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八)葬身火海,血流成河
“出去,要不然我就自殺。赫連清琪喘着粗氣,身子一個不穩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皮越來越重了,但髮簪刺進肉中的刺痛卻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她不能昏過去,絕對不能。看着這樣的赫連清琪,任蒼海只是勾脣一笑,沒有任何言語,轉身便是出了廂房,順帶的關上了窗戶。
他能夠看得出來赫連清琪已經是到了極限,再過一會兒,等他再進去的時候,所見到的的必定是已然昏迷過去了的赫連清琪,既如此,那就讓她得逞一會兒好了。他可是絕對的對這藥有信心的。
就在任蒼海離開之後,赫連清琪的手也是一軟,髮簪跌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來。赫連清琪艱難的走到窗前,雖然窗外沒有人把守,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逃離的出去。
轉眸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果兒和清禪,艱難的移動到他們面前,費勁一切力氣都要將他們給扔出窗外,她不能拉着他們一起死,就算要死,果兒和清禪也必須活着。
做完這一切之後,赫連清琪差點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緩緩的將窗戶給放下來,眼皮卻是越來越重了。但她不能睡,一旦睡了,就會讓任蒼海得逞,哪怕是死,她也絕不讓任蒼海得到她的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竄進來的紅狸卻是對着她急急的亂叫着,看着無法行走的赫連清琪,紅狸張口便是咬上了她的手指,點點鮮血流淌而下,赫連清琪卻是覺得似乎好多了,至少這樣的疼痛感令她清醒了很多。
“紅狸,你能夠趕來看我最後一眼,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快走。”赫連清琪說着推了推紅狸,讓它趕緊離開這裡。
“吱吱。。。。。吱吱。。。。。。”紅狸焦急的亂叫着,就是不肯離開,一步也不離的跟隨在赫連清琪的腳邊,拼命的咬着她的衣裙下襬,拽着她朝着窗外走去,只是它力氣太小了,赫連清琪哪裡還有力氣翻過窗戶離開這哪裡都是任蒼海的人包圍了的皇家寺院啊?
“紅狸,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我是逃不出去了。”卻是沒有想到,她就要葬身在這裡了,她這算不算是在陰溝裡翻了船?要是被焱知道了,一定又會生她氣了吧?又一次讓自己以身犯險,只是這一次。。。。。。她可能等不到他來了!
明明說好了,他三天之後就帶着聘禮而來,迎娶她做他的太子妃的。。。。。
可她這一次卻是要食言了。。。。。。
“對不起,焱,我沒有辦法遵守我們的誓言了,我沒有辦法和你白頭偕老了,我。。。。。焱,爲了我,好好保重。。。。。。。。”赫連清琪笑着將手中的蠟燭點燃了她灑下的易燃藥散,讓燭火成功的點燃上了椅子、柱子,乃至迅速竄起了整個房間。
熊熊大火幾乎要將她給淹沒了,而這個時候,她卻是再也支撐不住的昏倒在地,卻是急壞了蹲在它旁邊的紅狸。
“吱吱,吱吱。。。。。。”但回答它的卻只有這熊熊燃燒的火焰。。。。。。
外面,原本等候着的任蒼海卻是被屬下前來稟報說是有大批殺手殺了進來的消息給吸引走了,皇家寺院現如今已然是血流成河,清影和血影已經趕到了。
“琪兒,不要,琪兒。。。。。。。”皇宮之中,發泄了之後,身心疲憊的赫連秦豪卻是在此刻猛然的驚醒過來。
“少爺。”守護在一旁的鶴閆立刻喊道。
“不行,我要出宮,我要出宮。”赫連秦豪喊着便是急急忙忙的穿上鞋,衣服也沒有穿上,就這樣急急的朝着門外衝去。正當這個時候,率先知道赫連清琪火燒了廂房的凌國楓則是悄然的讓守候着偏殿的侍衛放走了要出宮的赫連秦豪。
既然赫連清琪毫無生還的機會,那赫連秦豪也就不用再軟禁了。
原本快馬加鞭的朝着蒼賀國不要命趕來的景龍焱卻是不由的心中一痛,險些喘不過氣來。
“琪兒。。。。。”景龍焱捂住胸口,拼命的喘着粗氣,一揚馬鞭再度沒命的朝着蒼賀國趕去。就連一路追隨他而來的冥煞和冥衫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趕路方式。
“少主。。。。。。”擒拿下任蒼海以及任蒼國等人,將皇家寺院中的人全部洗劫一空的清影和血影匆匆趕到後院廂房,入眼的卻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整個廂房都變成了火海,哪裡還能瞧見赫連清琪的影子?
他們發現了被赫連清琪用盡力氣扔出窗外,至今還昏迷不醒的果兒和清禪,可赫連清琪自己卻。。。。。。
“少主。。。。。”
“少主。。。。。。”清影和血影跪倒在廂房前,所有人都默然垂淚。
“琪兒,琪兒。。。。。。”正當此時,急急和鶴閆奔來的赫連秦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火,卻是想要一頭扎進去救赫連清琪,幸好及時被身邊的鶴閆給拉住了,要不然的話,必定葬身火海。
赫連秦豪落着眼淚,跪倒在地,仰天長叫:“琪兒。。。。。。。啊。。。。。。”
白綢高掛,舉國哀悼。
當景龍焱帶着冥煞和冥衫趕到蒼賀國京城太子府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景象。高高掛起的白燈籠和白綢宣示着太子府裡的喪事,隱隱傳來的哭泣聲揪痛了景龍焱的心,眼前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的刺眼。
冥煞和冥衫也是震驚了,彼此對視一眼,跟着呆呆的朝裡走去的景龍焱。
一步一步的朝着靈堂而來,入眼之處便是披麻戴孝的下人,還有身着白色麻衣的赫連秦豪,那檀木棺材前擺放的靈牌上寫着的不是赫連清琪的靈位還能是誰的?走到靈堂之上,景龍焱都沒發一言一語,只是靜靜的站着,靜靜地看着。
周圍的溫度開始緩緩的下降,景龍焱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嗜血的眸子足以穿透整個世界,實質性的殺意在整個太子府蔓延,猶如魔王臨世,令人心驚膽顫。赫連清鸞和赫連秦臻跪倒在一旁的團蒲上落着眼淚,燒着紙錢。
赫連秦豪一動不動的跪在牌位前,似乎呆傻了。
“是誰?”景龍焱冰冷的語氣一出,整個靈堂寒風凌冽,吹動着靈堂的白綢,衣袂飄揚,長髮飛舞,卻更加彰顯出了此刻的景龍焱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一般。
“滇倉國,蒼賀國。”赫連秦豪淡淡的出聲說道。
聽得這話,景龍焱默默的轉身,殺意瀰漫。
“覆滅滇倉國。”景龍焱冷厲的下令道。
“是。”冥煞和冥衫立刻領命而去。隨着景龍焱的離開,赫連秦豪緩緩的站起身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跟着果兒和清禪、伊娘等人,血傾殿的殺手傾巢而出,包圍了整個京城,皇宮已經成爲了鐵桶,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去。
所有大臣全被軟禁在府中,整個京城昭顯着暴風雨的到來。
“你是誰?”滇倉國,鮮血染就了整個京城大街,皇宮之中到處傳來了慘叫之聲,滇倉國皇帝驚嚇的縮在龍椅之上,望着修羅般的景龍焱,緊張而又害怕的問道。
“你不該將琪兒捲入你們的皇位爭奪戰之中,所以,你們全部都去給琪兒陪葬吧。”景龍焱淡淡說着,刀起刀落,人頭偏飛,整個皇宮無一人生還。漫天的殺意和血腥之氣全部被熊熊燃燒而起的大火所覆蓋。
等到傷好不容易好了,從而回國而來的任蒼慈所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個滿目狼藉的滇倉國,整個皇宮都被大火所吞噬殆盡。
到處都是屍體,有侍衛的,衙差的,太監的,宮女的,大臣的,殺手的,總之,人推人,血成河,景龍焱根本就是不計一切後果的殺進滇倉國的皇宮之中。琪兒死了,他要這天下間的人一同陪葬。
“誰給你們的膽竟然闖入我蒼賀國的皇宮,來人,給朕拿下這刺客。”凌國楓望着將整個清龍宮都被包圍了的黑衣殺手,有些慌張的怒喝道。按理說,任蒼國等人被抓住了,赫連清琪死了,他又沒有派人前去真的刺殺赫連清琪,所以赫連清琪的死根本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聯,可赫連清琪一死,整個京城都被這些殺手給包圍了。
別說是禁衛軍,哪怕是前來救駕的官兵也全都死在了宮外,這裡的場景比起滇倉國來說也好不了多少。
“我給他們的膽。”隨着凌國楓的怒喝聲落下,一襲白衣的赫連秦豪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手中拿着的劍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劍尖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潔白的青石地板上。
潔白的衣服上星星點點的染就了不少的紅色印記,那是血的味道。只是赫連秦豪卻絲毫不在意。
琪兒死了,還在意什麼?凡是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想到這裡,赫連秦豪緩緩的擡起劍,指着凌國楓。
“你想要造反嗎?”凌國楓看着滿眼殺意的赫連秦豪,立刻質問道。
“造反?你值得我費這麼大的力氣來謀反嗎?我從來都不稀罕什麼皇位,從來都沒有想到做這個什麼太子之位。你要你的大好江山,我可以不干涉,你要稱霸靈鷹大陸,我可以不去理會,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劍指向了琪兒。。。。。”赫連秦豪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