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原本還以爲你從光明神殿出發來黑木獄,先前聽元公子提起,才知道你竟然也來了生命神殿,還好你沒出什麼事,不然我怎麼向主祭大人交待啊。”鄭安澤一臉後怕的說道。
“鄭伯伯言重了,也怪我,私自來生命神殿,也沒有事先告訴你們。”蘇寶兒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悄悄的瞄了高威虎一眼。
沐寒煙注意到蘇寶兒那一眼,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蘇寶兒多半是因爲高威虎的緣故悄悄來了生命神殿,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偏偏元相志一路上丟盡臉面,不好意思跟鄭安澤提起,估計也是覺得反正蘇寶和自己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危險,說得多了難免露餡,乾脆有意無意的隱瞞了下來。
不過到了黑木獄遇上危險,這纔開始擔心蘇寶兒的安危,不得道出實情。
“小姐,我們走吧。”元相志顯然一刻都不想和沐寒煙相處,冷着臉說道。
“嗯……我……”蘇寶兒又下意識的看了高威虎一眼,一時猶豫不決。
“怎麼,莫非你還捨不得走嗎?”注意到蘇寶兒的目光,元相志更是不爽,嫉妒的說道。
“不是,沐主祭對我有救命之恩,現在她還有點正事要辦,我想幫幫她的忙。”蘇寶兒說道。其實她也知道,真要遇上魔龍霸風和斬淵,自己那點實力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不成累贅就不錯了,但又捨不得和高威虎分開,只能拿這個做藉口了。
“幫什麼忙,幫着她砍樹嗎?簡直是不知所謂,這黑獄神木乃是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所生,其質堅如精鋼,隨非能納九天雷火於一身,否則就算是主神殿神魂祭司之上的高手,都休想將其砍斷,她居然敢打這黑獄神木的主意,簡直就是癡心夢想。”元相志對沐寒煙一肚子的怨氣,聞言一臉譏諷的哈哈大笑道。
“元相志,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沐主祭,你不要忘了,你這條命是誰……”看到元相志對沐寒煙的譏笑,蘇寶兒氣憤不已的說道,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沐寒煙打斷。
“你剛纔說什麼!”沐寒煙一臉驚喜的看着元相志。本來都準備放棄了,元相志的話,卻又讓她眼前一亮。
“我說,除非能納九天雷火於一身,否則就算主神殿那些神魂祭司之上的高手,都休想打這黑獄神木的主意,沐寒煙,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我勸你還是早點把那把破劍扔了吧,免得丟人現眼。”元相志一臉輕蔑加鄙視的看着沐寒煙,
說道。
“我明白了,元公子,多謝了。”沐寒煙露出輕鬆的微笑,卻並沒有像元相志希望的那樣扔掉寒霄劍,反而握緊了劍柄,深吸一口氣,突然一劍揮了過去。
九天雷火她沒有,不過混沌天火她卻是有的,作爲萬火之源,而且還已經有了靈識,混沌天火自然是凌駕於九天雷火上。
“沐寒煙,你簡直就是無知者無謂,明知道不行,還死要面子活……”看到沐寒煙的舉動,元相志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沐寒煙劍中白光一閃,已從樹身橫劃而過。
“嘎吱……”伴隨着枝幹搖晃的聲音,那參天巨樹緩緩的倒下。
包括鄭安澤在內,所有光明神殿的祭司全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剛開始見到這黑色巨樹的時候,他們也心存好奇,想要砍一株研究一下,不過任他們想盡辦法,甚至數百人同時出手中,都無法在樹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後來聽鄭安澤和元相志說起,才知道只有納九天雷火於一身,才能斬斷這所謂的黑獄神木,他們也就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念頭。開什麼玩笑,就算主神殿那些將火系法則修煉到極至的神魂祭司,都未必有能耐納九天雷火於一身,更何況是他們?
可是誰能想到,眼前這位名叫沐寒煙的少女祭司,竟然如此輕易就斬斷了黑獄神木,他們不吃驚纔是怪事。元相志自覺丟臉,沒向他們提起過來時途中發生的事,就算鄭安澤問起,他也只是含含糊糊的一筆帶過,所以其他人還不太清楚沐寒煙的身份,更不清楚她的實力。
和他們相比,高威虎和蘇寶兒則要平靜多了。就連魔龍霸風都不是沐寒煙的對手,砍一株烏漆麻黑的巨樹罷了,也不算什麼太過奇怪的事情吧。
巨樹還在倒下,速度越來越快。
鄭安澤等人如夢初醒,趕緊躲向一旁。以這黑獄神木有如精鋼的質地,砸在身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可能,她怎麼做到的?”只有元相志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仰頭望着正朝自己倒下的巨樹發呆。
“元公子,小心!”估計鄭安澤怎麼都沒有想到, 元大公子的反應竟是如此遲鈍,都這功夫了還在發呆,嚇得全身汗毛直豎,放聲大喊了一聲,想要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啊……救命啊。”元相志這才加過神來,看到那當頭砸下有如生鐵鑄成的黑色巨樹,嚇得魂飛魄散,扯着嗓子尖叫道。
以他的實力,要躲過去絕對沒有半點難度,可是突然回過神來,嚇得全身冒汗腳底發軟,竟是連一點靈力都提不起來了。
這也正是沐寒煙最看不起他的地方,明明有二階神心祭司的修爲,在同齡人也算是難得的高手了,可是從小養尊處優,實戰經驗幾乎爲零,順風順水的時候還好,一遇上危險馬上方寸大亂,甚至連最起碼的應敵反應都做不出來了。
眼看元相志就要被那巨樹砸翻在地,鄭安澤等人都是臉色鉅變。要知道這巨樹粗達三尺,高達十數丈,質地堅若精鋼,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元相志顯然是嚇得連怎麼提聚靈力都忘了,被這樣砸翻不死纔是怪事。可惜鞭長莫及,他們想出手都趕不上了。
就在這時,沐寒煙突然身形一動,一腳就蹬在了元相志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