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外面走,太傅一邊看着禮部尚書,禮部尚書微微搖了搖頭,不敢說話。
定王爺素來淡漠沉穩,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他們不知道定王爺到底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救下雍親王夫婦,他們也不知道定王殿下掌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們不敢問,也不能問。
東夏皇帝回到養心殿,端坐於案桌後面,道:“老高,你說,那西塞國的悍匪女頭領,是君凌珂嗎?”
“老奴……也不好說,咱們通判大人她沒那麼好的身手啊!”高公公躬身道。
“這些日子,朕派出的人去,卻沒有一個能夠查得到線索的,唯一一個有線索的,又說那女子長相醜陋,而且,她身邊那丫頭也不對,凌珂身邊的凝兒小丫頭才七八歲吧,據說那丫頭十二三歲的模樣了。”東夏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是啊,許是通判大人還在南境呢,老奴聽說,南境那兒的海域都被西塞國的鮫人給弄髒了,幾個月內都不能靠近了去呢。”高公關說道。
“西塞,朕倒是希望能夠被人攻破,這些年,他們是不是來犯我東夏邊境,着實討厭。”東夏皇帝說道。
“陛下說的是,西塞真是討厭。”高公公低頭,應和道。
東夏皇帝轉頭斜睨着高公公,冷嗤一聲,道:“老高啊,你這些日子也變了,是因爲宮中這些事情,嚇着了,還是怎麼着?”
“老奴惶恐!”高公公低頭,小聲道。
“朕知道,太子的手段是狠了些,不過,雍親王確確實實是與那西塞皇家有私通,這個事情,朕一直都知道。”東夏皇帝嘆息了一聲,道。
“……”高公公低頭,不吭聲,只是聽着。
“雍親王每年都會給東夏皇宮送去財帛,這事兒,有十幾年了吧,朕一直知道啊!”東夏皇又道。
高公公輕輕嘆息了一聲,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事情了,若是這事情真的是如皇帝陛下所說,那麼,雍親王這通敵的罪名,就篤定了,誰都救不了他。
然而,高公公對雍親王倒是沒有太大的感情,只要皇帝陛下穩坐龍椅,他依舊是皇帝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老奴才,他也將一直忠心的伺候皇帝陛下到老。
只是,高公公作爲司禮監紅衣大太監副總管,他和月公公一樣,這幾年都被定王給收在了麾下,定王一直罩着他們呢!
若是定王被驅逐了,哪怕是他們依舊照顧皇帝陛下,爲皇帝陛下鞍前馬後,怕是太子也不會給他們好過了。
“老高,朕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放心吧,你伺候了朕幾十年,忠心耿耿,只要朕在,只要你還是老高,朕保你無事。”東夏皇帝說道。
“老奴謝過陛下!”高公公趕緊跪地磕頭。
“哎,朕倒是希望,西塞那個,真的是君凌珂。”東夏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
高公公起身來,依舊沒有吭聲,然而,他的心裡也是如此想的:若那是君凌珂,該多好啊!
定王先行,緩步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