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竹筒發出了一陣陣的響聲,伴隨着雨滴的滴答聲,在廟裡傳響着。留下了一片的妙音與惆悵。
是的又下雨了,天宮總是愛多做怪,當沐小狐跟寰天要離去的時候,忽然落下阻擋了沐小狐的步伐。
淅淅瀝瀝的雨不大,卻也讓人無法走,沐小狐與寰天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
而留在了這裡卻不做些什麼,是很惹非議的,這好似是當地的風俗一般。既然來了月考廟便要給月老拜拜,並且求一個籤,得一個好姻緣。不然便就是對月老的不敬。
沐小狐雖然對月老這人很是不在意,畢竟她並不相信姻緣,這姻緣的事兒太虛無了。沐小狐覺得她一生不同拜月老都是可以的!可遇到了這樣得風俗沐小狐捏了一把汗,卻又看着周邊那一雙雙的眼睛。
百般無奈下沐小狐拿起了一旁的的籤筒,雙手抱住,兩腿跪好,普通其他的信徒一般打響了籤筒。發出了陣陣的聲音,緩緩閉上了雙眼,脣緩緩彎起,劃過了一個弧度。
而寰天靜立在一旁,從剛纔開始便一直看着沐小狐,兩手背在身後,脣瓣緊抿,不經的看癡了。
燭光下,昏黃一片,女子一身紅衣,墨發飄逸,虔誠地跪在月老的面前。只是靜靜地跪着,手不停地搖着籤筒,等待籤的落下。
許是環境的原因或者是燈光的原因,使得寰天瞅着沐小狐越發的入迷,這是往昔沒有過的事。可現在……
寰天絕對不會承認這是他會做出來的傻事,更加不會相信有朝一日他會看沐小狐看傻了!甚至入了迷,就憑沐小狐的資質?
寰天呆了卻依舊盯着,半響,沐小狐這才搖出了一隻籤,沐小狐這才放下籤筒,拿着籤去解籤。
總之也是歡喜的吧?至少那眉角是揚起來的,目中的笑意也是遮掩不住得!
不足片刻,沐小狐氣惱的直道:“不準不準!騙人騙人!”
說完丟下了籤,又跑到了別的地方去了,這籤便就被寰天撿了去,看了半響卻不知在說些什麼,只道是廢籤便就沒有再管下去。
只是隨手扔了,去追沐小狐,心想:那個容易迷路的丫頭,會不會被野獸拐跑了?不行他得找回來!
寰天走後,那解籤人走了來將籤拿起,笑道:“一飛沖天飛鳳凰,一女成鳳與君狂。籤不解,人不全,話不對,命自定。”
“小道士在說些什麼?”不知何時那解籤人搖身一變成了那白麪小生,一從外面進來的人老媽子對白麪小生的話並不清楚,故而問出了聲。
老媽子這裝束顯然是這邊一個打雜的,卻對白麪小生倒是多了些禮數,旁人倒是沒看出什麼。可熟悉的老道則是清楚,互相看了看,又當做沒有看到的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白麪小生拱了拱手,笑語道:“說些好笑的事,周大娘走,我給你繼續解說那故事!”
周大娘聽了覺着現在也沒事兒,也就跟白麪小生走了,兩人相談甚歡,連身影也不經有些相配。但也有相似之處,可細細說上是什麼,卻也不知只是覺得相似。
屋外小雨初歇,鳳卻未停,不知何處吹了一聲玲兒叮咚作響,*着叮咚的泉水聲,發出了一曲悠揚的樂章。
也不知是否是老天誠心作對,這場雨下了停,停了下着實擾人。而這溫度也是越來越低,沐小狐雖然理解這季節會越發的冷,卻也有些煩躁與冷意。一陣陣的冷風着實冷的人透心寒!
沐小狐將兩隻手不停地搓着,使得有了些許溫度,卻也不高。沐小狐是怕冷的,而且非常的怕冷,所以越冷的日子沐小狐是受不住的。
可走到了內院之中卻更加的冷了,卻也比外面暖了不少,這才留心了四周的花草。
內院之中種滿了樹木,一根根的紅線掛蕩在樹與樹之間,垂下了一串串的金鈴鐺。這裡的樹更是四季不敗,依舊開着綠葉,在這高山之間形成了獨一無二的風景省區。
引得更多的人來這裡,許是觀光,卻也爲了姻緣。
沐小狐抓起了一根福條,手指劃過了那福條,“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不經有些暢想自己是否也能有這麼一個人,能與自己相守相伴,共度一生。若是有這麼一人“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人,對她溫柔體貼的人也許會……
搖了搖頭,失笑想到了這些畫面,卻又覺得自己太多感性,沐小狐一生信過很多,唯一不相信的便就是感情。
難道年幼時的教訓還不夠嗎?難道在現代看到的痛苦還不夠嗎?沐小狐不想說也不想繼續討論,更不想繼續的回想。
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也抓不住沒有實質性的東西,就是空氣!
也許旁人會因爲那幾句甜言蜜語而折倒,沉浸溫柔鄉中,但那絕對不會是她沐小狐!她纔不會爲了一個可笑的婚姻,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姑娘可是來看姻緣的?”一老婆婆手裡拿着一個紅線球,笑的慈祥。
這婆婆年齡偏大,雖然身邊跟了一隻詭異的黑貓,而她本人卻透着慈祥。手中的紅線球許是沒有拿住滾落到了沐小狐的面前,落在了沐小狐的跟前。
作爲個好心的公民,沐小狐很自覺地將紅線球撿起來,遞給了老婆婆,道:“我不是來求姻緣的,原本以爲是寺廟就想拜拜佛,去去黴運。”
說到這兒沐小狐不禁無奈,忍不住想臭罵自己,怎麼不聽完便就跑了過來。出了這麼大的洋相,難怪寰天一開始還不願意來,現在想來也是清楚了。
可沐小狐又是個倔性子,很少說是自己的錯,又有幾分鬧了變扭。與寰天也是有些離了心,便跑到了後院來,卻不想好似陷進了紅絲網一般。
這漫天的紅絲線是很美,可這並非是沐小狐最鍾愛的,只要沾了情的東西沐小狐便不怎麼喜歡。許是她太過抗拒了吧?
“黴運?”婆婆聽了這話卻不由得笑了,上下打量了沐小狐,搖搖頭道,“選了這天路你也只能一直走下去,你的劫難纔剛剛開始!不過會有人幫你的,與你扶持一世!”
婆婆想了想又道,“雖然有困難,會分開,只要意志堅定終是會在一起的!”
婆婆將紅線纏了起來,見着沐小狐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總有一日你會懂得!即便逃避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婆婆的話斷斷續續,卻印在了沐小狐的心上,只是一瞬便就拋開。
“情?終究是一場戲,男人與女人寂寞的一場遊戲,我不寂寞,所以不會找更不會受傷!”沐小狐的手劃過了紅線,目光一頓,好似有些哽咽,“怎麼會愛上?我不寂寞!一點也不寂寞!我會過的很快樂!一直快樂下去!”
沐小狐不停地對自己不斷地訴說着,一遍一遍好似在催眠自己似得,心神不經亂了。手不經撤了一根的紅線,而寰天拉着紅線的另一端,兩人同時回頭看去。
沐小狐愣了,寰天也是一樣。
“鬧夠了?”寰天問。
沐小狐倔強的擡頭,笑顏如花,道:“不夠。”
寰天見到沐小狐惡劣地笑容,嘴角一扯,道:“恩。”
說完兩人一同將紅線拋了,到了另一處玩耍。兩人都未曾回頭看到這紅線化作了一道金黃,融入到了兩人的身子裡面,緊緊地將兩人的手連在了一起。
“寰天揹我,我累了!”
“腳呢?”寰天問。
“斷了!”沐小狐理直氣壯的回答道。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多麼的鑑定,可事實嘛……大家清楚的……
“……”
寰天啞口無言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身子卻停在了沐小狐的身前,沐小狐一個緩衝跳到了寰天的肩膀上。
整個人趴在了寰天的身上,一雙腳丫子盪來盪去偶爾抓上幾片的葉子插在了寰天的頭上,發出了一聲聲清脆悅耳的笑聲。
沐小狐想這樣也挺好,可又擔心寰天的來歷,擔心他會跟剛纔一樣掐着她的脖子。光是想想沐小狐便覺得害怕,可現下寰天不惱的時候也不錯。
他們這一路的陪伴,一路上的玩鬧,寰天不知不覺中已然是沐小狐最說得上朋友了。沐小狐自認還是沒有那麼的狠心,能夠拋棄自己朋友,想了想還是讓他繼續跟着好了。
寰天這麼的蠢,如果讓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止不住會被誰拐走了,到時候真沒了一個的說話人。她還不得哭死?
上哪裡再找一個跟寰天一樣的人,這般的好戲弄,好壓榨的朋友呢?
寰天不知道沐小狐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只是揹着沐小狐覺着她輕了不少,覺着自己有必要給她補補。女孩子還是肉肉的舒服,皮包骨多咯人啊!
默默地在心中規劃出許多的進補湯,想着怎麼給沐小狐給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