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線索,一包銀子
“少主,這個地方有什麼奇怪的嗎?”看了半天,果兒都沒有看明白這裡到底有何奇怪之處。
“你仔細看這裡的草和泥土。”琉璃立刻解釋着提點了一句。果兒聽後,不由的蹲下身子來,扒開了草叢用手按了按有些溼潤的泥土。看着手中沾染上些許泥土的手指,再按了按其他地方的,卻是發現就只有這一片的泥土是溼潤的,其他的地方則是非常的乾燥。
而且。。。。。果兒微微將沾染上泥土的手指放在了鼻子下邊,聞了聞,立刻皺起了眉頭。
“少主,是勾魂散的氣味。”果兒立刻說道。
“嗯。”赫連清琪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她也聞到了。先前從這裡過的時候,因爲沒有太過注意,再加上這裡的勾魂散的氣味極其的淡,這才使得赫連清琪忽略掉了。現在再仔細的聞聞,的確是勾魂散的味道沒錯。
“這裡怎麼會有勾魂散的氣味?命案現場不是在這裡啊。”琉璃也有些不解了。每一個被害者都是因爲服用了勾魂散,從而被人控制走到護城河邊來的,所以命案現場必定會遺留下這藥的氣味,但這裡並非是案發現場啊。怎麼可能會有勾魂散的氣味?
“難道這裡纔是第一現場?”清禪忽然開口問道。
“不,這裡不是第一現場。”這個時候,果兒開口了。
“你怎麼知道?”琉璃疑惑不解的望着果兒,問道。
“因爲勾魂散的氣味告訴我說這裡不是第一名案現場。對面發現屍體的地方纔是第一命案現場。”果兒解釋道。
“勾魂散的氣味兒?”琉璃的鼻子沒有果兒的那麼好,儘管她也可以聞得到勾魂散的氣味,但不像果兒這般能夠分辨得出這藥效的多少來。
“沒錯,就是勾魂散的氣味兒。”果兒說道,“這邊溼潤的泥土儘管也有勾魂散的味道,但只是少量的而已,若是不仔細聞的話是很難被發現的。可對面的就不同了,勾魂散的氣味很是濃郁。這就足以說明死者確實是在死了之後就躺在對面的那個河岸上的。”
要知道,勾魂散的特性就是,服用了勾魂散的人一旦死亡了,氣血逆轉,勾魂散的氣味就會散發的很是濃郁,甚至滲透到身邊的東西上去,也就是說,屍體沾染上的東西都會有勾魂散的味道。
“那這邊的勾魂散氣味又作何解釋呢?”琉璃再度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個。。。。。。果兒暫時還沒有想到。”隨着琉璃的這個疑問一出,果兒可愛的思索了一下,接着便是搖了搖頭,說道。
她只能夠分辨得出哪裡是命案現場,其他的不要問她,因爲她也想不出來爲什麼中間相隔了這麼一條湖畔,卻是隻有相對的地方有着同樣的氣味和同樣的現象,若說移屍現場的話,豈不是太過麻煩了?而且那麼多的官兵,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被發現了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少主。”既然果兒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那疑惑的眸光自然是轉向了一直看着湖面的赫連清琪了,希望赫連清琪能夠解答一下這個疑惑。
“想要知道這個答案,那就得先找出這一個月以來守在這個地方的衙役以及站在左右兩邊的衙役是誰了。”儘管赫連清琪已然是猜到了些許,但她並沒有現在就解答他們心中的疑惑,因爲還有幾件事情她得去確定,只有確定了這幾件事情之後,這件事情的真相纔算是徹底的浮出了水面。
說完這話,赫連清琪沒有在再護城河邊呆着,而是徑直的離開了護城河。琉璃和果兒則是去調查一下這守衛的衙役情況。
關押死囚的大牢之中,兩個獄卒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當真是快活的很。只是,正當他們說說笑笑,划拳喝酒也有個樣子的時候,忽然其中一個撲倒在桌子上,像是醉過去了一樣,這讓得坐在他對面的另一個獄卒立刻哈哈大笑的嘲笑着端起一碗酒來一飲而盡。
“就。。。。。。就你這酒量。。。。。。。當真是。。。。。。。當真是。。。。。。。還說什麼,什麼要將我給喝倒下。。。。。。哈哈哈。。。。。。。小樣,看誰將誰喝。。。。。。。喝。。。。。。。喝倒下。”隨着這最後一個字落下,這獄卒也是立刻閉上了雙眼,撲在了桌子上,原本端在手上的空酒碗也是應聲的跌落在了桌子上,東倒西歪的躺着。
兩個獄卒齊齊倒下之後,赫連清琪這才緩緩的出現在了視線當中,從那兩個獄卒身後走出的清禪立刻拿起牢房的鑰匙,跟隨在赫連清琪的身後,來到了關押張大牛的牢房前。看着那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如同行屍走肉,就連清禪打開牢房也是毫無反應的張大牛。
緩步的走到張大牛的面前,手中的摺扇也是在此刻一收攏,直直的看着他,也不率先開口,就這樣靜靜的待了許久之後,赫連清琪這才優哉遊哉的開口,似若無意的說道:“唉,真是可憐的張大娘啊。”
時刻注意着張大牛的赫連清琪,在提到“張大娘”三個字的時候,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直雙眼失神的張大牛的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抹不易擦覺的異樣來。看來她猜對了,張大娘在張大牛的心裡果然是極其重要的。
那或許,她先前所猜測的也是對的,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個張大牛就必定是個替死鬼。
“張大娘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在不救治的話,恐怕就真的是無力迴天了。”聽着赫連清琪說到這裡,原本低垂着頭的張大牛猛然的擡起了頭看,一雙失神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赫連清琪。儘管他還是不開口說話,但赫連清琪已經是看出了他心底的渴望,想要知道更多關於張大娘的事情。
看着終於是有反應的張大牛,赫連清琪不由的勾脣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的再度開口說道:“只可惜啊,張大娘根本就沒有錢啊,唯一的兒子還成了殺人犯,傷心過度至極,這病啊,就發的更加快了。看來,等她的兒子被處斬了之後,她也就該去黃泉路上和她的兒子一起去閻羅殿報到了。”
“不可能。”張大牛聽到這裡,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說話了,“有錢,我娘是有錢的,我留了錢給她的,怎麼會沒有錢治病呢?”
“你留了錢?可你能夠留多少呢?你不過就是個做些雜工的,根本就賺不了什麼錢,而你孃親的病又是需要高貴藥材才能夠治好的,你留下的那麼點錢真不知道夠哪頭。”赫連清琪毫不猶豫的諷刺着說道。
“不,我留下的錢足夠治療我孃親的病了。”張大牛脫口而出的爭辯道。事關他自己的孃親,有哪裡能夠不着急呢?也正因爲心急,所以說出口的話纔會不假思索的說出來。
“足夠的錢?張大牛,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趁熱打鐵,赫連清琪立刻問道。
“我。。。。。。。”剛要說些什麼的張大牛忽然的住嘴了,望了一眼赫連清琪之後,立刻再度的低垂下頭,恢復到了原本失神的神態當中去了。就好像剛纔着急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赫連清琪瞧着這樣的張大牛,不由的眸光微閃。
剛纔從他的言語中已經是證實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之前在他衣櫥當中搜出來的一包袱錢是留給張大娘治病的。儘管是藏在房間的衣櫥裡,但等張大牛被處斬了之後,張大娘必定會收拾張大牛的遺物,如此一來便是能夠發現那一包袱的錢了。
“張大牛,你留給你孃親的銀子是不是裝在一個包袱裡,而且還被壓在了你衣櫥裡面的衣服下面了?”瞧着張大牛重歸沉默,赫連清琪再度的開口詢問道,此話一出,張大牛立刻擡起眸子,站起身來。
“你怎麼會知道?”張大牛顯得無比的激動,很顯然,他是怕那包錢被人發現了之後就沒有辦法留給他的孃親了。
“我去過你家了。”赫連清琪開口說道,“無意之中發現了那包錢,不過,張大娘還不知道。但,張大娘已經永遠不會知道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拿走了那些錢?”張大牛急急的問着,朝着赫連清琪走了幾步,瞧着這架勢似乎有着要動手的意味在其中,只要赫連清琪一點頭,恐怕張大牛就會像只蠻牛一般的衝撞過來。
因爲那包錢是他留給他孃親救命的,也是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爲孃親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原本站在赫連清琪身後的清禪瞧着張大牛這架勢,立刻擋在了赫連清琪的身前,眸含殺意,直盯着張大牛。這個時候,赫連清琪則是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清禪這才又退回到了一旁。
“你的錢我們放回原位了。”赫連清琪淡淡的說道,“但,我看見一個黑衣人翻出了那一包袱的銀子之後,將銀子全數拿走了。”
“誰?是誰拿走了我的銀子?”張大牛望着赫連清琪,急急的問道。那錢是拿來救命的,是他用他的命換來的,到底是誰拿走了他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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