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凡塵,這一劍,就讓我們分個勝負吧……玄天,劍破!”江綺綾一聲長嘯,再次使出她最強的攻擊。
顯然,江綺綾已經沒有興趣再跟越凡塵磨蹭下去,準備一劍決勝負。
這一劍,一往無前,這一劍,不成即敗。
當然,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爲不管怎麼看,越凡塵都已經被她完全壓制,壓得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見到這一劍中那恐怖的劍威,臺下一衆弟子更是歡聲如雷。
“不好!”沐寒煙卻是心中一驚。
就在江綺綾使出這最後一劍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越凡塵身外那詭異而令人不安的氣機,突然飛快旋轉起來。
越凡塵肯定還留有後手,江綺綾這一往無前,不成則敗的一劍,正落他的下懷。
雖然知道自己很難和江綺綾成爲朋友,可是好歹也同生共死一場,又同爲安雲子民,沐寒煙並不希望她敗於越凡塵之手。
可惜,江綺綾這一劍是如此的堅毅絕然,她已經來不及阻止。
“天地,囚籠!”越凡塵長劍拄地,兩手同時打出一道一決。
一道奇幻的光芒,突然從九天之下飛落而下,將整個比試臺罩在其中。
以江綺綾爲中心,那無窮無盡的天地之力猛然凝聚,將她困在其中。
那天地之力是如此的凝實,彷彿有了實質,如半透明的水晶,又如一個巨大的水球。
江綺綾的劍,還保留着下斬的姿勢,卻變得異常的緩慢,每下落一分一毫,似乎都要耗盡她全身的力氣。
整個人,都象是被瞬間封存於琥珀之中一般。
所有的歡呼聲,都嘎然而止,所有人,都驚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原來,這纔是越凡塵的真正實力,原來,他的封印術竟然如此可怕。
沐寒煙也是同樣的大吃一驚,雖然知道越凡塵留有後手,卻也沒有想到,他留這一手會是如此的玄奇強橫。
此時的越凡塵,臉色也很不好看,全身冷汗淋漓,嘴角微微抽搐着,明顯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天地囚籠,這封印之術應該是藉助天地之地施展出的封印之術。可是尋常封印術只能封印物品,何曾聽說過將大活人硬生生給封印住的,而且還是如江綺綾這樣的高手。這封印術肯定也有極強的反噬,越凡塵只能勉強施展。
難怪他當初阻止龍牙出手,龍牙實力遠不如他,估計對這封印術參悟還不到家,反噬更加厲害,根本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我承認,你很強,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只可惜,你小看了我。”越凡塵看着被封印得難以動彈的江綺綾,一邊繼續打着手訣,一邊笑着說道,不過受那反噬之力的影響,笑容卻是異常的艱難。
江綺綾沒有開口,也沒辦法開口。
沐寒煙目光一黯,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越凡塵這天地囚籠的封印之術也是有缺點的,不但施術範圍有限,而且耗時極長。他先前其實是故意示敵以弱,消除江綺綾的戒備之心,然後與其苦戰百招,這才趁機佈下這道封印。
如果江綺綾警惕一點,如果她不這麼早孤注一擲,只要稍稍留幾分餘力,就很可能突破這封印的禁制,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臺下,也是一片寂靜,本以爲江綺綾必勝無疑,哪知道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巨大的反差之下,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陣失落:唉,敗了,江綺綾終究還是敗了啊。
“是嗎,你高興得太早了。”江綺綾的聲音再次響起。
幾乎就在她聲音響起的同時,那封印轟然破開,
玄天劍破那強大的劍亡,勢如破竹的斬出越凡塵。
只聽一聲悶哼,越凡塵便被劈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吐出一口鮮血。
爲了施展這道封印,他深受反噬,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如此江綺綾傾盡全力的強橫一劍!
“你真的以爲我沒發現你的伎倆,真的會小看你嗎?”江綺綾居高臨下,一臉傲然的說道。
“你……你怎麼做到的?”越凡塵捂着胸口,難以置信的看着江綺綾,艱難的說道。
“你以爲就你會留後手,我不會嗎?這纔是我最強大的絕技,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因爲我還有下一個對手,哈哈哈哈……”江綺綾放聲大笑,目光望向沐寒煙,濃濃的戰意和強大的自信在眼中燃燒。
望着臺上放聲長笑的江綺綾, 沐寒煙也是微微一笑,果然,這個心機重重的女人沒讓他失望。不過,最後一場面對這樣的對手,似乎也是不什麼好事啊。
江綺綾到底是怎麼突破封印禁制的,旁人沒看明白,沐寒煙也沒有看明白,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也太過突然,看那樣子,就連越凡塵本人都沒有看明白。
畏懼的望着臺上狂傲張揚的龍巖小魔女,好一陣,臺下才響起如雷的歡呼。
江綺綾的虛榮心再次得到了極大滿足,象驕傲的小母雞一樣走下臺去,龍牙等人也一臉黯然扶着越凡塵離開。
“第二場,沐寒煙,對嚴雨初!”導師的聲音,讓喧囂的廣場安靜了許多。
剛剛看過一場跌宕起伏懸念叢生大戰,對這一場比試,說實話,很多人是提不起多少興趣的吧。
畢竟,嚴雨初相比沐寒煙、江綺綾,和越凡塵三人還是差了不少,和沐寒煙這一戰誰勝誰負,幾乎是沒有懸念的事。
很多人甚至懷疑,他在沐寒煙手中三劍都堅持不下去。
“嚴家主,要不這場比試之後,我們沐嚴兩家就握手言和吧,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再鬥下去對我們都沒有發處。”各大世家的觀禮臺上,沐北辰手撫長鬚,語重心長的說道。
“哼,你就認準了此戰你沐家沐寒煙必勝無疑?”嚴家老爺子氣鼓鼓的說道。
“你若是不信的話,要不我們賭一場。”沐北辰笑問道。
“沒興趣!”嚴家老爺子瞪了沐北辰一眼,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不服氣歸不服氣,可是也不認爲嚴雨初有戰勝沐寒煙的機會,跟他賭,不是嫌錢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