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然臨走之前,餘光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落在蘇蒔的身上,可也不過就是轉瞬即逝,還沒等捕捉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警惕的瞪了蘇蒔一眼,畢竟對於隱藏的情敵,也着實是做不到喜歡。
蘇蒔略微的有些怔鬆,可也不過就是片刻的時間,還沒等回過神的時候,腰肢就被錮住,整個身體都被鉗固在他的懷裡。
傅澤梟的力道不算是小,手掌也是帶着薄繭,略微的有些粗糙,下巴親暱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位置,似乎是湊近了她的秀髮,鼻尖纏繞的全都是屬於她的味道。
“怎麼?”傅澤梟的聲音也是帶着一股子的漫不經心和沙啞至極,略微薄荷的氣息,幾乎把蘇蒔整個人全部的圍起來了。
他的聲音雖然是沒有什麼力道,可是莫名的帶着一股的攝人,讓人忍不住的沉淪的暗啞聲音。
他手掌的溫度,似乎是隔着衣服,清楚的傳遞進來,眸子裡像是寒潭一樣,深不見底,似乎是蘊着幾分的不虞,“人都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
蘇蒔現在才反應過來,怕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吃味了,淺澈的眸子微微的閃動了幾下,可是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耳尖卻是一顫,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的蔓延到了全身。
“我說了,我跟他沒什麼關係。”蘇蒔的嗓音略微的壓低,想要避開他的鉗制,畢竟周圍都是些人來人往的,現在基本都是成了視線中央的人了。
可是她越是想要掙扎着離開,男人手掌的力度越是大了幾分,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揉碎進了骨子裡的感覺。
“沒關係?”薄西玦的聲音依然是沉沉的,像是某種樂器醇厚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的沉醉其中,“難不成剛纔我聽錯了,上一次是什麼?”
尾音似乎也是蘊着幾分的不虞,他的下巴一直都是擱置在她肩膀的位置。
路過的幾個女人,唏噓的看着,尤其是看到傅澤梟雋秀淡漠的面頰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的心裡顫抖了幾分。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蒔果不其然的有些許的心虛,可是依然是揚着下頜,表情也是儘量的維持的淡淡的,每個字似乎都是平穩,找不出任何的差錯和紕漏。
“難不成我出去吃飯,見到一個男的,也算是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她想都沒想的反問,說出來的話的確也是有道理,依然是一副伶牙俐齒的樣子,讓人反駁不能。
傅澤梟的薄脣似乎是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陣陣戰慄,眸中原本的沉沉似乎是驅逐了些。
“所以,現在你是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傅澤梟看着她的耳尖逐漸的變紅,哪怕現在她的面龐沒有什麼情緒,可是僅僅是這樣就足夠了。
蘇蒔想說的話,現在也是半點也沒有了,略微的帶着幾分的咬牙,“鬆開我,這樣的地方,注意行爲。”
可是她的話絲毫的沒有任何的用處,傅澤梟甚至變本加厲,絲毫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而是錮的更緊。
周圍路過的人,好奇的視線落下
,更是有些存着其他心思的女人,走進來,故意的站在他們的身邊,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衣服都打包好了,蘇蒔藉着要去看其他衣服的藉口,直接的掙脫開,饒是再淡然的眸子,也是不可避免的帶着幾分的波動。
蘇蒔進去的時候,傅澤梟仍然是站在那裡,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足夠的讓人心裡顫動幾下,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足夠的讓人沉淪。
旁邊有幾個膽大的,已經是隨意的拿起一件衣服,走到傅澤梟的身邊,聲音也是帶着幾分的低低的音調,也像是刻意的帶着幾分的嬌憨。
“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衣服適不適合我穿?”其中一個扎着丸子頭的女生,身上穿着簡單的襯衫和牛仔褲,眸子裡是不加遮掩的興趣。
其他的而幾個女生,雖然也是蠢蠢欲動,可是已經是有過去的了,只能懊惱的站在那裡。
畢竟優質的男人很少見,尤其是完美到極致的男人,饒是知道可能自己沒有機會,可也是先要試一試,萬一能夠成功呢,那樣的話,自己可不就是撿了大寶?
可是傅澤梟的眸子卻是極度的淡漠,饒是周圍的人表現的在明顯,仍然是沒什麼情緒,嗓音暗沉沙啞的說道:“抱歉,我不是導購員。”
言簡意賅,甚至一下子點名了主題。
本身還想趁着機會搭訕的女生,現在完全的失去了勇氣,尤其是拿着衣服,像是小丑一樣,站在原處的女生,現在更是羞赧難當。
一般很少會有男人拒絕主動來搭訕的美女的,可是傅澤梟不僅僅是拒絕了,並且拒絕的直截了當,沒有絲毫的停頓。
似乎這些人,在他的眼裡,真的算不上是什麼。
“我——我只想問問你的意見。”左右也是被羞辱了,那個女生乾脆的仰着下頜看着他,眸子裡的暗示已經是很清楚了。
可是傅澤梟的耐性似乎是用完了,薄脣帶着幾分不虞的掀起,嗓音幾乎像是從喉嚨裡溢出來的,“抱歉,這不是我的事情。”
恰好蘇蒔選好的衣服出來,傅澤梟看都沒看身邊的人,修長的腿跨出,大步的走到蘇蒔的身邊。
“選好了?”傅澤梟微微的彎腰,兩個人靠的很近,幾乎鼻尖也是湊在了一起,呼吸彼此交纏,分不清楚。
蘇蒔微微的後仰了幾分,頷首示意。
“都打包,走吧。”傅澤梟的聲音沉冷。剛纔被那幾個女生身上的脂粉味也是弄得情緒煩躁。
一直到出去的時候,蘇蒔仍然是有些好奇,看到站在門口的女生身上,秀眉微微的擰起。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滿是敵意的視線,也是很清楚,根本就忽略不得,那視線裡也滿是帶着嫉恨的情緒,除了傅澤梟引起的,蘇蒔想不出來還是因爲誰。
剛纔被拒絕的女生,幾乎是裡子面子全部的沒了,肩膀處顫抖的厲害,眼淚也是忍不住的啪嗒啪嗒的落下來,小聲的啜泣着。
蘇蒔一直到走出去,仍然是有些疑惑。一直走到純黑低奢的賓利面
前的時候,才皺眉問道:“你剛纔對她們做了什麼?”
傅澤梟也是頓住腳步,眸子深邃的看着她,頎長的身體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圍起來,聲音淡淡卻帶着不容置疑,“難不成,你就不問問,她們對我做了什麼?”
蘇蒔的秀眉更是擰着,可是沒等繼續詢問,脣上驀地帶着一股的溫熱,傅澤梟把她帶進懷裡,攫取着她所有的美好,侵城掠地,幾乎把所有的空氣都給帶走。
一直到她櫻脣紅腫的失去了知覺,才被放開。
“這是安慰。”傅澤梟似乎說的也是從善如流,甚至沒有半點的心虛。
蘇瓷惱怒的瞪着他,乾脆越過他,打開車門,彎腰坐進去。
安慰?
她可是沒有聽說過,安慰獎可以自己主動的去拿的。
車子開的很平穩,傅澤梟的手乾淨修長,隨意的放在方向盤上,整個人愈加的矜貴,像是油畫裡走出來的貴勳。
“以後少和他來往。”一直到車子停在別墅內,傅澤梟的聲音纔不緊不慢的傳遞出來。
蘇蒔略微的怔住,可是緊接着就聽見他剩下的話。
她的安全帶也是被解開,傅澤梟微微的側身覆上,每個字都是極其清晰的落到了她的耳朵裡,“我會吃醋。”
……
早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傅澤梟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傅老爺子的電話。
身邊的蘇蒔還在睡覺,可能是被影響到,秀眉也是微微的擰着,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傅澤梟直接的掛斷電話,起身。
走到門外的時候,才重新的撥打回去。
那邊的老爺子語氣已經不算是很好了,可是現在算是隱忍着怒意,畢竟大早上的被掛斷電話,心情着實好不起來。
“怎麼了?”如果不是因爲這是自己的長輩,傅澤梟的耐性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聲音帶着啞沉,依靠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則是按着眉心的位置。
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的原因,現在眉心突突的跳動,略微的帶着幾分的不耐。
本來老爺子的心情就不好,現在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語氣更是難聽了下來,順着話筒傳遞出來,“現在回來,我上次跟你說的蔣家的事情,你好好的考慮一下。”
“如果你不想讓人找蘇蒔的麻煩,現在就回來。”說完之後,就直接的掛斷電話。
傅澤梟的眉心跳動的更是厲害,進門,隨意的把手機擱置在桌子上,牀上的人已經是醒了,蘇蒔依然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怎麼了?”
他走到蘇蒔的身邊,眸子也是淡沉的,“沒什麼,公司出了點事情,等會兒我去看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如果不是老爺子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可是現在也不想讓蘇蒔誤會,纔會這麼說,剩下的事情由他來解決,沒有必要給蘇蒔多出一些的猜疑來。
蘇蒔依然是睡意惺忪,原本嬌俏的五官,現在帶着幾分的疲倦,手還拉着被子,比平素裡豎着渾身刺的樣子,多了幾分的安靜,莫名的讓人有些憐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