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更冷淡更平靜,“有事嗎?”
手機那邊的人莫名的頓了一下,再開口,語氣又冷了幾分:“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嗎?”
他用盡了手段陷害她,到頭來指責她?好!很好!
溫暖堵着一口氣:“陸霆禹,我也覺得現在這樣挺好,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圈裡這樣的夫妻,多我們一對不多。”
話落,她不等他迴應就掛了電話,手一鬆,手機掉落在牀上。鈴聲響了二遍,全讓她狠狠的按掉。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了。溫暖不耐煩的抓起手機,看都沒看:“陸霆禹,你有完沒完?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和我離婚嗎?好,好,離就離,我還怕了你不成。”
“暖暖……”
一個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溫暖愣了下,看向手機屏幕—陸海天。
臉色驟變:“爸……”
“陸霆禹那混小子又做了什麼混賬事?你告訴爸,爸替你批評他。咳……”
這兩年,陸海天一直住在療養院,身體時好時壞。聽到他被氣的直咳嗽,溫暖內疚死了,暗罵自己太沖動,怎麼就不看一下這電話是誰打來的呢。
“爸,您別生氣,霆禹沒做什麼,我們,就是小夫妻拌嘴。”
“我還不知道你嘛,拌嘴會輕易說出離婚二個字?”陸海天根本沒聽她說什麼,怒不可遏的拔高了聲量:“我就說嘛,讓他打電話找你去顧家,他一百個不願意。這個孽障,這個孽障……咳……咳……”
原來,是爸爸讓陸霆禹找她。
“爸,電話裡說不清楚,我現在就來跟你解釋好不好?您先消消氣,您別急啊。”
溫暖掛斷電話,又給陸海天的貼身護士打了一個電話,各種叮囑後,急急的梳洗換衣服,連房間都沒來得及退,就衝出了酒店。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若大酒店前一直沒有出租車路過。溫暖心急如焚的正四下眺望,一輛賓利慕尚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緩緩打開,露出駕駛座上那個才分開不久的男人。
帶着墨鏡,銀灰色馬甲下是真絲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二顆,露出性感的喉結,握着方向盤的雙手,袖子微挽。
這樣的他,氣勢比往常更加的迫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爲了錢可以做出陷害女人的齷蹉小人。
“着急去哪?我送你一乘。”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猶如撥動的大提琴絃一樣好聽。
溫暖掙扎了下,拉開了後車座的門,“麻煩你,聖心療養院。”
“怎麼,有親朋在那?”
“嗯,我公公。”
陸海天住院的事不是什麼秘密,她沒必要隱瞞。
男人把車子開的又快又穩,很快就到了聖心療養院。一路上,溫暖滿心記掛着陸海天,沒心情聊天,他見她這樣,也沒有開口。
溫暖上了樓,男人把車子停好後,在前臺問了陸海天的病房,也來到樓上。
可能是太急了,溫暖衝進病房後,沒有把門關嚴。男人站在門口,將裡面的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