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神罰獄中這無數遠古強者留下的神力戾氣,才能助他完全煉化那本源神力。花觀雨不愧是我神之大陸百萬年一遇的絕世奇才,竟讓他想到了這種法子,我苦苦琢磨了一生的難題,在他的手中竟然如此迎刃而解。”神主彷彿沒有注意到沐寒煙疑惑不解的目光,感慨的說道。
“本源神力,你的本源神力?”沐寒煙難以置信的看着神主,而後,又扭頭望向夜闌渢。
兩張同樣輪廓分明的臉,在腦海中漸漸的融合,她也終於知道,爲什麼第一次見到神主,便會有似曾相識之感了。
“不錯,原本屬於我的本源神力,便隱藏在他的氣海深處。”神主點了點頭說道。
“你是說,他是你的……”沐寒煙試探着問道,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啊。
“沒錯,他就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親人。”神主點了點頭,望着夜闌渢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柔和、慈祥,就象世間所有的父親望向自己的兒子那樣。
雖然同樣也猜到了什麼,但在神主親口承認的那一刻,四周衆人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辦法,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被聖主寄予厚望、甚至要將聖主之位傳位於他的的十二聖徒之首,竟然是神主的兒子!
要不是他親口承認,誰能相信,誰又敢相信?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一聲蒼老的嘆息聲響起。
浮光掠影之中,神罰獄那無形的空間壁障悄然呈現於眼前,一名老者就懸浮於壁障之外,那柄沐寒煙遍尋不着的神罰權杖,就在他的手中。
“秦老!”沐寒煙驚呼出聲。
“難怪二十年前你會放過花觀雨,二十年後又放過沐寒煙,原來都是因爲他,這個孽種果然還沒死!”秦老沒有理會沐寒煙,而是一臉譏諷的對神主說道。
“住嘴!”神主怒聲喝道,渾身上下散發出凜然之威。
花月等人心頭一震,都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
“難道我說錯了嗎?”秦老卻並不畏懼神主,挺直佝僂的腰桿,冷哼一聲說道,“當年與聖廷那場大戰,我們神殿祭司出生入死,神佑祭司戰亡七人,重傷六人,你的十一近侍,也就是上任神語祭司戰亡七人,重傷一人,加上早先爲你喪命的三人,幾乎全軍覆沒,而我,就是重傷的那一個,也只有我一人最終活了下來,其他神魂祭司更是傷亡慘重。
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竟然救了一名聖徒回來!”
說到最後,秦老放聲怒吼。
神主卻一言不發,只是平靜的看着他。
“當年神主大人新婚大喜,無數祭司百姓奔走相告,可謂普天同慶,可是誰能想到,神主大人迎娶的女人,那個叫夜清寒的女人,竟然是聖廷十二聖徒之一,不知道那些死於聖廷之手的祭司泉下有知,又該作何感想,哈哈哈哈。”秦老又是悲涼又是自嘲的放聲大笑。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神主終於開口,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