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來時,看着滿目的白色,空氣中瀰漫着的是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付溫寧頓時瞪大了雙眼,猛地從牀上坐起。
她在醫院?!難道是司墨城送她來的嗎?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
一把掀開被子,付溫寧就朝着門口衝了過去。
剛伸出手,還沒有碰到把手,門就開了,司墨城站在門口。
付溫寧試圖從司墨城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他隱藏的太好了,一臉的冰冷淡漠。
付溫寧伸出去的小手慢慢地握緊,又慢慢地收回,就那麼盯着司墨城,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可是面上卻不敢流露出半分。
司墨城神色淡漠的看着付溫寧,許久之後才淡淡的開口,“付溫寧,你不打算解釋嗎?”
“嘭”的一聲,付溫寧聽到自己的心從頂端摔倒了地上。
他……終究還是知道了嗎?
牙關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着,付溫寧看着司墨城,雙手緊張不安的揪着身上的病號服,許久之後,才咧咧嘴,乾乾的問道,“你……想聽什麼樣的解釋?”
司墨城盯着付溫寧突然冷笑一聲,問道,“怎麼,你有很多種解釋方法嗎?”
司墨城話音剛落,一個護士就拿着一張報告單跑了過來,遞向他,“司先生,這位小姐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司墨城接過單子並沒有看,而是依舊冷冷的盯着付溫寧,薄脣輕啓,淡淡的說道,“單據都出來了,你還不打算說真話嗎?”
看着司墨城手中的單據,付溫寧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於是笑着說道,“好啊。我告訴你便是。”
只要是司墨城想聽的答案,不管是什麼樣的,她付溫寧都可以說給他聽。
可是最真實的答案,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的!
因爲他……不配知道!
聽到付溫寧的話,司墨城低頭看向手中的報告單。
懷孕兩個字就像兩根銀針一樣刺痛了司墨城的雙眼。
他緊緊的抿着涼薄的脣,牙關死死地咬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緩緩地眯了起來,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躍着。捏着單據的大手因爲太過用力,骨節泛着青白色,手中的單據輕輕地晃動着。許久,許久之後,司墨城才緩緩擡頭,那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此刻彷彿被大火點燃了一般,紅的刺眼奪目。
周遭的空氣好像在瞬間被什麼東西吸光了一樣,迫人的窒息感讓付溫寧雙眉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努力的忽略那冷的彷彿讓她墜入冰窟的涼寒之意,付溫寧靜靜的盯着司墨城。
等待着他的逼問……
司墨城死死的盯着付溫寧,良久之後,他才忽然勾起了脣角,一抹陰冷駭人的笑容帕上他的脣畔,然後一點一點的擴散開。淡泊的得聲音中透着好似從遙遠的山谷傳來的飄渺,“付溫寧,你懷孕了。”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的眉頭越發皺的緊了,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
她……懷孕了?!
視線再一次忍不住的看向司墨城手中的單據,許久之後,她忽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