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波早被他砸得暈頭轉向,腦子裡跟漿糊一樣,聽到姿容的話狐疑的看了秦黎一眼,越想越覺得秦黎有拿他當肉墊的嫌疑。
“罷了,這種背信棄義,關鍵時刻舍主求生之人,也沒必要再跟你客氣了。”姿容鄙視的說道,末了還很好心的提醒了元天波一句,“元公子,你先後退幾步,這一劍,我們便要與他一決勝負!”這可真是睜着眼說瞎話,還是義正言辭的說瞎話。
葉風雲也沒有看出姿容那一劍的玄機,但又不是傻子,看情形也知道不對勁了,臉一沉,便要出手。
“葉公子,劍士之間的公平對決,外人好像不能插手吧?”沐寒煙擋在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哼,雖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手腳,但別以爲我看不出他們的真實用意。”葉風雲冷哼一聲說道。
“葉公子,空口無憑,有的話可不能信口開河。”沐寒煙毫不退讓的說道。
其實她也沒看出姿容的手段,心裡充滿了好奇,不過當着葉風雲的面,這種事是怎麼都不能承認的。
“如果我非要插手呢?”葉風雲身爲聞人清秋的大弟子,這麼多年來還沒幾人公然向他挑釁,聞言也被激起了興子,眼含怒意,直視着沐寒煙的眼睛說道。
“如果葉公子非要公然違反劍士之間的準則,那我爲了維護劍士的尊嚴,也只能全力阻止了。”沐寒煙收起笑容,淡淡的說道。
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畏懼,也沒有半點慌亂。冷靜,堅決,有着一種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沉着。
不知道爲什麼,葉風雲心頭竟涌起強烈的不安。自從他晉升劍師以來,還從未在同齡人身上感受過這樣的不安。嚴格說來,沐寒煙還比他小了很多,甚至連同齡人都算不上的。
這樣的感受,連葉風雲自己都無法理解。心存疑惑之下,便沒有急着出手。
花月與姿容兩人當然不會等他做出決定,再次朝秦黎攻了過去。
“轟”這一次,兩人終於下了重手,劍光幻動之間,秦黎一聲悶響,被重重的擊飛出了出去。
“元公子,小心了!”姿容嘴角帶着壞笑,很好心的提醒了元天波一聲。
元天波聽了姿容的話,對秦黎心存忌憚,正埋頭閃人呢,聞言下意識的一扭頭,就看見秦黎象被人從投石機拋出來一樣,呼嘯着朝自己砸向自己。
“死遠點,死遠點,別撞到我啊。”元天波嚇得臉色慘白,手舞足蹈的吼道。
可惜,黎血脈被封,根本提不起半點勁氣,眼看離元天波越來越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閉上眼睛。
“砰!”一聲悶響,兩道人影同時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院邊的假山上面,一陣塵土飛揚。
“讓你死遠點的,你怎麼又來了……”元天波兩眼無神的望着那灰濛濛的天空,白眼一翻,就此暈死過去。
“我也不想的啊……”秦黎目光呆滯,他突然發現被封的血脈又恢復運轉,勁氣也從新回到體內,但是手腳斷折,鑽心的痛苦涌入腦海,全身都在不住的抽搐。
“你……你們下手竟然如此狠毒。”葉風雲這纔回過神來,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