頭,用清水漱了漱口才慢慢地轉過頭來。
小臉緋紅,眼神迷離,脣角還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痕。
雙手撐着洗手檯,嗓音輕柔迷離的說道,“是呀,逞能失敗了。不過姐夫看着好像見我失敗了,很開心的樣子。”
司墨城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語氣依舊冰冷入骨,“別叫我姐夫。”
話音剛落,司墨城看到付溫寧雙腿一軟,差點跌倒,抄在口袋中的大手不由得動了一下,可是雙腳卻忍着未動半分。
好在付溫寧快跌倒時死死的抓住了洗手檯,搖晃着站穩後,擡起小手揉了揉又沉又疼的太陽穴,看着司墨城打了個酒嗝,問道,“爲什麼?”
“因爲你不配!”
冰冷的話語讓付溫寧瞬間覺得清醒了許多,脣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踉蹌着朝司墨城走去,一個趔趄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小手緊緊地抓着他胸前的襯衫,眼神迷離的盯着他,問道,“可你就是我姐夫啊。不叫姐夫,我還能叫什麼呢?”
五年前她不自量力的愛上了他,可是他轉身卻成了她的姐夫,如今卻不讓她稱呼他姐夫?
司墨城抄在口袋中的大手緊握成拳,涼薄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看着懷中的付溫寧。
五年的牢獄生涯,她的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光滑細膩,只是五年的時間,也讓她從小女孩變成了成熟且很有魅力的女人。
五年!他錯過了她五年的成長……
付溫寧的小手從來都是冰涼的,可是此時隔着一層衣料貼着司墨城的肌膚,讓他覺得的異常的燙熱。
深邃的眸子裡晦暗不明,口袋中的大手終於拿了出去,用力地抓住付溫寧的小手,一點一點的移開着,“稱呼什麼隨你,但……別叫我姐夫!”
“原來你這麼的噁心我,噁心到我叫你一聲姐夫你都受不了?”緊盯着司墨城眸子的付溫寧,突然勾脣笑了,柔滴滴的繼續道,“那……如果我這樣呢?”
說着踮起腳尖,嬌嫩的脣瓣已經貼上了司墨城冰冷的薄脣。
剎那間時間好似停住了,空氣也凝固了起來,司墨城黑曜石般的眸中涌起了無線風暴,大手用力地抓着付溫寧的雙臂,用力地一把推開。
付溫寧雖然喝得劉慶然胃出血了,可她也醉的厲害了,此時被司墨城用力一推,後退兩步便被自己絆倒了。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後腦勺和臀部疼的厲害,可是付溫寧也清醒了不少,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脣角一點一點的扯出一抹悲涼的弧痕。
他還是那麼的厭惡她……
慢慢地轉頭躺在地上看着一臉沉怒的司墨城,付溫寧笑着很是歡快的說道,“放心吧,這輩子打死我都不會再叫你姐夫了。”
“起來!”
看到付溫寧說完又轉過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墨城一臉溫怒的盯着她冷聲命令道。
“你煩不煩,我睡在這裡礙着你事了嗎?”
心裡已經夠疼夠難受了,再加上酒意一陣陣的涌上來,付溫寧難受極了,聽到司墨城命令的口吻,不免起了幾分煩躁。
司墨城劍眉緊皺,盯着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的付溫寧,直接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眼睛緩緩地睜開,看着司墨城一臉別人欠了他幾億沒還的樣子,付溫寧笑着說道,“司先生,您這抱着我不嫌髒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