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了宗定方的教訓,何鬆華自然不會輕視沐寒煙,一動手,十階劍士的修爲就傾力而發。
劍聲雷動,芒如閃電,整個天空,都變得黑沉下來。
花月等人再次色變,剛纔沐寒煙能重傷宗定方,在他們看來明顯和宗定方的輕敵,並沒有使出全部實力有關。
而這一次,何鬆華全力以赴,擺明了要將沐寒煙一劍斃命,沐寒煙哪還有僥倖的機會。可惜,十階與三階的差距實在太大,面對何鬆華全無保留的一劍,他們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唉,算了,既然你這麼想跟老色胚做伴,那就成全你吧。”沐寒煙卻是一臉的平靜,再次一劍刺出。
同樣的一往無前置之死地而後生,同樣的霜舞漫天雪花紛飛,一切,才都和跟前對付宗定方那一劍一模一樣。
“哼,居然還是這一劍,你以爲我是宗老頭嗎,會上你的大當?給我去死!”看到沐寒煙使出同樣的一劍,何鬆華一臉不屑。
不得不說,此時的何鬆華,心態竟也和宗定方一模一樣。冥冥之中,這對難兄難弟的命運倒象是早已註定。
“嗆……”又一聲劍聲龍吟聲傳來,何鬆華也口噴鮮血噴了出去,正好落到他的難兄難弟身邊。
“這……這怎麼可能?這劍中之力,絕不是劍士八階那麼簡單!”何鬆華捂着胸口,臉色慘白的說道。他感覺得出來,沐寒煙的真實境界,其實只是六階巔峰,可是爲什麼,劍中之力會如此強橫,連他這個十階大劍士都承受不住?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沐寒煙自己當然不會說。而花月等人也跟何鬆華一樣,全驚呆了。
如果說先前重傷宗定方還是隱藏實力出其不意的結果,多少有幾分僥倖成份在裡面,那麼這一次,又該如何解釋。
何鬆華當然也想不出答案,不過卻反應過來另一件事,雙眼死死的瞪着宗定方。
他被陰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敢坑我!”何鬆華雙目噴火的吼道,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宗定方早被他碎屍萬斷了。
“嘿嘿,我們既然結伴同行,就該患難同當纔是,不然傳出去於你聲名不利,你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宗定方譏諷的說道,這話就是何鬆華先前說過的,自己之所以出手,也是被他給逼的。
“胡說八道,你明明就是怕我獨佔那異寶,這才拖我一起下水。”事到如今,何鬆華怎麼會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咬牙切齒的罵道。
“是又怎麼樣,老夫傷成這樣,若是讓你得到那異寶,會讓老夫分一杯羹嗎?”宗老頭倒是沒有反駁,冷笑着說道。
“你個老坑貨,自己不爭氣被人打成重傷跟我有屁關係,居然還敢坑我,我和你拼了。”何鬆華承認宗定方說的是事實,但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一縱身撲了上去,拳頭砸在宗定方的臉上。
“敢說老夫坑你,要不是你又要做****又要立牌坊,非逼老夫出手,老夫會傷成這樣?你特麼纔是坑貨,你爹是坑爹貨,你娘是坑貨,你全家都是坑貨!”宗定方打他一拳打飛了一丈遠,跳起來象潑婦罵街一樣跳腳大罵,然後猛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