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你和你的霆禹哥哥感情有多深,原來,你想和他結婚,還得咱爸出來給你擦屁股。”溫暖眉眼間盡是蔑視,說狠話誰都會:“你可要好好看緊他,畢竟在你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濫情種,隨便一個前妻都能勾~搭走,說不定哪一天,他又揹着你在外面偷吃了。”
溫晴擰眉,氣憤的瞪着溫暖:“你這是在詛咒我?”
“我詛咒得了你嗎?你不是堅信陸霆禹對你的愛嗎?”溫暖脣角輕揚,冷諷的反問一個接着一個:“一般不是隻有不被愛的女人才會患得患失的嗎?”
溫晴氣得臉色通紅:“我和霆禹哥哥之間的愛,牢固的很,卻也不希望有不要臉的女人三天兩頭的來攪合我們的生活!”
溫暖輕蔑的瞟了她一眼,原來小三就算把東西搶到手,也會有不安全感。
“爲了避免你往後總拿我當假想敵,有件事我跟你說清楚。和陸霆禹離婚,對我來說是解脫。想我插足你們的生活?哼,你們還不配!”溫暖毫不客氣的說:“至於你的霆禹哥哥會不會從一而終的愛你一輩子,你找他保證去,在我這裡胡攪蠻纏也沒用。”
“你!”溫晴手指顫抖的指着溫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是來找她晦氣的,怎麼到頭來卻被她氣個半死。
剛要說什麼,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溫晴臉上陰冷毒辣的神色瞬間消失,又恢復到往日裡無害的小綿羊狀,眉眼間全是委屈,雙手下意識的撫上小腹。
溫暖看她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冰冷的眸底一片嘲諷。
“溫晴,你怎麼在這?”陸霆禹走到溫晴近前,面有不快。
溫晴搖搖頭,聲音有些哽咽,一手拉住他就往外拖:“我沒事,就是來跟姐姐道個欠,順便邀請姐姐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她這話一出,陸霆禹的身子明顯一僵,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擡眸睨了面無表情的溫暖一眼,一把抓住溫晴,用力拽着她,大步流星的朝遠處的車子走去。
溫晴小跑着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霆禹,你慢點,我要是摔倒了,會傷到寶寶的……”
陸霆禹臉色雖然依然難堪,卻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腳步。
他把溫晴塞進車子裡,自己在駕駛座上坐下,雙手落在方向盤上死死的抓住,半晌沒有動靜。
“霆……”溫晴纖細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卻被陸霆禹一下子揮開。
溫晴一愣,“霆禹哥哥,你怎麼了?”
陸霆禹身子往後一靠,閉上眼睛,喉結動了動,似乎在隱忍着什麼。
“你在生氣?”溫晴聲音柔柔的,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小心翼翼的問:“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哈,我跟你道歉。”
陸霆禹有些疲憊,淡淡的回道:“以後沒事別找溫暖給人家添堵。”
“霆禹哥哥……”溫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語氣略有哀怨:“剛纔是她欺負我……”
陸霆禹睜眼轉過頭,目光冷厲:“你以爲我沒聽到嗎?你說她是不要臉的女人。”
溫晴愣怔了片刻,眼圈一子就紅了:“你太過分了,光注意到我說她的話,難道就沒聽到她怎樣說我的嗎?我也是爲了我們可以過平靜的生活,才警告她不要來打擾我們的啊。”
她抽噎了一聲,嘴脣不住哆嗦:“其他人怎麼說我對我,我都不介意,可你是我未來的丈夫啊,怎麼能這麼說我!”
陸霆禹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好了,別哭了,這對孩子不好。”
“孩子!孩子!”溫晴仰起小臉,“難道你只在乎孩子,一點都不在乎我?”
陸霆禹望着她受傷的神色,感覺自己好像真犯了什麼不能饒恕的大錯,心裡的疲憊更重了。
溫晴一擦眼淚,不甘心的抓住他的胳膊,“霆禹哥哥,我知道你是爲了孩子才離婚和我在一起的,可你的心裡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嗎?我對你而言,就是一個生子工具嗎?”
“你別胡思亂想了。”陸霆禹微蹙着眉,推開她想啓動車子。
溫晴卻不依不饒按,“都說離婚了還可以做朋友,但你的前妻溫暖,也是我的姐姐,你覺得這種情況下,你們還可以做朋友嗎?日後我們的孩子問起你和他阿姨關係爲什麼那麼好,你要怎麼回答?”
陸霆禹緊抿着脣瓣,一時說不出話來。
“霆禹哥哥,你才應該是那個沒事別找溫暖的人。”溫晴止住眼淚,定定的看着他:“即使有事找她也該帶上我,不然你們之間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隱瞞我。”
陸霆禹有些吃驚的看着溫晴,似乎沒有想到曾經那個百依百順溫柔似水的女人,也有如此蠻不講理的一面。
“霆禹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了?可我這麼小心翼翼,也是爲了我們的家,爲了給我們的寶寶一個健康成長的環境。倘若我們之間因爲溫暖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爭吵不休,對寶寶的成長會很不利的。”
溫晴拉過他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頭對着依然平坦的肚子唸唸有詞:“寶寶,你也求求爸爸不要讓媽媽傷心好不好?”
陸霆禹垂眸看着溫晴霸道的神色,忽然覺得頭好痛,不着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他說着,終於啓動了車子。
與此同時,二樓走廊裡的溫暖斂回淡漠的視線,臉上平靜的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奔波了一天,晚上回到項美美的住處,二人分別洗了個澡,疲憊的跌到在沙發裡,誰也不想做飯。
項美美從茶几抽屜裡拿過一個便籤本,“我們叫外賣吧,你想吃什麼?”
“我現在就想吃又麻又辣的。”溫暖朝着項美美拿在手裡的便籤本看過去,“那是什麼東西?”
項美美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心虛的笑笑,就要把便籤本給放回去,卻被眼疾手快的溫暖一把搶過來。
黃色的紙張上只有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六位數,然而彷彿有某種感應似的,溫暖覺得這些數字就是顧翊宸寫的。
“這是什麼?”她舉着便籤本衝項美美搖了下。
項美美縮縮脖子,小聲的回道:“是一品私廚的外賣號……”
溫暖甚至不用多想:“顧翊宸給你的?”
項美美點點頭,順便幫顧翊宸說好話:“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能讓你餓着。”
溫暖盯着黃色便籤本上的字跡靜默了片刻,繼而把便籤本丟給了項美美:“我要吃麻辣烤魚、小公雞愛上小米椒、椒鹽花生,幫我點哈。”
項美美愣了一下,“我還以爲你不會接受他的東西。”
“我餓了,咱們先吃了再說!”溫暖衝她露齒一笑,然後起身回到臥室。
她的手機靜靜的躺在牀頭櫃上,正衝着電。手機旁邊正是顧翊宸送她的那個橘黃色錢包。
她好幾次讓他拿走,他都像沒聽到她的話。
溫暖坐在牀邊拿過自己的手機,劃開屏幕。
上面一個未接電話或者短信也沒有。
溫暖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一整天了,顧翊宸都沒有聯繫過她……
自從她那天在街上接受他的逼婚後,她手機鈴聲響起的機率大大增加,他不是打電話來,就是發短信,根本沒有像今天這樣過,一直沉寂無音。
他是真的生氣了吧。雖然她搞不清他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生氣。
要不,問問他?
溫暖翻出電話薄,拇指落在“送水工”三個字上面,怎麼也按不下去。
突然,手機猛地一震,嚇了溫暖一大跳,下意識的把它丟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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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鈴聲一遍遍傳來,溫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重新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
然而,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並不是送水工,而是溫世遠三個字的時候,她本來跳的飛快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溫暖狠狠的按下接聽鍵,不耐煩的語氣有些冷:“又什麼事?”
過了二三秒,那邊才傳來溫世遠不滿的聲音:“溫暖,你這是跟爸爸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我還以爲你忘了,你也是我的爸爸。”溫暖涼涼的諷刺了一句,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冷了幾分。
雖然她和陸霆禹遲早會離婚,可溫世遠插手,卻是另一回事。
她和溫晴同樣是他的女兒,溫晴懷了她老公的孩子,這麼不恥的行爲,溫世遠非但不批評,還出頭幫溫晴來解決她這個障礙物。
眼睛開始泛酸。她已經不要求溫世遠這個做爸爸的一碗水端平,可能不能,不要對她這樣狠,她曾經也是他掌心裡的寶啊。
“我要不是你爸,就不會記得中秋節喊你回來吃飯!”溫世遠的氣惱全通過他不愉快的語氣傳達了出來。
“我不去了。”她說的是不去了,並不是“不回去”。
溫世遠的音調不由的高了幾分:“去年你可以說你剛結婚要去婆家過節不回來,今年你都一個人了,怎麼還不回來?”
“我有事。”
‘“剛離婚,還沒工作,你能有什麼事?”
溫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我沒想到爸爸對我的近況竟然瞭解的這麼清楚。正好我有個疑問想跟爸請教下,我離婚,還沒了工作,這是誰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