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雨初雖然只是京城嚴氏的分支之後,不過據說極受家族重視,還被認命爲一城之主,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哪是他招惹得起的。
再接過令牌一看,崔志行嚇得臉都白了,這塊令牌,背後寫着一個宗字,分明就是嚴家宗氏令牌,也就是說,嚴雨初已經得到了宗家認可,算是宗室一員,再不只是分家子弟那麼簡單了。
能被宗室認可的分家子弟,肯定有過人之處,本身資質什麼的肯定要比莫彥鴻強多了。爲了莫彥鴻得罪他,現在可能還沒什麼,再過二十年,也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啊,這些惹不起的傢伙,全跑倉山城來幹什麼?崔志行也不去管抱大腿的事了,只覺一陣頭大。
莫彥鴻也是微微一驚,他在京城,倒也多少聽說過嚴雨初的大名,卻沒想到會在倉山城遇到他。
隨即,莫彥鴻的目光又停留在沐寒煙的臉上。這人又到底是什麼人,竟連嚴雨初都心甘情願的當他的狗腿,對他言聽計從。
“沐家,沐寒煙。”沐寒煙也隨即說道,她也看到了嚴雨初的宗家令牌,自問身份比不過他,也沒有裝嗶的資本,於是連令牌都懶得拿了。
“啥,你說你是沐寒煙?”沒想到的是崔志行一聽到沐寒煙的名字,先是一驚,接着臉上露出竊喜,然後轉頭悄聲對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那人急忙轉身離開。
“你們呢,都稍等片刻。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我還不能判定。我也無法判定,不過我想有人有資格來判定。”崔志行搖頭晃腦的說着,一副拖延時間的樣子。
誰都看出來,崔志行是去找人來鎮場子。眼前的兩幫人,他都得罪不起,所以另外找人來。不過,這會去找什麼人?
很快,沐寒煙就知道崔志行找的什麼人來了。
龐德宗和趙思寧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崔志行急忙諂媚而恭敬的行禮,湊上前去,添油加醋的將剛纔的事說一遍,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院長大人,就是這樣的,這個沐寒煙不懂禮數,蠻橫紈絝,衝撞了莫公子。只是我的身份實在不敢處罰這沐紈絝啊。”
龐德宗被崔志行這一句院長大人叫的是眉開眼笑,但是口上卻訓斥道:“不得胡說,老夫只是暫代院長之職,還當不得院長之名。”
在場的人誰都聽出來這句訓斥有多假了,看他老臉都笑成菊花了,能不知道他很是受用這句院長大人麼?
莫彥鴻一行人一行人當然也知道了龐德宗的身份,都急忙上前行禮。
看着龐德宗那一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落我手裡的暢快表情,沐寒煙真是看得牙酸。這老頭被自己給坑了,心裡正仇視自己呢。現在這個局面,他當然要借題發揮了。
崔志行心裡也樂開了花,原本吧,只是莫彥鴻和嚴雨初兩人,崔志行還可以扯上正英學院的虎皮,勉強在他們中間周旋一二,就當是在安雲國的頂級世家面前混個臉熟。