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五月二十號,一個無比浪漫的節日,卻成了付溫寧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天。
酒店中,司墨城和劉芸曦正在舉行婚禮,而此時的付溫寧卻在江邊的臺階上拼了命的想要灌死自己。
“哐當”一聲,付溫寧將最後一個空的啤酒罐丟在地上,身後卻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呦,小丫頭這是因爲失戀了在買醉嗎?”
付溫寧小臉通紅,眼神迷離,轉頭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人,嘿嘿的傻笑了兩聲,回道,“沒有啊,我在慶祝,慶祝我喜歡的人從今天起就成我姐夫了。”
失戀的首要條件是需要兩個人有過戀愛的過程,所以……她付溫寧連失戀的資格都沒有。
付溫寧小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可是醉眼朦朧的眼睛卻被淚水淹沒着。
聽到付溫寧的話,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脣角勾起了一抹苦澀且悲涼的弧痕。
從自己拎着的袋子中拿出兩罐啤酒,打開遞給了付溫寧一罐,仰頭喝了一口,男人盯着繁星點點的夜空,語氣悲涼且落寞的說道,“不管你喜歡的人變成了你的誰,只要他還活着,你就有機會一隻喜歡着他。”
凌晨四點鐘,付溫寧裹着牀單被劉芸曦從司墨城的房間中拽了出來。
被帶回劉家別墅,一進門,劉芸曦“啪”的一巴掌,用力地扇在付溫寧的臉上,漂亮的臉蛋扭曲的讓人害怕。
“付溫寧,你這個賤人!”
劉芸曦赤紅着雙眼雙手死死的掐在付溫寧的脖子上,頃刻間付溫寧的小臉就因爲缺氧漲的通紅,可是她彷彿感覺不到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曦兒!”
看到付溫寧快要被劉芸曦掐死了,坐在沙發上的劉建國終於忍不住厲聲喊住。
“爸……”
劉芸曦委屈的喊了一聲,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掉落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哭得那麼傷心,劉建國心疼的起身走過來,慢慢地抓着劉芸曦從開掐在付溫寧脖子上的小手,緊緊地抱在懷裡,安慰道,“曦兒不哭啊,爸爸知道你難過,知道你恨不得殺了付溫寧,可是你要清楚,她現在還有用呢。”
付溫寧的脖子上沒有了鉗制之後,“噗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對於劉建國對劉芸曦的話她充耳不聞,只是呆滯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呆坐在地上。
劉芸曦痛苦的靠在劉建國的懷中,哭得很是委屈不甘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她還有用,可是爸爸,我好難過。”
劉芸曦難過她最期待的新婚夜,卻要忍受丈夫和妹妹在一起滾牀單。
“曦兒,如果你連眼下這點痛苦都不能接受的話,以後要如何接受她的孩子呢?”
聽到孩子二字,失去了靈魂一樣的付溫寧才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她慢慢地擡起頭,看着劉建國聲音嘶啞的問道,“這就是你們給我下藥的原因嗎?”
“不然你以爲呢?!”
聽到付溫寧的話,劉芸曦猛地轉回頭,一雙美眸中濃烈的恨意翻滾着,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付溫寧,要不是我需要你的肚子,你以爲你能有幸爬上墨城的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