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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劍學院,內院,洪門總部。Www.
“你們聽到了嗎?這便是坑天神教對我們的宣戰。哼,風小哲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們洪門宣戰。一個羽翼未豐的小子,竟然也敢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實在是狂妄至極!”
洪門內部總體是女學員偏多,但男學員也有一些。
眼前的這位大發雷霆的,便是一位虯髯的男人。
風小哲他們搞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多,整個醉劍學院都被驚動了,特別是最後那一份宣戰書下得更是驚天動地,恐怕不只是醉劍學院,就連醉劍學院外部的人,也有人已經感受到了這樣的一股大動靜。
這樣聲勢浩大的宣戰,作爲被宣戰的一方,自然是不可能什麼都被矇在鼓裡。
至少在現在,因爲風小哲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整個洪門的人差不多全部都聚集在一起了。這,或許也算是一場巨大的盛世吧。
對於洪門來說,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好久都沒有聚得這麼齊了。
要不是風小哲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簡直就是一副要帶着人直接衝進內院將他們給踩死復仇的模樣,他們恐怕還不會這麼放在心上。畢竟風小哲就算是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他們。
而那些人,在很多人看來,不過就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作爲內院的天才,又怎麼會害怕一羣還剛開始修行不久外院弟子。
“烏合之衆就算太多,終究還是烏合之衆。廢物再怎麼變化,也終究還是廢物。”這個虯髯男人再次補上了一刀。
聽他的口音,好像是極爲仇視風小哲和坑天神教一樣。
對於這一切,他好像真的認爲自己可以非常輕鬆地解決問題。
但是李傾城知道,這還遠遠不夠啊。問題,永遠都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李傾城沒有理會這個虯髯男人,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冷冷地問道:“到底是誰,叫你們去打風小哲的兄弟的?”
這兩個人實力竟然也達到了武君境巔峰,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愚笨,故意去將風小哲的兄弟打得半死不活,導致風小哲現在發瘋,已經是徹底向洪門宣戰了。
這兩個人是腦子被門夾了嗎?
整個醉劍學院誰不知道風小哲是一個瘋子,但是這兩個人還故意跑過去撩虎鬚,這不是故意找死又是什麼?
李傾城自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但卻是除了門主之外,最有實權的一個,也是最有智謀的一個。整個洪門,對她比較佩服的人,還是非常之多的,李傾城也非常清楚這意味着一些什麼。
但是這兩個人竟然擅自去外院打傷坑天神教的人,實在是令她有些不理解。
如果是其他的人,自然認爲打了就是打了,反正只是打了幾個卑賤的弱者,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也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懷疑。
但是,李傾城既然叫做李傾城,自然是非常清楚明白這些事情,或許並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這一切,恐怕是還有着許多的真相等着去挖掘吧。
那個虯髯男人顯得對李傾城非常不滿,不過他看向李傾城的眼光中,卻是有一絲隱晦的覬覦之心。
“傾城啊,幾個廢物而已,打了就打了,何必管他們做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廢物帶着一羣渣渣向我們宣戰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我直接上去把他們全部都收拾掉,不就好了!”
要是風小哲在這裡聽到這樣的話,恐怕真的是會氣得吐血吧。
他這麼帥的一個人竟然被對方說成了廢物,他的一干兄弟竟然被說成了是渣渣,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比這更加讓人覺得難以忍受的嗎?
簡直是沒有嘛!
實在是不能忍啊。
不過不知道是虯髯男人幸運,還是風小哲幸運,風小哲並不在這裡。以虯髯男人的性格,就算是當着風小哲的面,恐怕也是敢非常大膽地說這些話吧。
令虯髯男人鬱悶的是,李傾城直接無視了他。
其他的人都躲在一旁偷笑,但是又不敢笑得太大聲。
“你們到底是說不說?”李傾城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些人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有些想不透,李傾城爲什麼要一直強調這個。
一是他們到現在都認爲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打了幾個廢物而已,有什麼好着急的。
二是他們也認識這兩個人,知道他們不可能會受別人的指使啊。
三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風小哲的宣戰到底會造成怎麼樣的一種後果。
“傾城姐姐,人打了就打了,總逼問這兩個傢伙也沒啥意思啊。”
“李師姐,就是啊,你不會是被外面那羣不知死活的傢伙給嚇到了吧。不用害怕,那些人不過就是烏合之衆而已,沒什麼可擔心的。”
“就是啊,也不知道把我們都聚集到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門主閉關,你拿着雞毛當令箭難道便認爲自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你既然這麼膽小,那麼這個臨時掌控者的身份便給我好了。”
“你們真是放肆,竟敢這樣對傾城姐姐!”
……
七嘴八舌,嘰嘰喳喳,你一句我一句地對着李傾城說道。
單是聽這些話,李傾城就感覺有些心煩。
她現在算是越來越明白洪門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都只能居於宇門和宙門之下了。
不是因爲洪門的門主比其他兩大門主弱,也不是因爲自己要比李方明和白夜明弱,而是因爲呆在自己身旁的,根本就都是一羣傻叉啊。
那麼大的聲勢,一個人踩一腳就足夠將洪門給踩爲平地,而洪門的這些蠢寶竟然還在想着廢柴帶渣渣這類話。這到底是要蠢到一個怎麼樣的境界,纔是能夠說出這麼愚蠢的話來。
李傾城覺得自己都懶得對這羣活寶開口說話了。
難道非得別人殺上門來,他們纔會有一點危機感嗎?別人不知道風小哲的可怕之處,但是李傾城卻是非常明白,她自然是知道這件事若是不處理好,恐怕整個洪門都會就此覆滅。
不過,讓她感到氣憤的是,這兩個人,也就是打傷風小哲兄弟的當事者竟然一直咬定說只是因爲想要發泄,看不慣風小哲的行事纔出手的。
李傾城真的是想爆粗口的心都有了你丫的人家在那裡招惹你了?
沒事跑過去被這樣打別人一頓,要是真的像他們說打了廢柴還沒人管。關鍵是你們竟然敢欺負到了風小哲那個煞星頭上啊。
李傾城可是非常清楚風小哲這個煞星的能量到底是有多大。這兩個人沒事竟敢惹他,讓風小哲直接號召五百號人對洪門宣戰,這還怎麼玩?
門主現在又還在閉關中,和這羣傻比是商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聽着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李傾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厭倦。或許,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吧。
“給我住嘴,你們若是再不認識到錯誤,就等着五百號人將洪門給踏破吧!”李傾城對着這羣人怒聲喝道。
說完後,她還暗暗吐出了兩個字:“白癡!”
出於最後一點禮貌,這兩個字終究是沒有出口的。但是李傾城怒氣衝衝而去,還是讓這些人非常覺得不解,而且,還非常沒有面子。
李傾城不是一個人走的,她還帶走了那兩個傷人的傢伙。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都是必須要爲風小哲準備的。
只是,這件事情,到底還有沒有隱情呢?
李傾城終究是沒有走出門多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
……
醉劍學院,內門,宙門總部。
李方明和陸凡兩個人正在衆人的中心。
聽着彙報過來的消息,以及風小哲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李方明和陸凡的臉上,都有着一絲喜色。
這一次傳過來的消息,讓他們高興得想要發瘋。
“風小哲攜帶坑天神教五百人,向洪門宣戰!”
宙門等了這麼久,李方明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消息。
這,是他們等待了太久太久的消息。
“五百個人,能量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大,但只要先打死幾個,其他人恐怕就全部都跑掉了吧。”李方明陰惴惴地說道。
看上去,他早已經在等待這個時機了。
或許,真的已經是等待了太久太久的時間了。
“恭喜李大少,這一次,拿下宙門和那個小娘們,便非常有希望了!”陸凡看着李方明興致非常之高,便直接上去說道。
李方明在宙門中的地位和李傾城在洪門中的地位相仿,都是屬於門主之下,衆人之上的地位。
在門主閉關期間,宙門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李方明處理。李傾城那便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不過,顯然宙門的整體素質要高一些。至少智商方面,還是非常具有優勢的。
“哈哈,這一次,確實是可以看到勝利的果實要成熟了。別人都以爲坑天神教進入內院我會很生氣,其實我一直很高興纔對。雖然坑天神教力量不如洪門,但有着他在前面消耗力量,我只要在後面坐收漁人之利便可以了。”
李方明笑着對陸凡說道。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這麼便宜的東西了吧!不過,這個風小哲,還真的是一個瘋子啊,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動這麼多的人,果然不愧是一個怪才般的人物。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趕走白夜明,顛覆宇門。現在,是徹底打到洪門,達到一統內院的時候了。我想,門主出關的時候,會爲我們倒上一杯慶功酒的。”
李方明的眼中有着野心的熾熱光芒在閃動着,灼熱逼人。
這是一個野心家,絕對的梟雄人物。若是沒有白夜明和李傾城,他的願望或許很早便能實現。現在,也還不算是什麼晚吧。
白夜明出走,李傾城受制於那羣活寶,確實是李方明施展拳腳的最佳時機。當然,這也是他自己這樣認爲的。
不同於洪門的那些人,宙門的這些成員每一個都是有着灼熱的目光,好像內院真的已經是被他們拿下了一樣。他們沒有誰和李方明唱反調,看到李方明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樣子,他們便知道這次的事情有着李方明的影子。
心有多大,發展便有多快。
李方明有些等不及了,這些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宙門的這些人遠比洪門那些人有野心、有遠見得多。這,恐怕也是宙門可以一直去欺負洪門的原因吧。
沒有誰去質疑什麼,也沒有人刻意去響應李方明。很平靜的一場會議,很平靜的結束。
但是這些人都非常清楚地知道,接下來面臨的是什麼,又需要幹些什麼。洪門的那些人與之相比,倒確實是相差太遠了一些。
若是讓李傾城去領導這樣的一羣人,恐怕啊洪門也不會一直被宙門壓制吧。
“這次,有兩條出路,一是坐山觀虎鬥,等坑天神教和洪門兩敗俱傷後,我們從中得利。第二條便是,與坑天神教聯手,將洪門徹底打垮。”
李方明慢悠悠地說道,一副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樣子。
這一天,他確實是等了很久了。
風小哲的坑天神教進入內院之後,便偃旗息鼓,這讓李方明一直都非常想要把洪門給吞掉。
但是若要徹底吞下洪門,自己也會兩敗俱傷吧。到時候,坐收漁人之利的,豈不就是風小哲和他的坑天神教?
這次的時機,簡直就是天賜。
李方明從不會相信什麼天賜。
所有的機遇,不過都是自己爭取而來的。就像是這次,看上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別的幕後原因。但除了背後那雙手的主人,又有誰能夠知道,到底是誰在操控呢?
沒有如果,只有精心算計!
這兩條路像是早已經謀劃好的般,這一刻,在座的衆人甚至懷疑,這件事本就是李方明一手策劃好的。只不過,李方明沒有言明,大家也就沒有去問。
對於他們來說,到了這個時候,應該計較的不是去問什麼,而是自己應該服從怎麼樣的命令,又該如何去把這項命令給做好。
宙門號稱三門中紀律第一,講究的便是徹底的服從。李方明是二把手,也是門主閉關後暫時的代言人。
他無論做出什麼決定,這些人,都應該去服從!
只是不知道,風小哲到底會選擇怎麼樣的一條路。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