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端上一杯安神茶,君凌珂喝了之後上了牀,又想了會兒心事,才逐漸睡了去。
翌日
君凌珂和凝兒早早的起牀了來,卻發現秦伯已經將院子都收拾了一遍,而且,還給她們準備了一個很大的包裹。
“秦伯,這麼一大早的,您怎麼來了?”凝兒打開門,看着院子裡收拾草藥地的秦伯,趕緊蹦躂了出去,說道。
“南境溼寒,多魚少肉。”秦伯說着,從一側包裹給拎了來。
凝兒將包裹擱在院中石凳上,打開,立刻驚呼:“秦伯,你好久沒做牛肉乾了,這麼多牛肉乾,你做了一夜吧?”
秦伯不善言語,他不吭聲,只是默默的轉頭,繼續整理草藥地。
君凌珂走出房門,看着凝兒盯着牛肉乾一臉驚訝和欣喜的模樣,她緩步走到秦伯身邊,遞上一個丹藥瓶子,道:“秦伯,這是我剛煉製的,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嗯!多謝小姐。”秦伯收下丹藥,致謝。
“秦伯,我又不是不回來,你這樣子幹什麼啊!”君凌珂看着秦伯的樣子,嘟着嘴,嗔道。
“十年,小姐從未離開我身邊超過半個月。”秦伯說道。
“秦伯!”君凌珂輕笑着喊了一聲,這老頭,素來不善言語,但是,卻是她最最親愛的人。
“哎呀,秦伯,小姐以後嫁人了怎麼辦?你還不讓小姐跟着人家男人走了啊!”凝兒咬着牛肉乾,邊說道。
“你這饞貓,一大早的就吃肉乾,留着些,前些時候的大雪,凍壞了不少的莊稼,百姓們也食不果腹的,萬一沒吃的,咱們要餓肚子的。”君凌珂轉頭睨了一眼凝兒,說道。
秦伯早就做好了艾葉粥,三個人一起吃了早餐,剛放下碗筷,黑羽的馬車便已經進了國公府。
沒人敢阻攔,也沒有人敢盤問,凌雲小苑和小苑中的人如今都是國公府的禁忌,誰都不敢多提一個字。
馬車駛出,墨香苑內廂房中,君蕊咬牙切齒:“哼,這一次,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她倒是不怕,怕就怕的是定王。”蘇如媚坐在銅鏡面前,幽幽的說道。
她的臉上,用了之前君嘯從珍寶堂花十萬兩一瓶買來給君蕊擦背後鞭傷的玉露膏,稍微好了一些,不過,這臉上的皮膚和身上的不同,恢復起來更爲緩慢。
君蕊背上的傷幾天就好了,疤痕淡淡的幾乎看不出痕跡來了。
但是,蘇如媚的臉上,卻是坑坑窪窪的變成了麻子臉,她現在有了一個讓君蕊都覺得有些詭異的愛好——每天坐在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裡的臉,彷彿要把鏡子裡面這張臉上的坑洞給看平整了似的。
“就是因爲他們倆個人一起出去,才能夠算計得到他們。”君蕊的脣角挑起,她的眸光森冷無比:“太子哥哥說了,容景的事情,和定王脫不了干係,這一次南巡,他們定然要與容景匯合的!”
“容景!”蘇如媚轉頭看着坐在身側圓桌邊的女兒,看着她一臉戾氣和緊捏的拳頭,蘇如媚輕輕的搖頭:“容景不是定王放走的。”
“母親,你怎麼知道的?”君蕊轉頭盯着蘇如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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