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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沉重的威壓,也釋放開來。就算明知此事與自己無關,那些圍觀的弟子依舊嚇得全身發顫,有那心性不堅的,甚至腳下一軟坐到了地上。
“他名爲導師,卻循私枉法不尊師德,在天劍七殺陣暗作手腳,以卑鄙手段暗害弟子,有什麼資格成爲導師?”在那威壓之下,沐寒煙只覺身上象是揹負着千斤巨石一樣沉重,卻是毫不退縮的說道。
“還有這種事?”江雲鶴淡淡的問道,似乎有些懷疑,但身居上位,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所以旁人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身爲學院弟子,怎麼敢憑空捏造,誣衊導師,還請江院主明查。”沐寒煙接着說道。
“此事關係重大,我絕不能偏信你一家之辭,不過若真是如你所說,卻也不能因此委屈了你。”江雲鶴沉吟片刻,對沐寒煙說道,“此事我自會查明真相,你們先各自回去,在真相大白之前,誰都不得再起吩爭,否則絕不輕饒。”
什麼?聽了江雲鶴的話,四周所有弟子都再次驚訝了。
沐寒煙重傷田文良,如果不是江雲鶴及時出手,甚至很可能將他斬殺劍下,這可是龍巖學院從來就沒有過的事啊,照理說,這種目不尊長欺師滅祖的行徑,就算將沐寒煙逐出學院都是輕的了,廢掉修爲纔是正常。
江雲鶴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就揭了過去,這是什麼緣故?難道,不是想得罪宮鴻儒的原因?
很快,他們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同爲龍巖學院的三大高手之一,又是騰龍學院的院主,就算對宮鴻儒有些顧忌,也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就揭過此事吧。
田文良是陣道堂的人,而陣道堂又歸屬騰龍分院管轄,沐寒煙將田文良逼得如喪家之犬一般亡命逃竄,最後還將其重傷,甚至差點一劍取他性命,無論對陣道堂,還是對騰龍分院,以至於對江雲鶴本人,都是莫大的羞辱啊。
這其開一面,沒有一昧偏袒田文良,不然就算是宮大人出面,這事都難以善了啊。”離開騰龍學院,譚玉才心有餘悸的說道。
照理說,他們拜沐寒煙爲師,該稱宮鴻儒爲師公纔對,不過幾人對宮鴻儒太過崇敬,也知道沐寒煙收他們爲徒只是爲了幫他們留在龍巖學院,自覺沒有資格做宮鴻儒的徒孫,所以下意識的還是稱他爲宮大人,倒不是對其不敬。
“如果我不衝動一點的話,
這件事恐怕更難善了。”沐寒煙淡淡一笑,說道。
“哦,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譚玉和玉樹臨風兄弟都疑惑的看着沐寒煙。
“雖然我能肯定田良文在天劍七殺陣開一面放自己一馬,他如果真那麼是非分明寬宏大量的話,又怎麼會教出江綺綾那種貌視刁難其實一肚子心機詭計的女兒?
事實上,沐寒煙早就算計好了,今天要麼忍氣吞聲,要麼就把事情鬧大,也只有這樣,她才能讓對方顧慮重重,才能,光明正大的替姜玉哲討回公道。
譚玉幾人都敬佩的看着沐寒煙,他們這才知道,沐寒煙原來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早有算計。
花月幾人倒是要淡定多了,雖然沐寒煙動手的時候,他們也有些擔心,但是擔心的只是田文良的八荒劍陣, 至於沐寒煙動手的後果,卻是根本就沒有多想。他們早就知道,沐寒煙絕不是那種衝動無腦的魯莽之人,既然敢動手,就一定要想好了後路。
“大人,多謝了。”這時,姜玉哲的聲音傳來。
“玉哲,你醒了。”沐寒煙的臉上終於露出熟悉的笑容,親切的對姜玉哲說道。
“已經醒了有一陣。”姜玉哲說道。
他其實已經醒了有一會兒,只是太過虛弱無法出聲罷了。迷縫着眼睛看着沐寒煙和田文良交手的經過,他的內心難以平靜,尤其是當田文良使出八荒劍陣的那一刻,他也像其他幾人一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過還好,沐寒煙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擊敗田文良,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此時的姜玉哲,對沐寒煙除了佩服,更多的還是感激。不要說他們只是主上和追隨者的關係,就算是親兄弟,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會像她這樣,冒着被逐出學院甚至廢去修爲的風險爲他出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