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忽然有新消息彈出,簡若晚低頭看了一眼,是簡宋發來的,催她趕緊回家。
她簡短的回覆了幾個字:“我出去玩兒了,過會兒再回去。”
她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又去了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令人眩暈的七彩霓虹燈,尖叫狂歡的人羣,緩解了簡若晚內心的孤獨感。
她沒有理會殷勤的酒吧老闆,叫了酒,坐在角落裡慢慢的喝着。
她出衆的容貌依舊爲她引來了不少搭訕者,這裡只有少數人知道她曾經的“戰績”,大多數人不知道這副禍國殃民的美貌下,是能夠以一敵十的超高戰鬥力。
搭訕的,只要不是太過分,簡若晚都不會在意,只要她足夠冷漠,一般男人就會覺得無趣,會去尋找更容易上手的目標。
但是這“一般男人”裡,不包括酒吧老闆。
老闆開酒吧這麼久,形形色色的女人,什麼樣子的沒見過?
他只對冷漠的簡若晚感興趣,因爲就這樣的沒見過。
他拎着兩瓶酒坐到了簡若晚的身邊,臉上帶着笑:“這兩瓶酒送你,不過你不要一下子全喝了,容易醉。”
簡若晚轉頭看了他一眼,她記得,那天簡世書給她下了藥,要帶她走的時候,這個老闆曾經阻攔過簡世書。
她心裡是有一點感激他的,畢竟非親非故,而且她平時根本沒給過他好臉,他能做到那個程度,也是不容易了。
簡若晚惜字如金的開口:“多謝!”
也不知道是謝他曾經仗義執言過,還是謝他的兩瓶酒。
酒吧老闆的笑容擴大:“客氣什麼,兩瓶酒而已,不值錢!”
他說着,朝簡若晚伸出手:“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許億,不知道簡小姐全名是?”
簡若晚沒有伸手去跟他握,除非是工作必要,否則她從不肯跟異性握手。
她朝着許億淡淡的點頭:“你好,許老闆!”
她勉強打了招呼,但是卻並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直接忽略了許億後面那個問題。
許億能開酒吧,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簡若晚不願意說,他也絕不追問,而是另闢蹊徑的跟簡若晚聊起各種酒。
對於酒吧裡的這些酒,簡若晚懂的確實不多,以前,她很少來酒吧的。
許億講的不僅細緻,而且有趣,把每一種酒的典故都講給簡若晚聽。
到後來,他還乾脆親自爲簡若晚調酒,讓她品嚐各種味道獨特的雞尾酒。
簡若晚已經喝的有些暈了,但是這跟上次被簡世書下藥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是酒精在起作用,一切都在搖晃,記憶變得模糊不清,是簡若晚最喜歡的一種感覺。
許億哈哈大笑:“你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明天再請你品嚐其他的!現在,一起去舞池裡跳個舞醒醒酒吧!”
他紳士的彎腰,朝着簡若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很聰明,從始至終都沒有碰簡若晚,完美的避開了簡若晚的雷區。
簡若晚今天似乎心情不錯,竟然真的答應了去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