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沈玉萱的心情愈加凝重,時空之河中的危險防不勝防,她必須要更加小心!
再看那五個修士爭搶的,品階在八品仙器的盤形仙器,沈玉萱只覺得一陣諷刺,這五個修士爲了一件這樣的仙器爭搶,如今這盤形仙器還好好地在着,可是他們的性命卻被掠奪了。
他們怕是在隕落的那一刻,都沒有想到他們防着她覬覦這盤形仙器,這盤形仙器最終竟是落到了她這個路過者的手中。
這盤形仙器雖然沈玉萱看不上,但是八品仙器也算是十分出挑的仙器,便是拿回去給族人用也是十分不錯的。
念想間,沈玉萱虛空一抓,那盤形仙器已然被她收在了手中。
心中替這五位修士哀嘆一句,沈玉萱搖了搖頭,又繼續尋着藍劍感應到的那魔氣的所在方向前行而去,不過有那五位修士的前車之鑑,現在的她更是多了一些警惕。
隨着漸漸前行,沈玉萱一路上遇到的修士越來越多,剛開始是一些下仙界小勢力的修士,到了後來甚至還看到了仙音閣和九悅宗的修士,到了後來更是見到了鄭子揚和澤泰昊一衆仙劍派修士。
看到鄭子揚和澤泰昊時,沈玉萱額上不禁劃下幾道黑線,虧她當初故意不和他們一路進入時空之河中的,如今竟是也遇到了一起,之前的她還真是徒勞一場呀!
不同沈玉萱的鬱悶,看起來十分狼狽的鄭子揚卻是興奮非常,立刻向着沈玉萱招手道:“沈玉萱,這裡!”
沈玉萱無語地落了過去,看着鄭子揚一身襤褸,頭上的頭髮此刻亂蓬蓬地豎了一頭,看起來十分爆炸,就連手中的乾坤碗,光芒都暗淡了幾分,便知鄭子揚和澤泰昊一衆修士興許在不久前,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危險。
還未等沈玉萱開口詢問,鄭子揚就自顧自地拉着她吐槽了起來:“沈玉萱,你可是不知道,我差點就葬身在時空之河中了,幸得有我這個寶貝保護!”
說着,鄭子揚親暱地摸了摸手中的乾坤碗,那神情似乎在看一個有生命的東西,只是配着他此刻的形象,看起來這樣子卻是有些猥瑣。
在心中深深地鄙視了鄭子揚一番,沈玉萱不禁問道:“鄭子揚,是不是已經查到時空之河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鄭子揚卻只是直搖頭:“時空之河如此遼闊,哪裡能這麼容易查到異常?就是中仙界的上仙們到現在也還沒傳回來什麼消息。不過我非常確定時空之河中的危險卻是比上一次兇險多了,恐怕這一次進入時空之河的修士,都是凶多吉少,我已經給門派傳了消息,仙劍派弟子此次一律禁止進入時空之河中!”
沈玉萱心中微震,時空之河百年纔開啓一次,其中雖然危險重重但是同時也機緣重重,每一次時空之河開啓,似乎都有修士能在其中尋到神器之類的存在。
這樣的機會,每一次各個勢力都是不遺餘力地參加,這一次如此神經粗條的鄭子揚都如此緊張,看來這一次時空之河中絕對發生了極大的變故。
想到自己一路上目睹過的危險,沈玉萱越加肯定了這一點。
看了一眼除了鄭子揚和澤泰昊外的其餘仙劍派修士,各個都是一副神色萎靡的模樣,沈玉萱不禁問道:“鄭子揚,那你如今可有什麼打算,這是準備回去了?”
鄭子揚又是直搖頭:“我只讓這些門派弟子回去,時空之河,我還要和昊兒一起再探探地!”
沈玉萱早就見識過鄭子揚對徒弟的好,澤泰昊這個徒弟得之不易,鄭子揚更是掏了心窩子地疼着,知道鄭子揚繼續留在時空之河中,是爲了能讓澤泰昊見識一番。
澤泰昊卻是有些心中難安:“師傅,我們也回去吧!”
澤泰昊雖然想見識時空之河這個三大界三小界中最爲神秘的地方,可是聽聞鄭子揚說時空之河中這一次提前開啓,其中的危險竟是前所未有的,不忍鄭子揚和他一起涉險。
他的修爲太低,鄭子揚需要一直護着他,他可不願因爲自己而真讓澤泰昊受傷,甚至隕落,這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了。
那些修士前一刻還好好地,但是後一刻就葬身在了時空之河中,那樣的場景真的是太震撼了!
鄭子揚卻是半點不依:“不回去,說好的帶你見識,爲師一定不會食言!昊兒,你放心,爲師一定不會有事,我們不但會好好地活着,說不定還能遇到好機緣呢!”
說着,鄭子揚似挑釁地看了沈玉萱一眼:“說不定我們也能得到一件神器呢!昊兒,爲師和你說,當初爲師的乾坤碗就是這麼得到的,當初呀……”
乾坤碗的故事,澤泰昊這一路上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他是見識到鄭子揚的纏功厲害,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他就會不達目的不罷休地做下去,直到完成。
再說澤泰昊真想在時空之河中見識一番,如今才進來不久就要離去,着實並非他所願,也就不再堅持離開。
“師傅,我相信你!”
澤泰昊對鄭子揚的肯定和信任,聽在鄭子揚耳中無疑天籟之音,讓鄭子揚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沈玉萱撫了撫額,讓鄭子揚炫耀吧,讓他得瑟吧,反正他自己樂在其中。
待到其餘一衆仙劍派的弟子離開後,原地只剩下了她和澤泰昊、鄭子揚三人,沈玉萱也就不再避諱,目光望向一個方向:“鄭子揚,我要去那個方向,你和澤堂兄要如何安排?我可提前和你打好招呼了,若是我的澤堂兄有什麼閃失,我一定會拆了你的意揚峰。”
“沈玉萱,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吧!你真敢拆了我的意揚峰,我,我……”鄭子揚本來想說自己一定會滅了沈家族地,可是想到沈家族地中的逆天防護力,頓時喪了氣。
沈玉萱這個****,也不知道在那裡佈置了什麼,明明一塊好好的地方,竟是設計成了銅牆鐵壁,便是他去硬闖都闖不進去,這些年他可碰了不少灰。
鄭子揚正氣自己打不過沈玉萱,毀不了沈家族地,竟是奈何不了沈玉萱,看到她所望着的方向,目光卻是一亮:“沈玉萱,不如我和昊兒師徒二人和你一起吧!”
鄭子揚說話的時候刻意將那“師徒二人”咬得很重,沈玉萱卻皺了眉頭,她不是因鄭子揚的小心思生氣,而是並不想將鄭子揚和澤泰昊帶入那樣的危險中。
不過想到這時空之河如今危險度大大提高,再看鄭子揚和澤泰昊如今都是這般狼狽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有她在,他們的安全還能有些保證。
便是那處真是通往下魔界的所在,到時候她必然有辦法隱瞞鄭子揚和澤泰昊,能在他們的視線中悄然離開。
沈玉萱、鄭子揚和澤泰昊一行雖然也驚險非常,但是每次都和危險擦身而過,竟是有驚無險,讓鄭子揚不禁古怪地看着沈玉萱。
鄭子揚卻是沒有想到沈玉萱是通過罡風的異常來提前感受到危險的,只以爲她是有什麼預知危險的逆天能力。
澤泰昊知道鄭子揚狐疑,她卻是不會解釋。
眼看着距離着那個方位越來越近,這一天卻從一個方向來了一撥人,竟是仙音閣的柳如音等人。
本來鄭子揚神色冰冷如同面對仇敵,可是看到柳如音身旁的如花,眼睛差點瞪了出來,進來時空之河前如花還並未在呢,怎麼此刻來到時空之河中,她就來了?
鄭子揚正想將自己給藏了去,就聽到如花嗲嗲的聲音已經傳來:“揚哥哥,你也在這裡,好巧噢!”
饒是這些年沒少聽到如花這樣的聲音,沈玉萱和澤泰昊同時覺得渾身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差點沒忍住噴笑出來。
“鄭子揚、沈玉萱好久不見!”柳如音向着鄭子揚和沈玉萱同時抱拳道,臉上帶着笑容,竟只似老朋友般地打招呼。
沈玉萱雖然修爲低微,但是她的名頭在下仙界和中仙界都是響噹噹的,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柳如音卻是強作鎮定,將沈玉萱以同輩之禮相待。
對於柳如音的問好,鄭子揚卻不屑地嗤鼻:“哼!我鄭子揚不認得你,哪裡來的小修士,快速速離開,省得擋了本掌門的路!”
這些年,因爲當年爭奪神劍的事情,柳如音沒少看鄭子揚的冷臉,此刻依舊神色如常地再次向鄭子揚和沈玉萱抱拳:“兩位請便,我們先告辭了。”
直到柳如音離開,沈玉萱都未開口說過一句話,不過她冷冰冰的一張臉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
莫說當初仙音閣來搶她的藍劍,滅殺仙劍派的修士,她已經和仙音閣結了仇。
便是她傷了中仙界仙音閣的掌門白素娥,白素娥的成名法寶白霜琴更是在她手中,她和仙音閣已是勢同水火,不會再有稱朋道友的一天。
今日見面,她是看在如花的面子上放過柳如音和其餘仙音閣弟子。
雖說當初如花肯幫她,更大的原因卻是因爲如花鐘情於鄭子揚,可是如花這份情,她沈玉萱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