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西裝男子一臉錯愕,他不明白這個搬磚仔爲何能如此淡定,還說這樣的話。
這時,前臺妹子跑到西裝男子面前,一臉着急
“高經理,這位小哥真的有預約,他是譚總專門叮囑了要見的人,你不要趕他走。”
“怎麼可能!”
西裝男子聞言失聲。
“夠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譚冰從電梯裡走出,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往楚言這邊走過來。
西裝男子回頭,見到譚冰臉色一喜:“譚總你來了,這個鄉巴佬吵着要見你,我幫你趕走他——”
“不用再說了,你收拾東西走人吧。”
關心着楚言的到來,譚冰在辦公室裡時不時留意着前臺的監控,西裝男子做了什麼她都看在眼裡。
她也是爲此下樓。
譚冰直接無視他,路過他時輕輕扔下一句話,走到楚言面前,笑容滿面。
“老闆,你終於來了。”
看着這一幕,楚氏藥業正在駐足圍觀的員工頓時瞪大了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這個穿着短褲背心拖鞋的年輕人,譚總竟然喊他老闆?
這……
很快,他們紛紛想起公司一直流傳的流言。
流言中,公司幕後大股東,不過是一個年輕人,就是他一手打造了月月舒。
難道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
譚總都喊他老闆了,應該就是了吧。
前臺妹子眼睛閃過一絲癡迷。
這個帥哥竟然是公司幕後大股東,真是年少多金。
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
她臉頰多了一抹紅暈。
“有點事耽誤了。”
楚言微笑點了點頭,重新看向西裝男子時,眼裡盡是冷意。
楚言打小最討厭的就是狗眼看人低,自認高人一等的人。
楚言的師傅就是一名乞丐,在楚言開始學武后,乞丐師傅帶他一路乞討,走遍了東西南北。
一路上,楚言不知見識到了多少人間冷暖,也明白生活在底層的百姓,大都是又可愛又勤奮的人。
沒有誰是高人一等的。
得好好教育西裝男子。
楚言眼珠子一轉,嘴角抹上了絲壞笑,悄悄繞上譚冰的柳腰。
譚冰正想領楚言上樓,腰間的異常讓她心裡一驚,看楚言神情有些疑惑。
楚言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譚冰翻了個白眼,忍住身體的不自然沒說話。
此時的西裝男子,在譚冰扔下那句收拾東西的話後,腦袋宕機了。
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的女神炒他魷魚?
當他回神,看到了更爲震驚的事,那個鄉巴佬的手居然攬着譚總的腰?
“看到了嗎,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楚言揚起下巴,淡淡一笑道。
他把譚冰往懷裡緊了緊,眼神有一絲戲謔。
“你瞧不起的所謂農民工,正抱着你的女神,你猜我們是什麼關係?”
怎麼會這樣!
西裝男子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慘白一片。
何等的恥辱!
尤其是在衆目睽睽下,他視線的餘光,已經留意到周圍不少人臉上的譏笑。
西裝男子臉色迅速漲紅,脖頸上的青筋綻開。
“我要殺你了”
他扔下手中的文件,擺出勾拳的架勢,衝向楚言。
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白領又怎會是楚言的對手。
楚言輕輕一閃,在西裝男子在他身邊衝過時,悄然伸腳。
西裝男子直接趴倒在地上。
“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結果一碰就倒。”
楚言居高臨下,臉露不屑道。
隨後緊了緊懷裡的譚冰,一臉好意:“今天我就教育你,不要瞧不起農民工,冰冰,我們去過二人世界吧。”
西裝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羞愧地低下頭。
他的確輸得一塌糊塗。
“可以了,保安把他拖出去把。”
譚冰從楚言懷裡站出來,沒好氣瞥了眼一臉微笑的楚言,主動結束這樣鬧劇。
西裝男子畢竟現在還是公司的高管,公司員工面前高管和大股東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楚言還是那個楚言,如此不着調。
到辦公室拿了月月舒。
譚冰親自將楚言送到電梯口,進入電梯就在電梯門關上之際。
“譚冰,多謝你配合我。”
楚言倏然笑道。
譚冰微微頷首,微微一笑。
楚言眼含笑意:“你的腰手感不錯。”
譚冰笑意頓時僵住,咬牙想說話,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回到辦公室,譚冰再次恢復了不怒自威的氣場。
狠狠教訓了西裝男子一頓,楚言的心情不錯。
楚言拿的月月舒,是分給星月的公主們的。
來到星月,分完月月舒後,楚言坐在吧檯上,欣賞着舞池中央形形**的人。
同時時不時看向二樓葉雲霞的房間,臉上有思慮之色。
此前在張家族地沒找到張紅霜,在此之後此女彷彿銷聲匿跡。
也怪她向來行蹤神秘。
在張家數年,竟沒有留下一張有她容貌的照片,楚言只從張家人口中得知此女出現在張家後,面紗從來不離身,見人必戴面紗。
如此一推,只要張紅霜不故意戴着面紗,整個東南都無人能認出她。
楚言也只能想到大海撈針之計。
這也是他拿出月月舒配方籌集資金,招募人手的原因之一。
發動衆多的手下去搜尋,總能找到此女的線索。
現在柳家已經開始招攬人手,等人手足夠,他就會發動他們去尋找這個狠毒的女人。
就是此時,楚言臉色有一絲驚訝。
星月的門口,走進來了一個臉蛋白皙,容貌絕美,美目裡透着悲傷的女人。
雖然女人不知爲何在大熱天穿着黑色的寬鬆長衣長褲,手上還戴着黑色的女士手套,把全身的皮膚裹得密實。
可絲毫不影響她整體美感,渾身散發着神秘勾人的氣息。
楚言之所以驚訝,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絕色程度,竟能和柳煙,葉雲霞兩人相提並論!
都是百年難得一出的美人!
真是奇了怪。
楚言心裡納悶,暗暗嘀咕。
這個莞東能冒出柳煙這種程度的美人,已是罕見,所以當他初次見到葉雲霞後,纔會如此震驚。
得知葉雲霞是州廣人心中方纔釋然。
如今又冒出一個。
難道這個女人也是外地人?
在楚言思量時,黑衣女人已經走進來,打量了酒吧一眼。
她臉色猶豫了下,竟是坐在了楚言身邊,開口要了一杯雞尾酒。
“一杯雞尾酒。”
聲音清脆如黃鶯,語氣有些清冷。
楚言打量了幾眼,收回目光。
哪怕女子再美,也不過是一個路人。
“你是這裡的老闆嗎?”
沒想到,女子喝了兩口,卻是找楚言說話。
“不是,不過我能在這裡說上話,有什麼事嗎?”
楚言也看出來了,女子抱着目的而來,不置可否道。
“我……我叫藍葉,我無家可歸了,聽說這裡收留我這種人。”
楚言問起,自稱叫做藍葉的極品女子眼角微微一紅,旋即流下兩行清淚,聲音悲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