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劍師一階,和劍師四階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一點啊。
“小師姐,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虛張聲勢,難道你真以爲憑几句話就能嚇退我們不成。”秋原心頭大定,輕蔑的說道。
江綺綾神色黯然,眼中卻是一片焦急之色。她明明已經跟沐寒煙說得過明白了,那傢伙怎麼沒有趁機逃跑,難道還是對自己心存懷疑嗎?
“小師姐,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乖乖受死,看在我們好歹也相處幾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痛快。”秋原再次朝江綺綾逼去。
“秋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我和你拼了。”江綺綾不再多想,滿眼怒火的站了起來,傾盡全力朝秋原攻出一劍。
雖然伐脈洗髓還沒有完成,實力受到壓制,但是盛怒之下,她還是激發潛力,勉強發揮出劍師二階的劍威。
雖然還是差了劍師四階一大截,但突然間的實力暴漲,還是讓秋源不敢大意,全神貫注再次一劍斬出。
“小心!”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秋葉的驚呼之聲。
還沒有等秋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見身後傳來呼嘯的風聲,一股冰冷的殺機也將他牢牢鎖定。
秋原背後汗毛直豎,連忙轉身,眼角剛剛見到沐寒煙那飄逸的身影和冷酷的眼神,他便感覺背後一道火辣辣的刺痛,重重被斬飛了出去。
“沐寒煙,是你!”秋原口吐鮮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又是憤怒又是驚訝的看着沐寒煙。
“不好意思,壞你們的好事了。”沐寒煙抖了抖劍上的血花,心頭有些遺憾。
面對神殿的人,她絕不會有半點留情,不過和江綺綾那樣,她最多也能發揮出接近劍師二階的實力,就算是背後偷襲,也沒能殺了秋原。
好在秋原傷勢也不輕,還是讓她壓力大減。
冷冷的看了秋原一眼,沐寒煙順手將一瓶丹藥扔給了江綺綾。
“沐寒煙,江綺綾與你處處爲敵,你居然還救她,難道腦子進水了嗎?”秋葉皺了皺眉頭,說道。
“如果我不救她,
可能纔是真的腦子進水了。”沐寒煙冷冷的笑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擔心我們殺了江綺綾以後會對你不利,對吧,你多慮了,我們的目標只是江綺綾,你現在離開,我們絕不會再與你爲難。”秋葉想了想,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你以爲,我真的會相信你們的話嗎,神殿人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慈悲心腸了?”沐寒煙不屑的說道。
這個秋葉,別看話說得好聽,可是心機卻比秋原深沉得多,也難對付得多。
“你知道我們的來歷?”秋葉微微一驚,神情慎重的看着沐寒煙。
“你們真的對我一無所知?就算我今天不出手,恐怕將來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沐寒煙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
她絕對不會相信,秋原秋葉兩人會對她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連江綺綾都能猜到她是神之守護的後裔,秋葉和秋原身爲神殿中人——聖廷大陸最大的敵人,又怎麼可能對她一無所知,之所以沒有向她出手,只是時機未到,也因爲他們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江綺綾身上罷了。
等殺了江綺綾,遲早會輪到她,而今天她只要現身,他們更不可能放過她。
“你說得不錯,就算你今天不出手,將來有一天,我們還是會向你出手。”既然被沐寒煙看穿了來歷,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秋葉也懶得藏着掖着了,森寒的一笑,抽出了長劍。
劍吟聲中,一片劍芒朝着沐寒煙籠罩而去,凌厲而又充滿了殺意。
同爲劍師四階,秋葉的實力明顯強於秋原,距離劍師五階只有一步之遙,而且對劍道的領悟,也遠在秋原之上。
“動手!”沐寒煙毫不遲疑,一劍斬出的同時,對江綺綾喊道。
江綺綾剛纔和秋原交手,受了些傷,不過服下丹藥傷勢已經好了不少,聞言立即上前,與沐寒煙並肩對敵。
兩道劍芒,同時迎向秋葉。
火星飛濺,兩聲金鐵交鳴之聲幾乎同時響起,沐寒煙和江綺綾連退了五六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而秋葉卻只是微微一晃而已。
顯然,這一劍秋葉佔盡上風,不過沐寒煙和江綺綾還是精神一振。雖然實力一階和劍師四階差距巨大,但卻不像劍士與劍師之間或者劍師與劍聖之間有本質的差別,她們兩人聯手,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你怎麼不走!”稍稍調息勁氣,江綺綾問沐寒煙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沒有聽說過嗎?”沐寒煙答道。
江綺綾歪歪頭,拿眼角餘光看了沐寒煙一眼,似乎想看出一點別的意味,不過很可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再來。”沐寒煙沒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一聲輕喝,主動和秋葉攻去。
就在剛纔與江綺綾聯手攻出那一劍的時候,沐寒煙心頭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或者說是驚人的發現。
“好。 ”沒有猶豫,江綺綾再次與沐寒煙雙劍合璧,朝着秋葉攻去。
兩道劍芒,飛掠而過,氣機相互牽引,既相互排斥,卻又相互吸引,無形的氣機隱約也交融,就如天地法則一般。
這一下,沐寒煙終於確定了先前那奇怪的感覺,當兩人雙劍合璧同時出手的時候,那天地法則對實力的限制竟然弱了許多。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就在出手的同時,兩人的伐脈洗髓也沒有停止。
劍芒相接,秋葉依舊只是微微一晃便穩住身形,而沐寒煙和江綺綾兩人也依舊連退幾步,不過如果細數一下就會發現,先前他們退了六步,而這一次,她們卻只退出五步。
“殺!”江綺綾本來極具心機智慧,只是運氣不好遇上了沐寒煙,才一直被穩壓一頭罷了,和別人相比,也算是心思玲瓏之人,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
不給和秋葉思考的時間,腳步剛停,馬上又挺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