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周星沉聲道。
他所擔憂的,儼然是來自高進師傅,西南毒王的怒火。
“該來的躲不了,我會想辦法讓柳煙勸楚言別再過來。”
王玉豔美眸深深凝視楚言離去的身影,直至其消失後方才收回目光嘆氣道。
傍晚。
楚言來到田家。
田玲玲的丈夫被廢一事,怎麼也瞞不住,當田家老爺得知此事,他讓田玲玲約楚言見上一面。
進入田家,楚言見到了白髮蒼蒼,但精神不錯的田家老爺田文龍,和田玲玲三歲大的女兒田糖糖。
田文龍面無表情,但態度對楚言似乎並不排斥,略微渾濁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欣賞的精光。
田文龍很欣賞楚言這位新一代的天驕。
畢竟若沒有楚言,田家如今已經滅亡了。
少婦田玲玲滿臉笑意的迎着楚言,身後躲着一個古靈精怪,瞪大着童真的眼神打量着楚言的小女孩:“糖糖,快叫哥哥。”
“楚言哥哥。”田糖糖見到楚言,露出兩個虎牙,可愛極了。
楚言揉了揉糖糖的小腦袋,糖糖露出享受的表情。
“楚言,這次非常感謝你,我想讓珍寶閣加入你和千機閣的同盟。”田文龍認真道。
田玲玲臉色一變,之前她就有這個想法,但一直猶豫沒提出來,沒想到父親率先提出了。
南方第一財團珍寶閣和最近勢頭正盛的柳氏集團結盟,這無疑會引起南方商界的巨大震動。
田玲玲之所以猶豫,是因爲一旦下定決心,田家就不可避免的與楚言綁在了一起,失去了中立的地位。
若是柳家遇到強大的敵人,田家決不可能獨善其身。
光是眼前的雷加牙,就是田家完全不能對付的。
因此田玲玲一直沒下定決心。
可沒想到田文龍竟會此刻提出這個想法。
楚言也是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田文龍,他自然知道這是這位老人在報恩。
田家如此給力,他自然也不會虧欠。
楚言想了想道:“好,多謝田老爺了,田家既然對我楚言如此信任,我自然會護佑田家的安全,有我在的一日,沒人能傷害到田家。”
對田家的標準就和千機閣一致好了。
此話一出,田文龍與田玲玲皆是一顫。
這句話太霸氣了!
就算是先天強者,都不敢說出如此自信的話。
田文龍活了八十多歲,已經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如今也不由罕見的激動一番:“好。我這就讓珍寶閣準備合同!”
田文龍達到了見面的目的,沒有拖泥帶水離開了。
楚言則是在田家多逗留一會,給田玲玲驅散一遍體內毒素才離開。
勁歌熱舞。
星月酒吧夜夜火爆,而且又新招了一批公主,據說還有藝術系的系花。
楚言坐在吧檯上,飲盡一杯烈酒,看向王龍,開口問道:“如今西南局勢如何?”
如今楚言與雷加牙的爭鬥沒有停止,每時每刻都有衝突發生,只是因爲雷加牙還沒摸清楚樑誠的死究竟對官方的態度有沒影響,龜縮在西南不敢大規模反擊,只是組織小規模對千機閣殺手的反擊。
王龍臉上帶着喜色,彙報道:“我們大獲全勝!”
如今明眼人都看到,雷加牙在這場爭鬥上已經呈現劣勢,天平不斷向着楚言這邊傾斜。
“我們正在一步步蠶食雷加牙的勢力,很快就離黑水被趕離西南不遠了。”王龍振奮道。
作爲曾經的軍人,王龍對黑水這類走私毒品的恐怖組織尤爲痛恨。
楚言點點頭,沒有反駁王龍的話。
只是他知道說黑水被趕離西南的話爲時太早了。
雷加牙只是黑水三個堂主之一,上面還有個部長巴德沒露過面呢!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警惕,我想對方很快就會有所動作了。”楚言沉聲道。
“我明白。”王龍握緊着拳頭。
“去吧。”楚言飲盡杯中烈酒。
就是這時,西南賭王高天亮的獨幢別墅。
高進被爆頭的屍體橫列在地上。
高天亮身旁站着幾名弟子,無不怒髮衝冠。
“師傅!高師弟不能白死!”
“不錯!楚言也敢對我們的人下殺手了!”
“師弟的仇一定要報。”
然而西南賭王高天亮半卻是閉闔着眸子,眼眸深處沒有任何波動,就是聲音也極爲冷漠:“賭命賭輸了,死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願賭就要服輸!高進死得不冤。”
“師傅!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
“賭桌上輸了,想要贏回來,自然要從賭桌上下手。既然高進是我的弟子,這一局賭鬥自然要繼續下去,高雲,你去會會這個楚言,記得,別再輸了。”
語罷西南賭王閉上了眼眸,高深莫測。
“師傅,我會把楚言的人頭贏回來。”高雲承諾道。
星月酒吧。
喧鬧依舊在繼續。
楚言身邊多了幾名新來的公主,一個個身材窈窕,嫵媚多姿。
“見過楚言。”一道道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言點點頭,這些或清純或性感的公主只要他勾勾手指,輕而易舉就能弄上牀去。
可品嚐過葉雲霞的妖豔身姿,童言的青澀滋味,還有藍葉那清冷下的瘋狂,楚言哪裡還看得上這些女子。
見過的女人越多,楚言便越想爬上自家老婆的大牀。
在楚言心中,柳煙的地位是無可取代也無人可以撼動的。
就在楚言思慮之時,高跟鞋的踏踏聲響了起來。
皇家賭場的王玉豔徑直來到楚言身前。
這大胸美女一出現,楚言身邊的一羣公主頓時便黯然失色。
王玉豔看着楚言身邊這些性感暴露的女子,不由得有些厭惡,語氣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明天你記得別來皇家賭場,根據我最新得到的消息,西南賭王高天亮的大弟子高雲親自下山了,估計是專程來找你麻煩 ,只要你不在,他不會爲難皇家賭場。”
“你認爲我贏不了這個叫高雲的?”楚言欣賞着王玉豔的挺翹身材,飲着烈酒,淡淡道。
“你之所以能贏高進完全是因爲運氣,運氣可一不可再二,我很感謝你救了皇家賭場和我的命運,但這並不代表你能與西南賭王對抗!楚言,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皇家賭場的事情你別在摻和進來。”
王玉豔不想楚言與西南賭王生死相見。
“你以爲那只是運氣?”
楚言笑了笑:“明天我會去皇家賭場的,若是這個叫高雲的敢來,下場只會跟高進一樣,若是沒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楚言!你怎麼就說不聽呢!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柳總交代?”
“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不讓我出事?果然胸大無腦。”
“你說什麼!”
“說你胸大無腦,如果你不信我能贏,不如我們也賭上一場?”
“你想賭什麼?”
“我看不過你這高傲的態度,你若輸了就當着我的面喊三聲我是小狗。”楚言嗤笑道。
王玉豔恨恨的瞪了楚言一眼:“我實在不明白柳煙如此驚才絕豔的女子,怎麼會看上你這麼一個男人!你想找死,我也不攔着你!若是你真能接而連三的贏了西南賭王,喊一萬聲又如何,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語罷王玉豔氣匆匆轉身離開。
楚言搖了搖頭,並沒有在意王玉豔的言語。
他知道對方是擔心他,
可區區一個西南賭王,又有什麼資格讓楚言放在心上。
又飲了幾杯酒,楚言起身離開星月酒吧,準備返回柳家。
楚言才走了幾步,腳步猛的停了下來。
淡淡的血腥味由遠及近。
楚言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