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道理顯然只針對平級劍士纔有用的,如果是從沐寒煙這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手裡搶龍血石,他大概就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啊。強者爲尊,不是天經地義嗎?
“那話是跟那幾個小傢伙說的,又沒跟他們兩人說。”屈山海不以爲然的說道。
“哦,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陳平風回想了一下,屈山海先前問那兩人有沒有異議,的確針對的是沐寒煙的提議。雖然有點耍無賴的嫌疑,但也說得過去,於是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這話時,屈山海連看都沒多看沐寒煙一眼,要不是陳平風搶先答應沐寒煙的請求,他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當然,就算陳平風答應下來,在他看來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不出手就罷了,只要他出手,哪還有他們的事。對自己的實力,他有着絕對的自信,對那幾個小屁孩的實力,他也是絕對的蔑視加鄙視加無視。
那兩人來到龍血石前,對望一眼,深吸一口氣,同時使出十階大劍士的最強實力,朝外面的紅色光繭斬去。
他們都知道自己僅有這一次機會,一旦失敗便可能懊悔終生,所以倒是沒有人耍小眼。
劍芒沖霄,風雲乍起。兩人合力的一劍,顯然比陳平風一人之力強得多了。
可是,又一聲炸雷聲響,兩人也步了陳平風的後塵,象狂風中的枯葉一樣被卷飛了起來。
“通通”兩聲悶響,兩人先後砸落地面,都摔得筋骨斷折,一時是爬不起來了。
不過,那光繭在兩人聯手的全力一擊之下,也變得更爲稀薄,只剩下一層極爲淡薄的紅暈,如初秋的晨霧,彷彿一吹遍散。
“快,動手。”眼看這龍血石外層的防禦就要破開,屈山海難掩激動,聲音都有點發顫,率先抽出長劍飛身劈斬。
其他幾人一直嚴陣以待,不等他聲音落下,就已經斬出劍芒,看起來竟是不分先後。
就連陳平風都爬了起來,跟着他們一起飛身出劍。
幾道劍芒,幾乎同時斬在那光繭之上。屈山海已經抻出了左手,只等光繭一破,就馬上搶奪龍血石。
雖說同行的幾人已經答成了默契,但面對奇寶,誰敢保證沒有人會動異心,只有把龍血石抓在自己手上,他才放心得下。
可惜,他得意得太早了一點,就在劍芒眼看就要破開那淡霧般的光繭時,中心的龍血石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濃得有如實質,就象岩漿噴發一般涌向四周,那本來微薄得有如薄霧的紅暈,也再次呈現出火紅的凝實色彩。
巨大的力量透過長劍傳遞過來,屈山海等人如被飛來橫峰當胸擊中,悶哼着飛了出去。
天外飛仙,還是一羣飛仙呢!
而後,屈山海等人重重的砸落在地,一個個摔得灰頭土臉披頭散髮,樣子好不狼狽。屈山海和陳平風還好點,一個實力高出一籌,一個早有經驗,倒是沒受什麼傷,可是其他幾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在那巨大的反震之力中,要麼握劍的腕骨斷折,要麼內臟震盪血氣逆行,都是受傷不輕,情況絕不比先前兩人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