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竭盡全力就能做到的。但不去努力,那就更加不可能做到。
風小哲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真正地做到了盡人事。不管風小哲信不信命,他接下來都無法把握住這一切了。
他講的是率性,既然這樣做了,那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後悔。不後悔,便是對自己最大的信任。
三天以來,他一直在不斷地與痛苦作鬥爭,他的承受能力超出了一次又一次極限。但每超過一次,就會迎來一次更深的壁障。
風小哲的意識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他雖靈魂力雄厚,卻沒有形成神識。他的意識慢慢地被黑暗吞噬,最終完全陷了進去。
風小哲的意識早已到了一片黑暗的空間中,那是一片純粹黑暗的世界。絕對的黑暗,沒有任何的光明;絕對的純粹,沒有任何一絲的雜質。
風小哲的迷濛意識就在這樣黑暗的世界中,他在其中游蕩着,不知道目的,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他緩緩地在其中游蕩,機械又毫無思考地隨着黑暗流動。他不知路在何方,不知該向何方……
“吱呀……”
風小哲茅草屋的房門被推了開來,一位紫衣少女走了進來。看到風小哲的痛苦樣子,她不禁俏臉煞白,一滴滴清淚從她的黑眸中滴了下來。
淡然如她,也是情緒大變。夏語蝶又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刻,風小哲也是這樣渾身浴血。那一次,風小哲是爲了救她。
這一次,就輪到自己來吧。“風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吟劍院長和她的對話還在不停地迴盪着。
看到風小哲驚豔的表現表現後,她開心地問吟劍院長:“師尊,風哥哥的體質問題解決了嗎?看他今天好厲害的樣子,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其實你知道答案,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額,難道真的有這麼難嗎?
吟劍院長沉吟許久,默然一嘆,一雙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哪有這麼容易啊。這個體質是世間最神秘複雜的體質,神話時代後,根本就無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他解決的,不過是第一個問題罷了。”
“那該如何解決,小蝶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風哥哥的。”
“沒準你真的可以幫到他。你的血脈,是這個世間最高貴的血脈之一。不過,那會付出一些代價。”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就算是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不能答應你,否則無法向你父親交代。”
夏語蝶狡黠一笑:“從小到大,只要是小蝶想做的,就算是父親,也無法阻止。”
“你和小哲一樣,都是一個倔孩子。真不知小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他那個二貨,有什麼值得你這樣付出。”
夏語蝶沉默不語,心想風小哲爲她付出的,難道不也很多嗎?
何況,沒有值不值得,沒有應不應該,只有願不願意。
我不願意,世間便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我若願意,世間便也沒有人可以阻攔我。
吟劍院長又沉默了許久,然後又算了算,臉色大變。
“他太倔了,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與天鬥,現在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我去幫風哥哥!”
“你真的考慮好了嗎?即使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我不管這麼多,我只要風哥哥好好的。”
夏語蝶對着吟劍院長嫣然一笑,像是去赴一場期待已久的約會。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恨不得飛到風小哲身邊。更沒有人知道,她這次的舉動會付出多大的代價,以及,會造成如何驚天動地的後果。
……
……
夏語蝶看了風小哲一眼,咬咬牙,終於還是坐在了風小哲對面。
現在風小哲的問題有兩個,一是降火,二是貫通。
第一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夏語蝶,本就是太陰之體。不過,這其實也有些難。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夏語蝶的臉就羞紅起來,美豔動人。她忽然又想到那天看到的風小哲的身體,渾身的溫度就不自覺升高起來。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致去想其他的東西。
晃了晃小腦袋,她輕咬薄脣,強忍着羞紅的臉,手終於是動了。
她先解下了風小哲的上衣,很小心翼翼。那遍體鱗傷的身體,讓她看得無比心痛和無比憐惜。“風哥哥,這三天,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不久之後,風小哲的上衣已解,露出了血淋淋的身體,袒胸露背。
夏語蝶沒有時間去想這些雜事了,接下來的時間,真的很寶貴。
但,一想到要,她的身體都紅了起來。溫潤如玉的肌膚,彷彿要轟的滴出血來。
可是她無法再拖延下去了,否則風小哲會死的。
於是,她強忍着羞澀,終於是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瞬時間,滿屋春色,整個茅草屋,彷彿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天地萬物,彷彿因此而黯淡;競相爭豔的百花,彷彿也失去了顏色。
那是怎樣美妙的酮體,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皓臂似玉,如雪藕般潔白。丰姿端麗,嬌美難言。雙峰挺翹,溝壑縱橫,空谷幽蘭,楚楚動人。
世間的任何言語似乎都只能勉強形容這樣的美麗,因爲沒有什麼語言可以真正描述這種美。渾然天成,彷彿不是俗世之物一般。
她是上天最巧妙的傑作,是集天地造化於一身的精靈。
風小哲的意識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竟然無福消受。這或許是他生平最遺憾的事情之一吧。難道他就沒有聞到那令人醉生夢死的體香味嘛。
這樣都不能弄醒他,真是枉爲男子漢!
風小哲,真的是坐懷不亂的英雄豪傑啊。如此坦誠相待,竟然是無動於衷。可以想象他知道後,會如何地想要拿刀砍自己幾下。
鬼才想坐懷不亂呢!
見到風小哲依舊昏迷不醒,夏語蝶倒是有些慶幸、有些擔憂,也有些失望。等等,失望是怎麼回事……
到了這種地步,夏語蝶也不再羞澀。摒除一切雜念,救人才是要緊的。於是,她往前一步,伸出了一雙纖纖玉手,然後,握住了風小哲的雙手。百度搜┄┈藍.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