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恨不得直接的把下一筆生意也是給敲定,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誰知道下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什麼時間。
可是從始至終,傅澤梟的表情都是很淡,對於這個男人的奉承,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今天不談生意,抱歉。”
哪怕本應該帶着歉意的話,現在卻是沒有任何的歉意,仿若他的態度本應該就是這樣。
那個男人依然是不甘心,很少能夠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來湊熱鬧。如果趁機能夠把合同談妥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看着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不可能。
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也是略微的着急,早就聽說過傅澤梟的大名,可是自己卻怎麼也湊不到他的身邊來。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的話,稍微用點手段就算了,可是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似乎也都挨不到他。
“傅少。”女人抿着脣笑了笑,走到傅澤梟的身邊,她已經是打定主意了,就算是失敗了,至少也是嘗試一下,不會失望。
雖然惹怒了現在的金主,可是比較起來,如果真的成功的話,這樣的暴發戶留着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並且,她也早就厭惡了這樣的暴發戶了,天天裝出一副高雅的樣子,其實粗鄙的不成樣子。
可偏偏他自己察覺不出來,還總是自認爲很好,整天帶着她去參加那些所謂的畫展之類的,幾乎快要把她給折騰瘋了。
“我能跟您說幾句話嗎?”女人往前走了幾步,聲音也是帶着繾綣,故意的忽略自己身後那個男人的表情。
她乾脆往前靠動了幾步,差一點貼在傅澤梟的身上,直接的忽略了蘇蒔的存在。
在她的眼裡,根本沒有什麼障礙,除非是自己不夠努力。
總有推的翻的牆,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那也是得看情況。
傅澤梟卻是沒有心情和她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了,而是冷着表情,直接的帶着蘇蒔準備離開。
這樣的地方,也實在是讓人沒有心情去做任何的事情。
蘇蒔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的被拉走了。
“去哪裡?”
這婚禮還沒看完,就直接的離開?
後邊的女人也是很着急,自己都想好了做出了最壞的打算,現在竟然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可是傅澤梟也只是把她拉到一側,比較安靜的地方,直接讓自己帶來的保鏢攔住其他無關的人。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對於蘇家的這場鬧劇更是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因爲蘇蒔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踏進半步。
“聒噪。”傅澤梟冷着臉,每個字都是從薄脣吐出,極其的冷淡。
蘇蒔的臉微微的抽動了幾下,順便側頭看了看外邊,果然,剛纔那個幾乎近似於花癡的女人,現在卻是臉色難看的被擋在外邊。
“你不是想去訓練營?”傅澤梟側頭看着愣在那裡的蘇蒔,聲音沉沉。
蘇蒔更是愣住了,她從未想過,自己這個時候會回到訓練營。
“嗯,我要回去。”
比較起來訓練營的事情,這一次的婚禮倒是真的
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可是回去的話,還是需要一個小比賽的。”傅澤梟的是嗓音依然是沉沉。
等到回到訓練營的時候,果然都已經開始了賽前的準備。
那些新人也是開始準備這些所有的事情。
可是還沒等比賽開始,身邊的女人卻是不見了蹤影。
“她人呢?”傅澤梟的語氣冷涼了下來,表情也是略微的帶着幾分的陰鷙。
白管家表情未變,心下卻驀地一怔。“這個……..我現在立刻去查。”說着他擡頭看了一眼傅澤梟。只見他眼神幽邃,表情若有所思。許久,才聽到他徐徐開口“不必了。”見他語氣堅定,白管家並未說什麼,緩緩退了出去。
夜幕降臨,操場正在進行一場殘酷的比賽,而這場比賽決定着蘇蒔的去留。比賽內容是十公里負重十公斤,時間四十五分鐘。比賽前班長來到蘇蒔身邊,可能終究不忍這麼弱小的女子將要面對的殘酷比賽。於是他善意的提醒道“如果堅持不下去,就別逞能。”“不會,我一定可以。”說完蘇蒔頭也不回的隨着隊伍來到了比賽的起跑線。隨着一聲槍響,比賽開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蘇蒔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身體好像變得不是自己的,嗓子能夠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可是她不願就此放棄,她不想放棄追求自由的機會,更不想讓傅澤梟覺得她是一個廢物。眼看着別人一個一個的超越了她,她只有咬咬牙繼續前進。
許久,所有人都回到了終點,只有一個嬌小的身影仍然在操場上堅持着,白天那些小瞧她的人,眼裡的神色慢慢的變了。就連教官眼裡都漸漸生出一種讚賞。
當蘇蒔到達終點的那一刻,她終於歇了一口氣,隨之身體再也承受不住,癱軟在地。她知道她一定超過了規定時間,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願就這樣半途而廢。她盡力了,可是仍然改變不了結果,想着連日所遭受的,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淚水漸漸溼了眼眶。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回去好好休息,解散!”隨着教官一聲令下,人羣漸漸散開,這時,班長來到蘇蒔面前,將她攙扶起來,看着她紅腫的眼,笑着說:“好啦,別哭啦,教官什麼也沒說,就是默認你留下來了。走吧,回去休息,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終於,緊張但不算壞的一天結束了,蘇蒔躺在牀上,看着外面的月光,這麼多天的壓迫感終於稍稍減緩,神經一放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天還矇矇亮,哨子聲就已然響起,蘇蒔用最短的時間來到了訓練場地。上午的訓練時間過得很快,教官對蘇蒔不再苛刻要求,只要蘇蒔能夠完成就可以了,所以對蘇蒔來說只是累了一些,心情卻很好。
中午到了,趙班長和蘇蒔相約去食堂吃飯,不知班長說了什麼,蘇蒔的臉上綻放出了這麼多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而不遠處,一個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白管家看着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的站在這裡,眼睛直直的望着蘇小姐,當看到蘇小姐的笑容時更是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眼看着開會時間已到,他不得不出聲提醒:“主子,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說完小心的低下了頭。男
人卻並沒有立刻就走,只是眼睛望着那早已空了的操場,久久才轉身而去。
傅澤梟覺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對勁,眼前總是浮現出那個女人的樣子,這讓他的心裡莫名的有一些慌亂,好像爲了證明什麼,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而此時,正在訓練的蘇蒔,突然被教官叫住,說有人正在等她,一擡頭,便看到不遠處得白管家。不知爲什麼,她的心裡咯噔一下。
“白管家,你來,是有事嗎?”蘇蒔弱弱開口,
“嗯,是這樣,今天晚上有一個酒會,少爺說讓我來接你,你和他一起出席。”
“哦,好的,我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不用,你只要上車就可以。”縱然萬般不願,可是蘇蒔卻只能乖乖順從,因爲現在的她還沒有反駁的資格。
白管家依照傅澤梟的吩咐,先帶蘇蒔來到了本市最著名的設計師Simon的工作室,一進門,一個穿着時尚,一看就品味獨特的男子笑眯眯的迎了出來。
“哎呦,這是蘇小姐吧,傅先生可是吩咐了,今天本店可是專門只爲你一個人服務,一定將你打扮的美美噠。對了,忘了介紹,我叫Simon。”
“嗯,謝謝。”蘇蒔一時無法接受如此熱情的招待,只能點頭一笑。
首先,這個叫Simon的男子先是對着她的頭髮一頓搗鼓,一轉眼,兩個小時就過去了。當蘇蒔已經昏昏欲睡時,頭髮才終於弄好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Simon看着很熱情,有些人來瘋,但一旦投入工作,就立馬換了一個人。整個人都變得嚴謹而專業。
頭髮完成後,接下來就是重要的臉部妝容了,蘇蒔的皮膚很好,不需太多裝飾,所以Simon爲了保持她原有的那份清純,並沒有化很濃的妝,這一切搞定後,剩下的就是挑選衣服和鞋子了。
蘇蒔身材嬌小,所以Simon爲她挑選了Versace了當季新款的紅色禮服,紅色與她眉間的美人痣相得益彰。整個人散發着清純與嫵媚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也格外引人注目。而鞋子則選用了Ferragamo也是紅色系的高跟鞋。有了高跟鞋,蘇蒔的氣質越發出衆,整個人高挑了不少。在場的人都被驚豔了一把。而Simon則滿意地笑了。臉上有一絲小得意。最後Simon又爲她添了一塊Cartier的手錶和同款項鍊。
一切準備就緒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白管家告別Simon後便帶着蘇蒔趕往了酒會地點。
等蘇蒔趕到時,傅澤梟的車已經到了,他坐在車裡,看着那個盛裝打扮過的女子款款向自己走來,不知爲何,他對今天的決定有了一絲後悔。但習慣了一切由自己做主的他,最終並沒有改變心意。或許這也將成爲他將來爲數不多的後悔的事之一。
眼看蘇蒔就要走到車前,傅澤梟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阿瑪尼定製西裝。將他整個人顯得更軒昂偉岸。蘇蒔自覺地扮演好今晚的角色,順從的挽上了傅澤梟的手臂。
“哦?幾天不見,長進不小啊”傅澤梟語氣略沉,語氣微勾的說。
“謝謝。”蘇蒔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說完兩個人並肩走進了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