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房間的地板上。此時大牀上有兩具赤/裸的身體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呻吟聲時有時無的交織,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整個房間充斥着曖昧而旖旎的氣息。
時間倒回兩個小時之前。
傅澤梟匆匆離開包間之後,緊接着下樓了。可是不久之後他又再一次回到了二樓,不過這一次他站在了劉璟然和蘇蒔所在的那個包間的門口。
也沒有敲門,他直接推門而入。這讓裡面正在安靜的吃着東西的劉璟然和蘇蒔雙雙嚇了一跳。他們猛地擡起頭,滿臉驚詫的看着大步走進來的傅澤梟。
劉璟然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早知道剛纔就另外換一家吃飯的地方了。否則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二人時光也不會被打擾了。
“傅少爺,你這匆匆忙忙的進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傅澤梟徑直坐到了蘇蒔的那一邊,這樣看起來倒像是劉璟然是個突兀的闖入者了。
“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劉少爺和我的女人都在這裡說什麼呢。”
傅澤梟一改之前無所謂的態度,這次明顯是來勢洶洶,他霸道的攬着蘇蒔的肩膀,一臉挑釁的看着對面的劉璟然。
蘇蒔眼神迷茫擡起頭,然而卻只能看到男人堅毅的下巴。這個男人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剛纔不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嗎,現在這又算什麼。蘇蒔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劉璟然感覺自己平時自詡良好的修養此時就要破功了,這個男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淡漠冷靜的傅澤梟嗎?
雖然內心的波動不是那麼一點點,但是劉璟然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那麼驚訝。他微微笑了笑然後如此回答道:
“傅少想太多了,我和小蒔是好朋友,挺長時間沒見了,於是就出來一起吃個飯,順便聊聊家常。”
“是嗎,就是簡單的聊聊家常?”傅澤梟一邊說一邊看着懷裡的蘇蒔。
男人的語氣裡有着明顯的懷疑,這讓蘇蒔非常的不舒服。難道自己在他眼裡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她的心裡有種不被信任的失落感。
蘇蒔用力的推開了傅澤梟,然後一臉冷漠的回答:“當然只是坐着聊聊天,不然你以爲是什麼,我的傅大總裁?!”
聽着蘇蒔帶有嘲諷意味的話,傅澤梟也不見生氣,反而是淡淡一笑,只是那個笑容看起來意味不明。
看到蘇蒔臉上掩飾不住的難過,他真是發自內心的替蘇蒔感到不值。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和蔣家大小姐不清不楚的一起吃飯,但是自己和蘇蒔清清白白,反而要這個男人懷疑。
好像是爲了報復這個男人的自以爲是,只見劉璟然一臉調笑的問道:
“對了,剛纔看到傅總和蔣家大小姐一起,難道這麼快就吃完飯了?”
聽到劉璟然的話,再想到剛纔兩個人站在一起和諧般配的畫面,一旁蘇蒔的心再一次隱隱作痛起來。
傅澤梟倒是一臉坦蕩的樣子,他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是啊,我和蔣家大小姐的交情一般,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之前蘇蒔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傅澤梟的,認爲他真的就像一直所說的那樣討厭蔣佩佩,但是現在她心裡的對這個男人的信任已經產生了動搖。
聽到他理直氣壯的將兩個
人的關係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根本就自己想太多的樣子,她居然會感覺到虛假。實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她忍不住不耐煩的打斷。
“別說了,吃飯吧。”
“那就吃飯吧,劉總不介意我也一起吧。”傅澤梟假模假樣的客套着,其實根本就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劉璟然覺得無賴起來的傅澤梟好像比之前更加難纏了。雖然心裡百般不願,這時候也只能說一句:
“那當然了,對於傅總的加入我是歡迎至極。也好久沒和傅總聊聊了,今天可得多喝兩杯啊。”
劉璟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語氣裡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看到對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傅澤梟心裡倒是覺得暗爽。
“謝謝劉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傅澤梟邊說着邊準備動手,可是發現好像沒有準備他的碗筷。
他擡起頭示意的看了一眼劉璟然,後者只能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服務員,進來。”
這時一直等在門外的服務人員立刻推門而入,她筆直的站在門口,然後恭敬謙卑的問道:
“你好,劉少爺,請問有什麼吩咐?”
“再添一副碗筷給傅少爺。”
“是。”
之後三個人的晚餐就那樣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進行着,不過還算是相安無事。全程蘇蒔幾乎沒怎麼說話,都是在安靜的吃東西,倒是兩個男人一直在聊生意上的事。
大約晚上九點,他們吃完飯就準備離開了。這時候傅氏項目組的人應該還在,因爲出來的時候他們所在的那個包間裡傳來了熱鬧的說笑聲。
走出料理店,由於這裡是最繁華的地段,此時又正是夜晚最悠閒的時間,因此街道上人頭攢動,一派熱鬧景象。
傅澤梟和蘇蒔並肩站在一起,他再一次對劉璟然今天晚上招待的豐盛的晚餐表示了感謝。說完就摟着蘇蒔的腰想要離開。
這時身後的劉璟然突然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小蒔,你說的事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你記得看電話啊。”
這時只見蘇蒔轉過頭,微微笑了笑然後一臉感謝的說道:
“那先謝謝你了,璟然,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還沒有說完蘇蒔只感覺身邊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猛地收緊了,不過沒來得及細想,她就被傅澤梟大力的拉走了。
身後的劉璟然看着相攜而去的兩個人,眼底的落寞和失望顯而易見。自己難道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他在心裡自嘲的想。
……
二十分鐘後,傅澤梟和蘇蒔回到了別墅。
這時保姆早已經睡了,因此整個房子燈火通明,可是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一路上兩個人沒怎麼說話,到最後蘇蒔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無聊的睡着了,不過這次她卻是睡得不沉。
感覺自己好像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還做了幾個零碎的夢,但是具體又記不清到底夢見了什麼。
因此當傅澤梟停車的時候,她猛地就睜開了眼睛,果然眼前就是熟悉的那棟別墅。緊接着她打了個哈欠,眼神朦朧的走下車。
可能是未從剛纔那種渺茫的感覺中走出來,只見她神情恍惚的就跟着傅澤梟進了門,整個人好像沒什麼靈魂的樣子。
正當她準備直直的向前面的客廳走去的時候,
身邊的男人猛地將她推到了門邊的牆上。
根本沒給蘇蒔反應的機會,一個人影就迅速的籠罩了上來,傅澤梟用雙臂將她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然後二話不說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
畢竟之前兩個人已經有過太多次的親熱了,因此蘇蒔的身體只僵硬了兩秒鐘緊接着就放鬆了下來。
不過或許仍是在意着今晚這個男人和蔣佩佩單獨吃飯這件事,一開始的蘇蒔並不願意配合,她緊閉着雙脣,不給男人繼續探入的機會。
但是蘇蒔哪裡是情場高手傅澤梟的對手。更何況在這種事情上這個男人向來有耐心,因此面對她無聲的拒絕,傅澤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他只是更加溫柔的吮吸着那兩片粉紅色的櫻脣,兩隻修長的大手用力的摟住女人纖瘦的腰肢。他的手沿着衣角伸入,柔滑的指尖摩擦着她腰邊的曲線。
蘇蒔只感覺密密麻麻溫柔的吻落在自己的嘴脣上,漸漸地她由於站不穩只能貼向他,他的褲貼上她的裙,光滑的布料擦上她的腿邊,卻讓她輕顫。
他攏着她的腰貼的更近,脣貼上她的頸部,舌尖滑過一寸寸的肌裡,她只覺得麻麻的電流一直延伸到指尖,頭也不知道擺哪裡好,一眩一眩的。
意亂情迷之時,她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就在這時,傅澤梟從她白皙的脖子上擡起頭,然後再一次狠狠地吻住她,不溫柔的,激烈而憤怒。
那種吻法簡直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連呼吸的餘地都吝嗇於給她。橫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從此成爲他的一部分。
就當蘇蒔快要窒息的時候,傅澤梟終於欠起身。他看着渾身上下散發着迷人的氣息的女人,暗沉的眸子裡有光一閃而過。
此時蘇蒔的大眼睛裡瀰漫着一層水霧,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由於自己野蠻的摧殘,那嬌嫩的雙脣已經變得微微紅腫起來。
看着平時總是冷着臉的女人此時卻是一副被人蹂躪過的嬌柔模樣,他只感覺自己的下身變得腫脹起來。
但是最後傅澤梟還是忍住了,因爲在那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見他俯下身,用低沉的聲音在仍處在愣怔狀態的女人耳邊霸道的說道:
“我希望你記住,你蘇蒔是我傅澤梟的女人,今晚這種情況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聽懂了嗎?!”
男人噴灑在自己耳邊的氣息讓蘇蒔不知覺的戰慄起來,但是他說的這句話好像有一種魔力,讓原本還神情恍惚的她片刻恢復了平靜。
想到今晚這個男人和蔣佩佩站在一起的畫面,她沒有考慮的脫口而出道:
“傅澤梟,你究竟有什麼立場這樣要求我,你自己還不是和別人…”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還未等說完,蘇蒔就戛然而止。
“說啊,怎麼不說了?”傅澤梟俯下身,達到一個和蘇蒔平時的高度,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兩釐米。
蘇蒔一臉嫌惡的轉過頭,不願意和這個笑的耐人尋味的男人對視,更不想回答他充滿調侃意味的問題。
不過傅澤梟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讓蘇蒔躲過這個問題,他用手禁錮着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來和自己對視,然後笑的一臉邪魅的問道:
“你口中的別人是誰,不會是蔣佩佩吧?我的蘇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難道你這是吃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